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他走過去,走過西辭的身旁,不經意的,又輕輕撥了一下西辭垂着的手,輕輕撓了一下手心。
幽幽的夜蘭香帶着冷意,像是寂寥的夜,或是冷秋的雪。
西辭有些飄飄然暈乎乎的,然後對上上頭阿奴深深的眼眸。
一下子就醒了。
……
入了夜,宮宴就明顯熱鬧了許多。
先前老皇帝把他喊過去,那真是噓寒問暖喜歡的緊,一副關愛晚輩的慈愛模樣,摸摸西辭的頭,連說好幾句“好孩子”。
西辭裝的乖巧,長得可愛,皇帝還賞了他不少好東西。
他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東西,東張張西望望,看着場中央的歌姬跳舞。
好無聊啊啊。
他都快睡着了。
阿奴看的緊,不讓他喝酒。
他隻好喝些果茶過過嘴瘾。
突然的,尿-意上來了,他自己悄悄溜出去上廁所了。
阿奴想要跟着他,他瞪圓了眼睛,“不是吧,我解小的你還想跟着我,不要不要,我自己去。”
阿奴無奈,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原地站了一會,還是跟了上去。
西辭解完小的那是神清氣爽,隻是看着夜色深深的小路,莫名有些害怕。
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讓阿奴跟着他呢,這宮裡大晚上的怎麼那麼吓人。
這時,一個小宮女提着燈上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孟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西辭疑惑,“你家主子是誰啊?我又不認識幹嘛跟你走。”
小宮女依舊是柔柔順順的,低着頭,“主人說你去了就會知道了。”
西辭嘟囔着一句“神神叨叨的”,小宮女臉色不變,依舊是溫溫柔柔的笑。
“算了算了,跟你去吧。”反正他有白團子。
宮女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在前面帶路。
夜色涼意浸人,螢火森森。
西辭發現路越走越偏,等到一個寂靜的宮門前,小宮女悄然退下。
西辭看着四周寂靜的夜,莫名内心惴惴不安,立馬把還在呼呼大睡的白團子搖醒。
西辭崩潰:小白小白,這個世界不會有阿飄吧?
白團子揉了揉眼睛:腫麼可能,這個又不是靈-異世界,不會有阿飄滴~
西辭放寬了心,給自己打打氣,終于推開了宮門。
他往裡走去,宮殿裡沒點蠟燭,隻有靠着床頭幽幽擺着燈罩,裡面的螢火蟲發出好看的一閃一閃的綠色的光芒。
他走過去,有些新奇的看着這個瑰麗的燈。
畢竟在他那個時代,因為環境污染,螢火蟲真的越來越難看到了。
隻是在他全心貫注的看着小螢火蟲們時,身後一個滑-膩的身子貼了上來。
西辭被凍了一個抖擻。
大冰塊還在不自覺的散發着冷氣,在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帶着夜蘭香的氣息,幽幽一句,“官人~奴家等你好久哦~”
男人的聲音極其低-糜,刻意壓着的嗓音如沙礫碎珠,雍容華貴。
他咬了一下西辭的耳朵。
看到西辭吓得都立正了,在西辭耳邊發出低低的笑,如玉撥青鈴,動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