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拿起一張Joke撲克牌,釘在牆上。
除了阿卡姆人才市場外,小醜在哥譚的刷新地點是随機的,他就像這座城市裡與人類共生的老鼠蟑螂臭蟲,想找時找不到,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跳出來吓你一跳,無迹可尋,又無處不在。
關于他的來源也衆說紛纭,曾經有傳言說他是個不入流的脫口秀演員,常年混迹酒吧夜總會,說些不好笑的笑話,因為别人都不笑他就瘋了;也有人說他是從瘋人院殺了守衛跑出來的,腦子本來就有問題。
根據小醜的犯罪技能和模式,可以推斷出他智商極高,能發明自己獨特毒劑的化學天才,同時也具備高超的格鬥技巧。
紅頭罩翻出最近半年的報紙期刊查找線索,同時監聽警局的内部線路,根據自己已知的情報,一一排查。
一條舊聞引起了他的注意:有犯罪團夥搶劫哥譚某個化工廠,被警衛發現,在他們逃跑過程中,有人掉入了化學品的污水池裡。(幸運硬币3裡有伏筆)
一位自稱喬瑟夫·科爾的紳士走入貝斯特醫生的地下診所,他要找傳說中能治愈一切的存在,有人稱呼其為神使,有人則為女巫。【注】
這位紳士的打扮與常人不同,就像剛從舞台上下來,他身穿全紫的燕尾西服和褲子,手戴白手套,搭配綠領帶、深色皮鞋。臉上畫着慘白的妝,嘴唇如血一般紅豔。
貝斯特醫生為他的裝扮和要求而心聲警惕,不是沒有想不預約就來的訪客,可他們大多面帶愁容,或急切或憂心,祈求能不能見一面。
這紫人笑容詭異,像是努力要做出友善的模樣結果卻如蹩腳的喜劇演員那樣誇張,語氣聽上去也不像是請求。
貝斯特醫生帶他去了魔法師的房間,好在上一位客人剛剛結束,他們沒等多久,醫生把人放進去,給了魔法師一個示警的眼神。
喬瑟夫·科爾并沒有直奔主題,而是抱怨了魔法師躲在帷幔後的待客之道。
“難道我們不能開誠布公一些嗎?”他抱怨着,像個自來熟、缺乏邊界感的社交恐怖分子。
這個人身上的命運痕迹重得像廉價香水要毀掉煉金術師的鼻子,馬西莫幾乎可以聽見“規則”在自己耳邊狂嘯:想要!
出于對大客戶的敬重,馬西莫操縱傀儡,從後面走了出來。他甚至主動摘掉了娜拉的帷帽,露出女神般仿佛能發光的相貌。
對方哇哦了一聲:“what a surprise 好一個驚喜呀!”
馬西莫卻是警惕拉滿,這個紫色的男人,打量娜拉的眼神雖然興緻勃勃,卻是惡劣的孩子對喜愛的玩具那種興趣,他會剪掉它金燦燦的頭發,在魅力非凡的臉上塗誇張的口紅,扭它的胳膊和腿,拔掉頭,很快厭倦後把它丢掉。
不過煉金術師并不害怕,娜拉隻是一個傀儡,他能做出一個就能做出下一個,最近他掙得不少,也有些底氣。
似乎被魔法師的誠意打動,喬瑟夫·科爾開始敞開心扉傾訴。
他唠唠叨叨,滔滔不絕,一會兒抱怨天氣,一會兒評論時事,像個渴望表達卻抓不住重點的瘋子。
“你聽說了嗎?我們南邊的鄰居選出了新總統,他追求極緻的自由,裁撤國家部門到隻剩八個,全面開放市場,醫療私有化,取消政府監管,開放移民,還允許器官交易自由!”【注】
馬西莫心想那兒的選民大概是真的厭棄之前腐敗無能的政府,迫切希望一場變革來改變現狀,做出如此選擇一定有其原因。
雖然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會不可避免發展出一條成熟且合法的器官販賣的産業鍊。這可能導緻一個情況:曾接受過一次免費體檢的你去醫院做個小手術,因“醫療事故”嘎了,然後你的器官就被合法販賣,甚至當場就移植給剛好來旅遊度假的人,醫院空手套白狼,遊客得到健康和幸福,當地經濟與旅遊業蓬勃發展,自由市場成最大赢家。
喬瑟夫·科爾說了個笑話:“你猜社會學家和生物學家的最大區别是什麼?”
馬西莫:“社會學家能拿人做實驗,而生物學家不能。”
他想起一個遊戲裡面反派Boss的台詞:我已經失去耐心了,賣你員工的器官都比賣你那些産品賺錢。
這大概影射了這個國家的真實想法吧。
民衆其實是天真的,以為沒有幹涉他們的政府,在自由裡得到幸福穩定的生活。
然而事實上,權力不會憑空消失,國家管不到的地方,非政府組織就會接收權力。
權利滋生腐敗,不管是國家機構内部,還是非政府機構。不是說沒了政府,改成公司,就能避免的。
“你簡直是我的靈魂伴侶。” 喬瑟夫·科爾誇張地張開手臂,似乎要給魔法師及其笑話一個擁抱,但最後他的雙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他面帶笑容,語氣卻很狂暴:“你瞧瞧我們,哥譚不也是這樣嗎!”
鑒于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黑診所,而他剛剛幫病人換了個心髒,馬西莫承認自己是個法外者,他違反了很多法律,但他從來沒有輕視過它,以及那些努力維護它的人。
“法律禁止這些。”這話算是煉金術師的認罪書了。
“你說法律,你居然和我說法律哈哈哈哈!這是年度最佳笑話!”喬瑟夫·科爾用手指指娜拉,又指回自己,再指向她,狂拍桌子,幾乎要笑倒在地上。
似乎被那魔性的笑聲感染,魔法師也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