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沒有仙人看出過他有靈根。
宋月璃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月亮,等待片刻後才起身,沖着二人的房間,各行了一禮,才轉身走出小院。
就在他出了小院沒多久,小院裡兩扇門齊齊被推開。
裴玄之看到出現在屋門外的付崇州,沖他十分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付崇州隔着眼上的白绫,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此人心性不錯,但破有些心計。”付崇州雙眼隔着白绫與裴玄之對視上,緊盯着他說到:“私自教授他仙法,并不是個好選擇。”
裴玄之聽完,面上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那又如何,你知道的,我隻是順應我的道而已。”
他倚着門,目光和付崇州對上,眼神淩厲了一瞬,又恢複道那副漫不經心的狀态,懶洋洋的開口:“況且,你并沒有阻攔我,不是嗎。”
裴玄之突然站直了身體,沖着付崇州勾唇邪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喚出飛劍,離開了小院,隐匿在夜空中。
付崇州沉默了片刻,也離開了小院,向裴玄之相反的方向飛去。
此間因果,源自他,未來結算之時也自然應由他來承擔後果,裴玄之想的太輕易了,因果既然已經由他種下,自然是不能輕易被換掉的。
月亮突然被烏雲遮住,讓本就不甚清楚的視線,更加看不清楚前路,摸索着前進的雙手,也隻握住一片虛無。
自那夜之後,宋月璃夜夜準時到此,直到他們離開那日,宋月璃已然練氣三層,可見此人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臨走那日,裴玄之給了他一些有助于修煉的東西,付崇州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短短幾日便繪制出上百張一到三階的符箓,裝在一個設下了隐匿陣法的儲物袋中,留給了宋月璃。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那個儲物袋裡放了兩顆歸息丸。
是對是錯,自然在以後見面時見分曉了,現下的舉措,不過是他們順勢而為罷了,既是順勢而為,也是順心而為。
修仙者,随意的一個小舉動,就可能在未來掀起不一樣的波瀾,如蝴蝶振翅,也可能在遙遠的彼岸,掀起滔天巨浪。
未來如何,自然在未來才能看見結果。
即便他能在此時窺見未來的一些因果,但因果并非一成不變,人與人之間,因果錯亂,他也隻是窺見了一時的因果。
他此時看到的因果,很難說不會在因果徹底了結前的某一刻,發生改變。
宋月璃,我期待你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會掀起怎樣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