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實的肌肉線條随着步伐變得清晰，然後又模糊，再漸漸清晰……若隐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顧思芮被影響的感覺自己呼吸都不太順暢了，連忙抻了抻自己的衛衣領口。

“哥，你穿得好正式啊！”

“嗯，一會兒有個會。”

顧思芮搖頭，将這些不該自己想的東西抛諸腦後，他現在是反派，保命要緊，不能滿腦子黃色廢料。

“哥，你有會的話趕緊去開會吧，我自己可以的。”顧思芮拍着胸脯保證着。

“回頭再向爸告狀？”顧墨霆似是想起什麼，冷笑一聲。

“哪能呢，我才不是這種小人。”

“哦。”

見顧墨霆不信，顧思芮拍着胸脯的力度就加了三分：“我以我的尊嚴發誓。”

“嗯，好，你的尊嚴。”顧墨霆的态度明顯是敷衍，但還蹙着眉，伸手在顧思芮胸前擋了一下，“本來就腦震蕩，你再拍出個胸腔震蕩，就不僅是腦子不好了。”

切，你腦子才不好，自己女主都不把握。

顧思芮也隻敢在内心腹诽，表面還是要在顧墨霆面前刷好感度的，女主都出現了，自己離下線還會遠嗎？

再不抓緊，警察就該抓自己了，信箱裡可能就真的要出現法院的傳票了。

“哥，你的會急嗎？要不咱先去開會，然後再去醫院？我保證跟在你身後，乖乖的！”顧思芮這次将三根手指舉起，放在耳側發誓。

顧墨霆斟酌了一下，瞧着顧思芮真摯的表情，點頭同意了：“到了公司，跟在我身後别亂跑。”

“好。”顧思芮點頭如搗蒜。

不出所料，這次的會議很重要，除了顧墨霆，蘇錦一和顧城也盛裝坐在最前面，顧思芮側耳聽了一下，好像是要和美國的一個集團合作，但雙方有些東西還沒達成一緻。

顧思芮被顧墨霆安排在門口的最後排，躲在一衆主管的身後，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身側的葉白塵：“對面誰是老大啊？”

葉白塵是第一次見顧思芮，對這位傳說中嬌縱跋扈的小少爺頗為好奇。

“那個白頭發，中文不太好的老頭，”葉白塵指給顧思芮看，“看着和藹可親的，其實事兒特别多，光是宣傳方案我們就出了三十幾版。”

“然後他要了第一版？”顧思芮好奇。

“那倒也沒有，”葉白塵陷入沉默。。

“還算有點人性。”顧思芮啧了一下。

“他哪版都沒要，這不，親自來操刀指揮了。”

“真變态。”顧思芮生氣的拍了下葉白塵的大腿，憤憤不平，“他懂什麼。”

葉白塵被顧墨霆安排在後排看住顧思芮，他也樂得自在，和顧小少爺說話要比和桌上那些大佬講話要開心的多，就是心裡舒服了，身體就不能太舒服。

葉白塵揉着自己的腿，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繼續坐在這。他身為顧墨霆的秘書，這個時候是應該在桌前端茶倒水，給對面那個連中文都說不清的老頭服務的，現在也算躲得清淨，付出點身體不算什麼。

“論技術，我們可能确實有許多需要向貴公司學習的，但對中國市場的敏銳度，我想，我們還是略勝你們的，畢竟你們此刻仍有些磕……磕絆絆。”顧墨霆此刻正在談判桌上唱紅臉。

“不愧是我哥，他剛剛不會是想說磕巴吧。”顧思芮小聲的與葉白塵吐槽。

“你悶，你悶這似在質疑我悶嗎？”白老頭赤紅着臉，用古怪的語調吼道。

“請你們相信，我們還是很有誠意的。”顧城适時打圓場，“墨霆，趕緊解釋一下，别讓客人誤會。”

很好，唱白臉的也是紅臉。顧思芮暗暗給顧父點了個贊，外人指手畫腳什麼。

“抱歉，你們在中國也算是客人，而我們集團在中國已經屹立一個多世紀，在這片市場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而你們的投資對于我們中國這市場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如果我們的理念不同，還是趁早好聚好散。”顧墨霆表情很謙遜，話語可不謙卑。

“适時定點投放壓縮包。”顧思芮小聲吐槽着，看那些老外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沒聽懂。

“如魚得水？”白老頭看向自己的翻譯，希望他能翻譯解釋清。

“Feel just like a fish in water.”

“FISH？”白老頭疑惑的重複着。

“唉，如魚得水就是如人得錢。”顧思芮看不下去，嫌棄的站起來，“lIke People Getting Money.”

“Getting Money，Getting Money，我悶理念一隻，一隻的。”白老頭激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