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搞砸了。
也在意料之中的反應,心裡的苦澀越積越多,到了要爆發的地步,被自己硬生生忍耐下來,到了晚上興緻也不高,打了兩局遊戲就睡覺去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好,打開小夜燈時手碰到了系在上面的金魚挂件。
應該要撤下來了,畢竟是她送的禮物,可是糖也吃完了,他就隻剩下這個了,可以不收起來嗎?李羲承這樣對自己說。
第二天早晨還是收起來了,至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到沒有人發現它不見了,依舊是回歸前的舞蹈練習,身體在動作時,還有餘力分出點來想她,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休息的時候打開手機,點開kkt第一反應是找她,可是聊天記錄停留在那次,已經時好久之前,之後遇見也不會說話,她可以撇開的動作帶着刻意的冷漠,讓他有些揪心,但他還是要适應這種痛苦,或許這樣才是她本來的面目。
之前的那些算什麼呢?暧昧中的拉扯?還是她無聊的玩樂時間?
被當成玩具點自己意識到這點之後突然開始生氣,試圖從之前的相處時蛛絲馬迹裡找出她不好的一點。
好像沒有,又或是自己不忍心将她的美好形象撕下來,就這樣将疤痕留存下來。
事情是在幾天後發生了轉機,在後台意外遇到了STARSHIP的CRAVITY,雖然是同年出道,但不是多麼的親近的關系,可是其中一個人讓自己很在意,曾經聽她說過是童年很親近的關系,也曾對年末兩人一起玩卡牌遊戲的畫面記憶深刻,她的吉他也是那位送的出道禮物,記得樸綜星說過特别愛惜的程度,上次也是這把吉他吧……
與此同時,他也朝自己打了個招呼。
“方便聊一下嗎?”
“可以。”
走進無人的拐角,李羲承忍不住先開口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太過着急的态度,讓具廷谟驚訝了一瞬間,用近乎遲疑的語氣問他:“她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很聰明,很有能力。”
明明誇的是她為什麼會心情好呢?原來這就是自豪嗎?半路出家認的妹妹讓自己在外人面前長臉了……
之前也有過在他面前誇裴世理的人,具廷谟心裡總覺得那些人很煩,像蒼蠅,不過“蒼蠅”一詞應該是被某人傳染,這個家夥私下裡不知道和他吐槽過多少次了,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像小孩子抱怨一樣煩人,然而她也不是之前那個吃不到餅幹就坐在原地生悶氣等着他們回來哄的小孩了,會生氣不理他,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計較得失,總而言之沒以前這麼好騙了。
“不用那麼緊張,她也隻是個小孩而已。”
“但也不要真的把她當作小孩那樣對待。”
“她不讨厭你。”
“隻是沒喜歡上你而已。”
具廷谟看着他,打斷他的話,聳聳肩道:“我不能幫你說話哦,我說了她會讨厭我的。”
“前輩也會怕她嗎?”
“羲承nim,再這樣下去,你要輸掉了。”
輸?
這算什麼?她把這段感情當成一場比賽嗎?從一開始就是對自己的報複嗎?為什麼?真心也是可以裝出來的嗎?他要輸了?怎麼可能?
……
他才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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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有幾通不認識的電話打進來,其中有一次讓宮脅咲良接到了,她語氣平淡眉頭卻一下子皺緊,将電話挂掉之後,去找正在吃外賣的裴世理本人。
“啊?我不知道啊。”擦幹淨手指接過手機,在中村一葉的說服下拉黑了此電話,接着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看來是ss。”
“可我最近也沒幹嘛啊……”一時間摸不着頭腦,幹脆不想了,按靜音放下手機,叫她也一起吃鍋包肉,“超好吃的,這個!”
宮脅咲良看了一眼,說:“下次點麻辣燙吧,一起吃更好吃。”
“真的嗎?”裴世理眨眨眼,她從未這樣搭配過,突然有些流口水,“真的嗎....下次試試。”
“要不現在就點吧?”中村一葉拿來自己的手機,突然想起要身材管理,看了好幾眼裴世理,她好像很期待,她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說點的話晚上要和她去健身房鍛煉。
笑容瞬間消失,為了吃一頓麻辣燙至于去健身房嗎?
好像不太劃算。
可還是想吃。
裴世理伸出兩根手指,說:“我就吃兩口就好。”
“不行,你都多久沒去健身房了?一味的在宿舍練仰卧起坐太慢了,還想不想練出馬甲線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想。”
說這話的時候裴世理甚至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而且這種東西擁有過了就行了啊,天氣這麼冷,多吃幾口也很正常吧!
“麻辣燙豈能有隻吃幾口的道理?”
“kazuha多點一些。”
“好!”
“我看你們就是想把我騙去健身房…”
唔,可是鍋包肉太好吃了!
晚上還是乖乖跟着來了健身房,看到那些設備就想死,她已經能去散步了還不夠嗎?
再者,去公司的話會不可避免的遇到一些人,上次的禮物沒能拒絕呢,甚至在收下的那天玩了個通宵,太喜歡了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那般還在淩晨下單了新的遊戲手柄,瘋了吧?裴世理,不是說好玩幾天就還給人家的嗎?要是收下了這場遊戲還得繼續,已經沒精力在同一個人周圍徘徊了,寂寞的時候和人輕松的見面就好了,這半年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唉,是她被禮物沖昏頭腦了。
還是在走之前将東西還給人家吧,可是她真的不想給啊.......
腦子裡堆滿了這些事,導緻她在跑步的時候沒注意差點摔下來,不過正好可以以此契機逃出健身房,出去的第一反應是遠離了男人的汗臭味真好,總覺得裡面味道怪怪的,有被好好打掃過嗎?
托了公司的福這棟大樓裡什麼都有,用自己的錢付了冰淇淋,原因無他被經紀人知道就慘了,裴世理想到這個心情更悲傷了,怎麼來當明星了比之前還要慘,當時以為遠離了家人會過得十分自由呢,現在想來還不如跟着哥哥去德國......
不對,不對,怎麼會産生跟着哥哥生活的想法?
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說起哥哥,又想到了那位在延世大學見到的樸頌禧,見過一次的關系,上次被自己偶遇到了兩人争吵的畫面,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最後是被哥哥拎着衛衣帽子丢進車裡的,一句話還沒說被他警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許管,當時太無語了以至于忘記了一些細節,例如那天兩人通紅的眼眶,好像還有除她以外的第三人的身影,一下子串聯出一場好戲,想想就很精彩,下次見到姐姐問她吧,哥哥的好她或許不關系哥哥的糗事她倒是很感興趣,真是奇怪的兄妹關系呢。
“在想什麼?”劉海被人用手指暧昧地撩撥開來,失去了遮擋擡眼就能看見對方的臉,那人在裴世理的眼裡看見了些許意外,于是加深了笑容,語氣略顯輕佻,“看見是我,世理xi似乎有點失望?”
“揍你哦,敢這樣和我說話?”
“怒那忍心嗎?”
JayJay在她擡手之間就拉遠了距離,裴世理坐着沒動對他招招手,他又乖乖回來了,剛開始坐下的位置很克制,在她專心挖冰淇淋時又靠過來,握住她的手稍稍使勁挖了好大一勺,裴世理遞到他嘴邊又飛快拿回來塞自己嘴裡,縱是被冰到牙齒也不忘逞強的小表情過于.......
“啵——”
“呀!我真的要打你了。”
裴世理下意識去看周圍,幸好買完之後沒有在吧台前面吃,而是坐到了角落裡,可是這些地方也會有監控的吧,猶疑的分量在不斷累積,抓着對方的衣領的手也在收緊,意外将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再度拉近,反應過來時鼻尖又變得濕濕的了,像是剛被狗狗舔過,裴世理心想面前這人不就是一隻小狗嗎?
“怒那......”
JayJay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真摯,拉着她去了隐蔽的地方,很黑很黑,他突然捧住了她的臉,不斷地喊着“怒那”一詞。
“怎麼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脖頸間,柔軟的唇瓣貼着振動的脈搏處,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迹,裴世理拿着冰淇淋碗,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于是等着他像隻喜歡嗅聞的小狗那般在她身上探尋新奇的味道,半晌後她才被放開。
“怒那沒有忘記我吧?”
“沒那麼快能忘記你。”
“真的嗎?”JayJay歪着嘴角朝她笑了笑,眯着眼拉開了距離,“是真心,還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