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反應過來的嬴政給了劉徹一個清脆的巴掌,劉徹也沒在意,意料之中的事兒,反正王被他親着了,王弟也被他氣到了,挺值的,就是這臉确實有點疼。
嬴政有些抓狂,“你發什麼瘋?”
“沒有,我酒後失德。”劉徹退了幾步遠離嬴政,“王上富有四海,心胸也是容納百川,應該不會和我這個孤苦伶仃的人置氣吧。”
“現在,立刻給我滾。”嬴政氣的不行,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是是,臣就走了。”
嬴政看劉徹跑的麻利,莫名有種被登徒子輕薄的良家婦女的心态,恨對方占了便宜還不負責,這麼一想,嬴政又被自己的想法氣到了,不自覺的辣手摧花起來,離他最近的花叢都被薅秃了。
但話說回來,劉徹倒也沒有那麼沒良心,離開的時候想到嬴政這半醒不醒的,怕他着涼,到底還是去找了趙高,好讓他把人帶回寝宮。
雖然劉徹看起來不以為意,但實則心裡懊惱得很,他是想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成蟜添堵,但方法很多,何必親人家心愛的哥哥,再挨一巴掌?
不可否認,他作為一個有男寵的人,嬴政挺符合他的審美取向的,可是今天的舉動連劉徹自己都覺得意外。
不過以他的情思,是想不到什麼心動意動的,他想了半天,隻覺自己是清心寡欲太久的緣故,于是打算去看看女樂表演。
作為政治中心,秦都鹹陽是很繁華的,供達官顯貴取樂的地方也不少。
歌姬舞姬,倡優伶人,雖說都說是憑技藝娛人生存,但事實上,他們處于末流,又有什麼能保護他們安全和尊嚴的呢,花團錦簇都是表面上的,實際不過是一群活在凄風苦雨中的人。
劉徹其人歌女往家娶,倡伎宮中迎。說多看不上女樂優伶倒還真沒有,不過他從前也不關心這類人有什麼疾苦就是了。
現在在這兒觀賞了半天,沒覺出什麼意思。首先就是這裡女樂優伶的技藝沒有大漢皇宮中的好,不過也不止這一個原因。
也許是那幾個月的宦者生活,他倒是有點悲天憫人的心了,随手放下些錢财,就準備離開。
但不巧,剛一擡腳,就碰到個熟人,那人是樊於期。
“樊将軍。”
於期冷笑一聲,看都不看劉徹一眼,“怎麼?大晚上不去侍候王上,反倒來這兒作怪,能行嗎。”
面對樊於期的侮辱與挑釁,劉徹隻當耳旁風,“焦不過是來聽聽曲罷了,這東西有耳朵就能聽,也并非背人之舉,倒是尊夫人知道将軍來這兒嗎?”
“你。”
樊於期畏妻如虎,貴族公卿間就沒有不知道的,可他偏愛掖掖藏藏,這是被踩到痛處了。
不過怕什麼來什麼,樊於期還沒等說些什麼,就被一個女聲給震懾住了。
“你好大的膽子呀!”
來人正是樊於期的夫人,隻見她風風火火的進來揪住了丈夫的耳朵,她一來,所有人都安靜了。
“不是,夫人。”樊於期疼的呲牙咧嘴的,“咱們回去再說,讓人看笑話。”
“你自找的,要不是仆從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天天悶在家帶女兒,你的日子過得那麼好呢。”
樊於期不敢再回嘴,被他夫人的眼神支使着離開了,還有些不情願似的,那夫人收拾完丈夫,又對劉徹說:“他真是失禮,我代他向您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