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開放的,後來有方丈覺得:若是原本的經文還未曾吃透,就去攬閱那裡的經文,難免會揠苗助長,便隻許學的較好的和定性之人借閱了。”
“多謝師兄解惑。”
“師弟原來如此客氣!”
二人入了大殿便不再交談,規規矩矩拜了佛祖,了念又帶他去看了新上任的方丈交談了一番,出了方丈的門,天便已經擦黑了,了念帶他去了自己的住處安置了,又在禅房用了晚膳,便睡了。
隻是安小璃那裡卻有些波折,他本也不是一個事多之人,隻是他此次前來清瀾寺原是來迎一位禅師,據說是位高僧,本不需他來的,隻是因為是早早就應下讓他來的,再加上顧念家中祖母,他便來了。
不過家中并未明确告知是哪一個,隻是給了兩封信,卻未直接給他,托了镖局送來清絕城,交到了安氏馬車行的大管事那裡。
怕他偷看嘛!他忍了。
他一來,便被趕來了寺裡,說是那兩封信已經給了寺裡管事的和尚,讓他到了,看一封給那位禅師一封。
來時他還好奇,要迎的是哪一個佛法高深的老和尚,卻未想到打開屬于他的那封信時,裡面隻有兩個字——了塵。
氣得他當即要走人,卻未料到門口已經有兩個武僧手持僧棍分别占據了一邊。
當他憤憤然拉開門時,兩個武僧聽到聲音齊齊回頭看他。雖然倆人沒覺得自己有多可怕,卻還是看見安小璃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立馬上前“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他左右掃視了一遍屋内的布置,有兩扇窗,一扇沖着後山,另一扇在門旁不遠處。
安小璃剛打開通往後山的那扇窗,還未跳出去,便聽見有人到了他的房門前。
“安小施主,後山豺狼不少,可不要貿貿然就跳出去呀!”來人戲谑到。
安小璃聽聲音有一絲熟悉,卻未想起是誰,便隻好大力關上了窗戶,便坐回床上,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卻又無計可施。
那人并未進屋,好似走到了院子裡,沒一會安小璃就聽到房頂瓦片上傳來細微的聲音,便知曉那人應是要在屋頂守着他,防止他離開。
安小璃氣呼呼的躺倒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在床上大力的蹬來蹬去,發洩心中的不滿。
不一會兒,他就力竭攤在床上,把被子從頭上扯了下來:果然和尚什麼的最讨厭了,碰上他們準沒有好事,氣死他了。安小璃氣呼呼的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小璃都要睡着了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安小施主,該用晚膳了。”
“不用!”安小璃沒聽太清便一口回絕,翻了個身,臉對着牆壁埋在被子裡,不肯睜眼。
聽見安小璃賭氣似的回答,來送晚膳的僧人歎了口氣,對門口看着的兩個武僧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端着晚飯回了廚房。
“怎麼,那位小施主沒吃飯。”那僧人剛踏進廚房,耳邊便傳來一道淡笑與調侃。
“清雉師叔,你能不能不這麼吓人。”那僧人抱怨着,把手中端着的飯菜放到了案闆上。
胖胖的清雉看見原模原樣端出去、端回來的飯菜一下便笑開了,搓了搓手對那個小和尚說:“你今晚便在這裡看着,今天晚上說不定有大老鼠要來偷米吃。”
那小和尚沒聽出來青雉的話外音,愣愣的問:“前天不是才捉過老鼠嗎,怎麼還有!”
清雉看着不開竅的小和尚氣不打一處來,便拉下臉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守就守,那裡來的那麼多話,小孩子就是事多!”
一邊說還一邊走出了廚房,背着個手,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禅房。
被留下的小和尚欲哭無淚,他就問了一句話好不好,他平時都被師兄弟們吐槽話太少的好吧!果然就該聽師兄的,離清雉師叔遠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