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兄沒事吧?”劉徹很是關心地問。
“沒事,多謝你挂懷。”蒙恬已經聽弟弟蒙毅說了他與茅焦相遇,然後結伴來看望自己的事,這讓蒙恬十分感激。
不過感激的同時,蒙恬也十分奇怪,自己今日這是走了什麼運,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竟勞動了這麼多人都來看自己,把自己身邊的老先生吓的手都直哆嗦。
他對這方面有點遲鈍,但架不住他弟弟蒙毅想的多。茅焦的居所是大王所賜,好巧不巧與蒙恬的住所離的很近,這也是前來探望兄長的蒙毅能恰好遇到茅焦的原因。
蒙毅當然不會以為日理萬機的大王會因為知道自家兄長隻是受了點小傷就微服來看,隻想着是不是大王找茅焦有什麼事,隻是當時茅焦未歸家,所以大王轉而來找自家兄長。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茅焦與嬴政二人,發現他們身上似乎有着一種疏離而又膠着的奇妙氛圍,這個發現讓他心裡有了底。
于是在接下來,蒙毅自然地接過了主持談話的責任,同時也不忘不露痕迹地暗示大王和茅焦可以離開,好去解決自己私人間的問題。
大家都是聰明人,彼此間心領神會,嬴政和劉徹與兄弟二人交談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走時,連一向正直守禮的蒙恬都沒有挽留,隻是在他們離開後問自己的弟弟,“你說大王和茅焦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蒙毅一口咬定,“不會的。”可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想着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場景。
兄弟二人各懷心事,已經從蒙恬府邸離開的二人也是并肩而行卻又靜默無言。
他們就這樣走進了劉徹臨時的家中,突然,劉徹擡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說了句,“月色溶溶啊……”
嬴政狐疑地看着他,“那又怎麼了?”
劉徹戲谑一笑,“正是私會的好時候啊。”
“呵。”
見對方冷淡,劉徹也不生氣。而是一把将人攬過,摸索着解開了嬴政頭上的發冠。如墨的發絲垂落下來,劉徹随意勾起一縷,在手指上纏繞了兩圈。
他這個舉動得到了嬴政不解的眼神,劉徹卻沒多解釋,而是專注地回望,他問:“為什麼突然會想到去看蒙恬?”
“幹卿何事。”嬴政一偏頭,讓自己頭發從劉徹的手裡逃走了。劉徹痛快地松了手,許是怕扯疼對方的緣故。
他摩挲了一下剛才纏繞過發絲的兩根手指 ,神情不明,“你剛才看他做什麼呢?”
“我看什麼了?”嬴政似乎覺得劉徹是在無理取鬧,“臣子負傷,我看一下傷勢體恤一下不行嗎?”
“不打自招。”
“看來寡人和你沒什麼話好說。”嬴政擡步就要走,可還沒等邁出第一步,就被劉徹反手拉了回來。緊接着,他感到耳側有些微微發癢,正是劉徹湊在那兒說話。
“到了我地方,你以為可以就這麼輕易的離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