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宋月璃忍着怒氣,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我們這兩天差不多見了有七八面。”
到最後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七八面啊!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未曾。”付崇州很平靜的開口,到襯着宋月璃有些胡攪蠻纏了。
無視裴白戲谑的目光。
付崇州直言:“而且這兩日,我都在處理作亂的妖物。”說着打量了一下宋月璃的衣着。
一身藤紫色的直袖圓領袍,太陽照射下可見衣服上的團雲暗紋,銀色的腰帶上綴着玉石,腰間香囊上也是同色布料與暗紋。
邊邊角角露出來的裡衣是上好的絲綢,腳上的鞋也是極好的布料,雖然比不上修仙者的衣物材料,卻也是凡人做出來的極好的料子了。
更别說頭上的玉冠,與腰間的玉佩,料子不必說,更可貴的是上面還有些許靈氣盤踞。
這人看就是大戶人家養的孩子,身邊護衛不少怎麼也淪落不到小妖窩裡去。
更何況,這個客棧他們住進來之前就同掌櫃的說好了的,一座角落的院子,别讓旁人來打擾,他們住在這裡的事情也别說出去。
掌櫃的應該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不然一連住了幾天,除了最開始來問了幾次要不要吃飯時,再也沒人來打擾過他們。
那這位找到他們院子的客人應該是客棧掌櫃的惹不起的存在了。
保不齊可能是他們老闆的孩子也說不定。
“不是說修仙者神識廣通,過目不忘嗎?”宋月璃咬牙切齒的問到,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哈哈哈哈哈~”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付崇州與宋月璃同時扭頭,看向笑聲的來處。
隻見裴白倚在椅子上,雙手環抱着腹部,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說的有那麼好笑嗎!”宋月璃黑着臉質問到,垂在雙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還好還好。”裴白沖着二人擺了擺手,擡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不顧付崇州已經鐵青的臉色,斷斷續續的解釋:“不是笑别的,旁人大概能記住你,隻是恰巧你質問的這位有一個問題—他有面孔失認症。”
“面孔失認症?”宋月璃十分驚訝,随後面色狐疑的看向一側的付崇州。
付崇州面色如常,仍是一副清冷的模樣,看上去令人不好接近,相比前兩日從妖的手下救下他時,少了兩分肅殺之氣。
“認不得人臉?”看着裴白贊同的模樣,宋月璃覺着自己剛才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了。
相處之後宋月璃才知曉,付崇州并沒有面孔失認證,隻不過是對不相關的人或事并不上心而已。
不過此刻的宋月璃聽了裴白的解釋,暴躁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那什麼,既然是找你的,那你們聊,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聊。”裴白對付崇州二人笑了笑,飛快的把椅子拖進屋内,關上了門。
宋月璃看着緊閉的房門,心想:“這個人好奇怪,剛剛像一個極愛湊熱鬧的人,現在卻十分有眼色的給他們留下了空間,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