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那一通的折騰,嬴政不出所料的病倒了,他有些風寒,礙于患病的原因,也沒找太醫。
“咳,咳……”嬴政還有不少人沒記住,他一邊看着名冊,一邊止不住的咳嗽。
咳嗽的聲音劉徹自然是聽不見的,但他也能感受到嬴政似乎是有些不适。
“你怎麼了?”劉徹問。
嬴政心裡有氣又覺得丢人,所以不欲多言:“沒什麼。”
“哦。”
劉徹感覺到他今天不願意搭理自己,可他還想問問昨天晚上嬴政是什麼情況呢。
但對面這個态度,劉徹還是轉移了話題,“昨日羋夫人請人來問,小公主名字要叫什麼,你起好了嗎?”
“陰嫚。”
陰嫚,劉徹琢磨這兩個字,也沒琢磨出什麼寓意,“這倆字除了表達是女的,還有什麼含義嗎?”
嬴政覺得他挺奇怪的,一個名字還要刨根問底,“沒有啊,就是小女孩的意思。”
“還真是簡潔明了啊。”劉徹對嬴政粗暴的起名方式感到無語,同時他還自得自己給公主起名多好聽,比如他大女兒就叫孋,“高賢姣孋,富貴顯榮。”
“那怎麼不叫劉貴?”嬴政現在看不得他自吹自擂,他回憶起自己最近看劉徹兒子的名冊,“你兒子們的名字難道就有扶蘇好聽?”
劉徹,劉徹說不出話了,因為确實沒有扶蘇起的有水準,但他依然嘴硬,“男孩子,名字大方就好了,鄭聲,孔子尚惡之。”
“你這就是思有邪了。”
嬴政懶得理他了,就任他自說自話,但劉徹又不是什麼太多語之人,别人不理他,他怎麼可能一頭熱呢。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劉徹才在心裡說了最後一句話,“羋夫人還請我去觀禮,這孩子滿月了。”
“嗯。”嬴政表示知道了,“你傳趙高拿給公主準備的禮物,一起帶過去。”
這下劉徹可是有些驚奇了,“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我以為你也沒多喜歡這個小孩兒。”
“我的孩子,我不喜歡,你去喜歡?”
“别,我自己那些還管不過來呢,不說了。”今天嬴政說話頗有點夾槍帶棒的,劉徹熱臉貼了這麼長時間冷屁股,終于受不了的掐斷了兩人的心音。
沒了劉徹絮絮叨叨地心音,嬴政還落得清淨,專心緻志地看起了眼前的名冊。
可惜天不遂人願,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你。
李夫人聽說陛下病了卻沒傳太醫,心裡胡思亂想着昨天補藥的事,去椒房殿把這件事報給了皇後。
衛子夫聽說很吃驚,“你給皇上喝助興的藥?”
李夫人聞言連連搖頭,“不是,那隻是補藥罷了,雖然确實有點……那個作用,可是絕不是什麼虎狼之藥。”
接着,她就跪地叩首,“殿下要是不信,可以傳太醫令,妾就是從太醫令處拿的,絕對不是私藏。”
“這樣,那陛下的風寒應該和你沒關系,你又來找我做什麼呢?”
李夫人似乎是有些猶豫,咬咬牙還是說了,“其實妾是要告訴殿下另一件事。”
看着李夫人語焉不詳地,衛子夫也是疑惑,“快說吧。”
“陛下已經久沒臨幸臣妾……”李夫人聲音很是羞怯,看得出她也不太好意思說這種事。
衛子夫聽着李夫人不着四六的話,雖然對于陛下常去李夫人處卻不臨幸人有點訝異,但這事兒歸自己管嗎?
她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好脾氣地沒打斷李夫人的話。
隻聽李夫人繼續道:“還有妾的哥哥也沒有,妾就想,陛下莫不是春秋漸高,有心無力了。”
她這話,倒讓衛子夫一時不知怎麼接好了,因為她也覺得李夫人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看着皇後像是有點信了,李夫人才敢繼續說自己的猜測:“昨日陛下沒任何反應就回去了,今晨病了也沒傳太醫這個殿下您也是知道的。”
“所以呢?”衛子夫淡淡地說,聽不出喜怒。
“妾擔心陛下諱疾忌醫,想求殿下帶太醫去看看陛下。”李夫人說完,就低頭不再看皇後。
這種事情說大也大,畢竟關乎皇帝的自尊,說小也小,請個平安脈的事罷了。
衛子夫無語的看着給自己出難題的李夫人,這個比自己兒女還小的丫頭,罷了,自己就走一趟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宮吧。”
李夫人知道皇後這是答應了,謝過之後,就趕快回去了,完全不想給皇後反口的餘地。
衛子夫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應下了李夫人的請求,午後就帶着太醫去宣室給皇上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