“不,這件事我覺得還有待商議。”百影在此事上也贊同百音,“時澤未并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們就慢慢相信吧。”何方橙紫原本打算把時澤未掃地出門,誰知道機會來得這麼快?反正現在時澤未也不在,也沒有辯解的機會,就算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别的,何方橙紫也沒有忘記初心,在防備[戰車]的敵對勢力時,也必須要防備[戰車]本身。
“不。”
秦肆彥自從接下怪物那一擊後,就一直呆在原地默默傾聽,靜得何方橙紫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果然啊,你們眼中的丹淨山和小道所熟知的不一樣。但小道依然會去相信有明前輩的那座丹淨山。”
“就算你們不會相信也好,但小道依舊更加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無論你們怎麼說都一樣。”秦肆彥拔出了劍,劍身鋒芒湧現。
“他是?”何方橙紫一直沒注意這個身上道袍和時澤未明耽末一個款式的道士。
“師弟。”常鳴燈立即開了口。
“怎麼可能啊!你又騙人。”百音瞪着常鳴燈,“秦道長那麼好那麼正直的人不應該被他所污蔑,依我看常鳴燈肯定是在撒謊抹黑明道長和未未他們,他們和我們都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是壞人?而且秦道長可以證明明道長的身份。”
“明明你才是壞人,為什麼擺出一副平等的姿态和我們交流?哥哥你們為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
“對啊,好問題。”常鳴燈仍然波瀾不驚道,“一個情報商人的立命之本,當然就是情報了。”
“這家夥現在随時可以放出像你剛剛見到的那種怪物。”何方橙紫不忘接收初号機那邊對黑市的調查,“你到底還可以放出多少被悖論污染的怪物?”
“啊呀,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總之命運的寶庫裡有多少,我就能放出多少。”常鳴燈稍顯愉快的語氣裡透露着威脅。
“還有一個疑點,為何九章算術的本體會被悖論污染,而器靈則毫發無損?”
這一點何方橙紫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
“這一點我想時辰使比我還要清楚。”常鳴燈又指了指臉色極其蒼白的九章。
九章手裡的那卷殘破的九章算術千瘡百孔,他臉色蒼白不止是因為心疼,也因為這是他的本體。
“這一卷并非是我,而是在這個時間點上的已經徹底被破壞的我。我是從過去穿越而來的人,但在這個時間線上的我已經四分五裂,而又因為我的到來,所以……”
“所以被悖論找上了。”何方橙紫一下就明白了真相。
時間穿越者最大的威脅就是悖論。過去的自己遇上未來的自己,就是最大的悖論。
這可能也是命運不敢出現的原因,也是九章口中說祂危險的原因。命運現在很有可能在與悖論鬥争。
而現在最有可能找到命運的關鍵,就是九章。但還要一位時辰使……他們該從哪裡找呢?
“等等。”何方橙紫向常鳴燈确認道,“你說小鳳死前轉移了時辰使的能力?”
“沒錯。”常鳴燈答道。
阿爾手中一直捧着的寶石冠突然有了反應。
繼承了小鳳的,隻有可能是寶石冠了。
“我聽到了。”
寶石冠現了身,他冰冷的眼神瞪着常鳴燈。
“我終于找到你了。”
“居然就在這頂寶石冠上?”常鳴燈有些詫異,“難怪我一直沒有發現。”
“你沒有一點愧疚嗎?”寶石冠質問着常鳴燈,“我能感受到小鳳死前的怨恨,他做錯了什麼?”
“他沒做錯什麼,隻是因為他正好掌握了那份力量而已。”常鳴燈輕飄飄一句就打發了寶石冠。
“你的師尊會想看見你這麼做嗎?”寶石冠一針見血地抛出這個問題,“明明他是最仁義不過了的。”
“白胡子爺爺明明是最愛護寶庫裡的大家的,可你毀了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心血!你真的是人嗎?現在如果不找回丹淨山重建好寶庫,爺爺心愛的這個世界都會被毀滅!”九章想到這裡就憤怒地指着常鳴燈破口大罵。
“比起這些,我更在意你是以小鳳的身份還是寶石冠的身份來指責我。”常鳴燈絲毫沒有在意兩位器靈對他的指責。
“我帶着小鳳的記憶,但我不能替他指責。”寶石冠道,“三成是小鳳,七成是我。”
“那就好,否則要是作為師尊的徒弟,你不配以他的視角來指責我。”一提到師尊,常鳴燈明顯就沉不住氣了,“還有你也是,你們憑什麼用世俗用正義來歸束他的行為?這一次,他隻要做我的師尊就好,再不需要去保護别的根本不會感謝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