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被繡球砸的頭昏腦脹的,你正躺在榻上歇息,桌上放着傷痛藥膏,門外……
好吵啊…
“隻是被砸昏了過去,又不是什麼大事,話說居然還沒醒,果然還是應該開顱看看!”
“等等!别沖動!”
“她還在休息…呃!”
屋外一片混亂,吵吵嚷嚷,不知道是誰一把推開了門,冷風灌進屋裡,你往被子裡縮了縮,張郃看你醒了連忙繞過兩人來到你榻邊。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很痛?”
傅融也走過來,見你醒來緊皺的眉頭松了些,他雙手環在身前:
“可算醒了。”
你嗯了一聲,撐起身子,張郃輕輕扶住你,你對他笑了一下,躺的久了身體有點不好使,但好歹是坐起來了。
華佗拎着斧子進來了,看你醒了又遺憾的把斧子收回去。
“啊,你醒了啊,可惜了。”
越想越離譜…那真的是鳥嗎…
“那肥…不,那隻鳥怎麼回事啊…”
傅融歎氣,鬼知道為什麼繡球會突然出現把你砸暈,但他可是提醒過了的。
“那不是炮彈,是繡球,平時也會出些任務的。”
“啊?它那麼…好吧。”
繡衣樓已經落魄到要一隻肥雞執行任務的地步了嗎…
“不過…是該讓它減肥了。”
你放眼一看,華佗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大概是沒能開顱覺得失望走了吧。
頭頂又開始痛了,你直接給自己一連用了幾個魔咒,魔法!為我而存在!
“哎呀,傅副官不去繼續算賬了嗎?”
哼哼,傅融是吧,你沒推開我我可是記着的。
傅融懶得搭理你,看了一眼坐在你床沿的張郃,翻了個白眼走了。
屋内一片寂靜,隻留輕微的呼吸聲。
“頭,還痛嗎?”張郃将你半摟在身前,你能聞到他身上鮮花的氣息。
“已經沒事了。”
你搖頭并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你掀開被子穿上鞋履,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一直跟在你身後。
腳落在地上總算有了實感,你又踩了幾下。
“對了,我暈了多長時間啊。”
“嗯…三天。”
“三天?!”
繡球那一下直接給你造成暴擊了,居然暈了整整三天?
你出去玩的心情都沒有了,幹脆拉着張郃坐下來和你将這些天發生的事。
謠言已經被人摁下,卻不是廣陵的勢力,有人花重金懸賞你的命,這些天繡衣樓光處理刺客了。
光惹了春夢不至于被通緝,總不能是巫血的事被人發現了吧…不對,當時并沒有第三人在場,左慈提醒你就不可能是告密人。
張郃…更不可能了,他一直在你身邊,根本沒用傳遞消息的可能,更何況,你也相信他。
目前通緝原因還未可知,你也不敢随意下定論,急匆匆帶着張郃回到小院。
院中與離開時無異,白雲被傅融帶到繡衣樓了,說是方便照顧,現在院裡空落落的,你心中有些煩悶。
“小郃…我”
你回過頭,張郃卻不見了,你轉頭又被什麼東西輕輕挑起,你對上一雙幽綠眼眸。
來人面色冷峻,眼神深邃,身着一襲墨色長衫,衣襟處繡有蛇鱗圖案,身後背負幾卷畫卷,腰間别着數支毛筆。
毫無防備間被挑起,你雙眼圓睜,悄然舉起魔杖的手被拍下。
“你誰啊?!你把張郃怎麼樣了?!”
來人神色未變,緩緩開口:
“礙事,打暈了。”
你就這麼被他挑在蛇矛上劫走了,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讓你有些暈,你忍不住開口:
“等等!你不是接到懸賞來殺我的嗎!怎麼還不動手。”
嘶拉一聲,衣料破碎,你徹底不動了,後頸處衣料搖搖欲墜。
“你,很吵。”
“我錯了哥!咱們去哪啊?”
他沉默不語,長矛一揮,你被他抛到半空,刺骨的寒風灌入衣袖,你不禁打了個寒顫,又猝不及防地落在一處草堆上,散落的稻草落在臉上。
那抹纖瘦高挑身影抱着長矛走來,趁他沒走近,你舉起魔杖:
“Petrificus Totalus(統統石化)”
并沒有如你預期般将他石化,張飛一個側身躲過那道微光,細長眼眸微微眯起,在月光的照映下,你能察覺到那股審視的目光。
笑死,打你沒用,我給自己上統統加護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