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了一下,隻見對方推了推眼鏡說道,“終于還是見到了。”
兩人沒有什麼動作,電梯門又要緩緩地合上,電梯内外的兩個人這才手忙腳亂的去按。
椿希看着忍足走進電梯,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晚上教練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回家收拾一下。”忍足說道,“而我又很想見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說完她自己也反應了過來,“啊,照片是嗎?”
忍足點點頭,他确實是通過椿希發來的照片上露出的餐廳名字定位到的。這個餐廳離他并不近,他緊趕慢趕還是和她錯過了。
正當他以為今天見不到椿希的時候,奇迹出現了。
“早上不是才見過。”椿希注意到他額角還有點濕意,“頭發怎麼都沒吹幹?”
“來的路上有點急,所以跑了幾步。”忍足毫不在意的撥了撥頭發,“還好趕上了。”
椿希從包裡拿出紙巾,想讓他擦一擦。誰料,遞到他臉旁的下一秒,忍足就把頭湊到了她的手邊。
椿希笑笑,把紙巾抖開,拍在他的臉上,“自、己、擦。”
盛夏的夜晚,兩人走在街頭。
偶有一絲夏風拂過他們的臉頰。周邊的喧嚣被過濾,感官雷達隻能對身邊人的做出反應。
“椿希。”忍足一本正經的叫她的名字。
“嗯?”
“可以牽手嗎?”
椿希停下腳步,抓起他的手,“這樣?”
“不。”忍足将自己的手與她的十指相扣,契合的像原本就屬于同一物品的兩部分,“這樣。”
長太郎的家離這個美術館不是很遠,大約1站地鐵的路程。
原本忍足不來的話,椿希是準備坐地鐵回去的;現在他來了,她也想走一走。
快到家的時候,忍足幽幽地說,“第一次希望長太郎家住得更遠一些。”
椿希失笑,問他要不要去商店街逛一逛。不過就是慈郎或者向日也會在。
忍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椿希還不想公開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嗎?”
“也不是,”椿希想了想,“我們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就告訴全世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明白了。”忍足慢慢松開她的手,“都聽椿希的。”
他的手松開,椿希手中的熱意迅速消退,即使在盛夏,掌心也沒留住一絲的溫度。
東西從手中消失的感覺,感覺還怪不好的。
忽略心裡那轉瞬即逝的異樣感覺,椿希胡亂指了一家街口的咖啡店,“要不去哪裡?”
“嗯?”忍足看着門頭上小狗的标記,“狗狗咖啡嗎?”
*
第三隻了,第三隻狗狗圍着椿希轉了。
第一隻是邊牧,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躺倒,露出肚皮。忍足以為它是熱情的迎賓。剛想伸手摸摸它的肚子,被邊牧發現不是椿希,立刻翻身起來走了。
忍足:?
第二隻是一隻豆柴,他們在窗邊坐下,原本在旁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的豆柴先生,立刻朝他們走過來,坐到他們中間,然後把頭,靠在了椿希的腿上。
忍足:……
第三隻是一隻泰迪,看起來和跡部家那隻差不多大。體型小小的,忍足剛把它抱起來,它就蹬着腿要去找椿希。到了椿希懷裡的下一秒,就往她的嘴上親。
忍足:!!!
虧我剛剛還想抱你!小叛徒!!
“媽耶這麼熱情。”在椿希懷裡終于安靜下來的小泰迪趴在她的腿上,椿希輕輕撓着它的下巴,一邊小聲問忍足,“你說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忍足推了推眼鏡,“好問題,要不翻過來看看?”
椿希有點猶豫,“會不會太冒昧了。”
“啊。”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定住了。
“怎麼了?”忍足趕緊把她的手抓過來仔細檢查,“它咬你了?”
“那沒有,我隻是想起來……”
在忍足關切的目光下,椿希說道,“我耳機落在餐廳了。”
忍足:“那回去拿?”
椿希:“不了不了,随緣吧。”
“别動。”她發現忍足有絲頭發抿到了嘴角裡,她停下撓小狗的手,幫他把發絲捋出來。
懷裡的小泰迪不高興了,瘋狂用前爪扒拉椿希,強烈要求繼續撓下巴。
忍足見狀,直接抓着椿希的手腕,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她的掌心裡。還得意的對着小狗挑挑眉。
收到人類的挑釁,小泰迪更癫狂了。
椿希簡直哭笑不得,趕忙用另一隻手安撫小狗,又收回忍足在她掌心亂蹭的那隻手,“剛剛摸過小狗的。”
“沒事,我不嫌棄它。”
“不是,摸完你我就不能摸它了,還得再消毒。”
忍足:……
以後我們的家裡絕不可能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