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岚紅着眼睛,“魚重要還是我重要。”
西辭幹脆,“當然你重要啊,你可是我的小表弟呢。”
劉玉岚心中莫名不是些滋味,但他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何緣故,隻能把氣都撒在這些魚身上,罵着,“笨魚,笨魚!”
西辭聽着好像“笨驢”,笑呵呵的看着他,倒覺得歲月靜好。
一個靜谧悠閑的下午就這樣悄然過去了。
傍晚時,西辭去檢收一下習武成果。
看着明顯隻是小打小鬧讓男二劃水的教習,西辭有些不高興。
“我是讓他來受苦的不是讓他來享福的,你們那麼溫柔搞得我很難做诶。”
“他享一時福,未來我的危險就多一分,你們好自為之吧。”
一個老師父上前請教,“大概什麼樣的方式呢?”
西辭冷笑,“魔鬼模式,越魔鬼越好。”
師父們揣測了一下“魔鬼”二字,汗顔不止,看着阿奴面露同情。
阿奴身上汗意津津,目光幽深的看着西辭。
這個一直在找他麻煩的小主人。
西辭察覺到他的目光,看過來,阿奴眼睛不經意向下看,睫羽微顫。
西辭漫不經心轉過頭,還敢瞪我?繼續加練吧你。
唉要是高中軍訓那個教官能一同穿過來就好了,那可是訓倒了好幾個學生啊。
恐怖如斯。
終于,在那些老師父不懈努力和西辭不停督促下,阿奴就像被打磨過的木頭,終于有了形狀。
本來是冷白皮的阿奴,硬生生給曬成了小麥色,搭配上他那雙惑人的琥珀色眼眸,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混血感。
又高又帥,現在還有肌肉,就像出鋒的刃,看上去野性撩人。
西辭滿意極了,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阿奴頭發剪短了些,散着烏黑的頭發低着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凝視着西辭。
帶着秋煙,伴着原野,綴着溝壑,金黃色的渦輪将人深深吸入。
西辭擡起頭,那雙好看的眼眸從未離開過他一眼。
西辭皺眉,“咱倆的距離有些過于暧昧了。”
阿奴怔愣着,看了他一眼,試探着後退了一小步。
“好停。”西辭然後伸開手臂,像隻剛學飛的小鳥,昂着頭,看着阿奴。
阿奴:?
西辭“啧”了一聲,“呆子,你是我坐騎,代步工具懂不懂啊?抱我,把我抱着走,你别跟我說你抱不動吧。”
阿奴聽懂了,上前去一把把他抱了起來,手墊在西辭屁-股上,托着,穩穩的。
海拔突然升高的西辭很是興奮,手攬着阿奴的脖子,看了看四周,周圍的仆人都低着頭畢恭畢敬的。
西辭:我終于過上了不用腿走路的日子了,爽。
他指揮着阿奴去哪去哪,阿奴安安靜靜當個無情的代步工具,嫌阿奴慢慢吞吞西辭還會故意抓一下阿奴長長的頭發。
被抓疼了的阿奴隻會默默看着西辭,西辭有些無趣,突然勾起惡劣的笑看着他,“阿奴你是啞巴嗎?怎麼疼了也不會叫。”
就在西辭以為這家夥又要裝聾作啞當個活-死人時,突然聽到極輕的一聲。
“不是。”
許是許久沒說過話,嗓音微悶帶着青少年的些許清透,幹淨滞冽,如風般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