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同學今天的心情不太美妙。——冰帝全體同學的共識。
‘怎麼了?有人惹他生氣了嗎?’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是不是股票虧錢了?'
各種傳言甚嚣塵上。
“以上,就是今日的冰帝八卦。”深田西西裡彙報完畢,吃了超大一口甜筒,冰得她直吸氣。
“所以他今天為啥闆着一張臉啊?”安井裡美戳着焦糖布丁,認真反思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确認自己沒在他的雷區蹦迪。
“我可能知道一點。”椿希雙眼放空,跡部和忍足不在,她一個人簡直忙到飛起。等她繼承了西園寺集團,一定要狠狠給大家加年假。
見其他幾人不約而同地盯着她,椿希悠悠說道,“大概是因為手冢吧?”
“怎麼講?”深田西西裡立刻嗅出幾分新聞價值。
“白月光戰力升級閃耀歸來?”椿希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大概就是看到昔日惺惺相惜的對手比以前更厲害狀态更好了,既為他高興,又為兩人即将交手感到戰栗吧?”
“你怎麼這麼了解?”出雲彌音好奇問道,“你和手冢這麼熟了嗎?”
“我和他不熟,但我和另外一個視他為一生之敵的朋友很熟。”椿希默默看了彌音一眼,“聽說真田激動得某天晚上揮劍一千次。很久沒見他這麼鬥志昂揚了。”
深田西西裡舉手,“椿希小姐,我想采訪手冢,能給牽個線不?他是不是你們俱樂部的簽約球員啊。”
“他不是。”椿希冷笑一聲,“說起這個就來氣,剛想和他聊聊簽約的事情,結果他已經簽約德國的俱樂部了。錯失一億。”
随後她雙手合十碎碎念:“期待他們簽的是短期合約我一定要拿下全盛時期的手冢國光。”
“我沒記錯的話,椿希已經把國中網球界90%的運動員都收入囊中了吧?”深田小聲和彌音咬耳朵,“這還不滿足嗎?”
“資本家嘛,幹什麼都要壟斷。”彌音也小聲說道,“出門不撿錢就算丢。”
說小話二人組收獲椿希的眼刀一枚。
深田西西裡趕緊轉移話題:“你們走不走?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全國大賽做報道呢。”
“你們先走吧。”椿希揮了揮手,“我等長太郎。”
*
“忍足?你怎麼在這裡?”在校門口碰到忍足,椿希有些吃驚。
她在學校等了很久也沒見長太郎來找她,看手機才發現對方給她發了不用等他的消息。
忍足自覺地拿過她的書包,問道,“椿希有時間的話,可以陪我走走嗎?”
兩人漫無目的在街上亂逛,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椿希默默牽住他的手,幹燥而溫暖。
“你在緊張明天的比賽嗎?”
忍足沒有說話,但椿希感受到他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
兩人走到了濱江步道,夕陽落在水面,浮光躍金。
也許是心情随着水面一起開闊了起來的的原因,忍足面向她,請求道,“可以抱抱我嗎?”
甚至能聽出一絲可憐巴巴的意味。
椿希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擁抱,起身時,又被他緊緊摟回懷裡。
他有些貪婪地汲取着她帶給他的力量。
椿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感受他緊繃的脊背慢慢放松下來。
他輕輕吻她的鬓發,“謝謝你,椿希。”
夕陽很快就沉了下去,兩人又牽着手往前走了一段。椿希發現他們竟然無意中走到了一個網球場。
“這是上一次我們和青學比賽的地方。”忍足看着面前的場地,陷入回憶,“關東大賽第一輪,我們就是在這裡,輸給了青學。”
椿希側目,聽他繼續說道,“真是不甘心……”
“明天就是打倒他們繼續前進的日子了。”椿希指着前方的人影說道,“有人跟你想到一起去了。”
昏暗的燈光,照出冰帝校服的樣子。
她抽出自己的手,輕輕推了忍足一把,微笑着說,“還不去找你的隊友嗎?”
椿希隻在原地遠遠的看着,她知道這個時刻是屬于冰帝網球部的。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突如其來閃瞎雙眼的燈光和一身紅西服的跡部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帝王終于還是發癫了嗎?
*
這是椿希第一次在現場觀看決賽以外的比賽。
以往看總決賽,偶爾看到幸村滅别人五感,她已經覺得很離譜了。
直到今天她看到跡部站着失去意識,她覺得自己真是大開眼界。
等到跡部把頭發剃了,她終于發自内心說了一句:這網球誰打誰瘋。
西園寺椿希對勝負看得蠻開的。比起單一的結果,她更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她在乎整個過程中的收獲,以及這個收獲能不能化為己用,并為之後的經曆做儲備。
但她也理解競技體育對極緻的追求與挑戰。站在這裡的都是想拿冠軍的人。
而冠軍永遠隻有一個。
場外記者深田西西裡抿了抿嘴,面對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