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下子打開,床上兩人親密、暧昧的姿勢落入眼簾。
看着臉色沉如黑墨、山雨欲來的阿奴,西辭莫名有些心虛。
他、他也沒幹嘛是吧。
對吧?
他小兄弟身上的力道終于卸下,松了一口氣,對着大門一動不動的阿奴伸開手臂,“你怎麼才來啊,抱我回去不想動。”
阿奴沉默着,上前一把将他抱起。
西辭沒敢回頭看,縮在阿奴懷裡當縮頭烏龜。
“官人好生無情,是奴家昨夜伺候的不好嗎?”美人衣袖掩唇,眉目哀怨如煙。
西辭直起脖子支棱起來了,冷笑,“四皇子,你情我願的事情,非要鬧明面上才好嘛。”
美人眸光閃了閃,語氣幽幽,“所以小少爺是打算吃幹抹淨不認了嗎?”吃-幹-抹-淨咬字極其悱恻纏綿。
阿奴抱着西辭大步往外走,西辭露出小腦袋瓜子對着大美人豎了一個優雅的中指。
憑着鼠鼠的直覺,這個四皇子危險性極高,遠離,大大的遠離。
白團子:宿主大人,遠離男主你怎麼做任務啊,你還要扮舔狗被男主捅心窩子一劍捅個透心涼呢。
西辭驚吓:能不能放過我的心窩子。再說男主昨夜熱情似火根本不像是委曲求全似的,誰家好直男會對着腳指頭舔-來舔-去的,受不了。
白團子想想那個畫面,滿心佩服:男主可真了不起,怪不得能成就大業。
看着單純的白團子,西辭滿臉愁緒,懷疑自己拿了搞-基劇本。
阿奴身姿如燕,帶着西辭飛檐走壁那是不在話下,避開巡邏的官兵。
隻是一顆心,卻總被懷裡那人牽動着。
……
時安眼神淡漠的單手把玩着一條通體墨黑如曜石般的小蛇,卧在軟榻上,不再是西辭面前淺笑晏晏的神情,看上去難以接近。
先前給西辭帶路的侍女恭敬的跪在地上,頭低着不敢看,“殿下,小公子身邊的那個奴仆武功不在奴婢之下,行派詭谲内力淳厚,不似一般人。”
聽到上面一聲輕笑,侍女頭低得更低了。
小蛇順着玉白的纖纖指尖鑽入袖中,時安起身,秀發如瀑,露出的一截鎖骨上帶着紅痕,那是西辭留下的牙印。
他說,下次找個機會把那人殺了吧,看着可真礙眼。
想起西辭離開時那嬌俏可愛的模樣,豎起中指時一副“你奈我何”的畫面,時安不自覺的笑了一聲,溫溫柔柔的,帶着寵溺,“小壞蛋。”
怎麼能吃幹抹淨就跑呢。
……
西辭打了好幾個噴嚏,旁邊劉玉岚滿眼的關心和擔憂,“表哥莫不是着涼了,我這裡有幾副方子喝着強身健體的對身體好……”
西辭摸摸鼻子,“這倒不用了,我最讨厭喝藥了太苦了。”
劉玉岚有些落寞,“還是玉岚沒用……”這幾日表哥一直悶悶不樂的,是遇到什麼事,或者什麼人了嗎……
想起表哥脖子上那麼大的一個紅印,看上去像嘬出來的,劉玉岚眸色漸深。
果然還是賤-人作祟吧。
西辭不知道劉玉岚心中的小九九,隻覺這個表弟真懂事,“玉岚怎麼會沒用呢,不要貶低自己,在表哥心中我們家玉岚又懂事又漂亮,以後誰娶、啊不誰嫁給玉岚那簡直是享大福了。”
劉玉岚現在心中又苦又甜的,看着表哥好看的眸眼,睫羽微顫,仿佛随意問了一句,“那表哥呢,表哥有喜歡的姑娘了嗎?”
西辭想起某人瑰麗的容姿,耳夾有點紅意,眼尖的劉玉岚當然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