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沒有理會那人,這是對方要做的決定,反正他已經聯系過警察了,對方跑不掉。
“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這麼說了。”
當蝙蝠俠準備上蝙蝠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旁邊建築物的二樓跳了下來。
蝙蝠俠算計了一下紅頭罩那足以對阿爾弗雷德造成刺激的工作時長,幾乎比自己的還過分了。
“你應該休息。”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但因為低啞的嗓音、冷酷的聲線、金屬質感的冰冷铠甲而顯得不近人情,更接近是一個命令。
紅頭罩直接略過它:“黑面具和人質在不同的方向。你要走哪邊?Old man老頭子,别說我沒讓着你,你先挑。”
“可能是陷阱。”蝙蝠俠
“It doesn’t matter to me 我無所謂。”
蝙蝠俠幾乎要怒吼了,他很想說正是因為這種态度和盲目自信,你才被毒藤女控制,萬一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我要如何原諒自己。
最終,他隻是吞下自己的歎息,低語:“保持通訊。”
鬥篷飛旋,黑漆漆義警朝着人質所在的地方而去。
窗戶突然被人擊破,玻璃碎片雪屑般散落。
“誰?”黑面具飛快站起來,迎接從天而降的蒙面義警。
“Your date.” 紅頭罩邊說邊舉起了雙槍,開始突突突掃射。
黑面具機敏地尋找掩體,一邊笑着躲避,一邊刺激紅頭罩:“幽默,我很欣賞。”回應他的是更猛烈的火力攻擊。
黑面具繼續說:“我的邀請仍然有效,不如考慮來我這一邊。”
“Pass不想。”紅頭罩幹脆地拒絕了。
黑面具不斷地在有限的空間内閃轉騰挪,紅頭罩已經打空了兩個彈匣,這隻是開胃菜,從上次他們打成平局開始,他就在醞釀更大的殺招,更猛烈的火力。
在追擊黑面具的過程中,子彈不知道打破了什麼,散發出一陣黃綠色的濃煙。
這一次紅頭罩有備而來,右手立刻扔了槍給自己戴上防毒面具。
煙霧幹擾了他是視野,紅頭罩心生警惕,有人潛行在他身後,踩着沉重的靴子,步伐靈活穩健,被追獵的感覺連着冷汗,順着他的脊背往下淌,留下一串冰涼黏膩的不适感覺。他側身躲過朝自己頭部而來的襲擊,本來還能提起腿飛踹的,但他卻踉跄了一下,差點失去平衡。
熱度在紅頭罩的皮膚下彙聚,他感到有汗水在額頭、脖子、腋下凝聚,面罩下的頭發凝在一起,幾縷纏結在前額上。他還發現自己的心跳不規律,視線不聚焦,力氣也在慢慢流失——他被下了藥。
“是什麼時候?”紅頭罩暗暗給自己一刀試圖維持一定清醒。
黑面具一開剛才的被動躲藏,開始了猛烈的進攻,仿佛聽見了号角的戰象、見到獵物的眼鏡蛇。
“你進來的那一刻起。綠色煙霧隻是轉移視線的道具,拖延到現在是為了給藥物足夠的起效時間。我改良了稻草人的恐懼毒氣,無色無味更不易察覺,就是起效慢,效果弱一些,需要補一針。”
紅頭罩感到脖子上有針紮般的刺痛。
“别緊張,男孩,我隻是想和你談談。”
“很難相信你。”
“聽着……”黑面具低語,反常地溫柔,貼在紅頭罩的耳邊幾乎宛轉,紅頭罩感到毛骨悚然,每次黑面具聽起來像這樣他就會開始倒黴,飽受折磨。然而在藥物越來越強的作用下,黑面具的聲音從紅頭罩的意識中恍惚掠過,幾乎沒有引起波瀾,順利地鑽進他的腦子。“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尖叫,抵抗我,詛咒我,但這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這和被毒藤女控制的時候截然不同,那時候他是相信自己正熱烈地愛着對方,信任對方的,願意為她付出一切。而黑面具給他的,除了恐懼,還有壓迫、窒息和痛苦,在極緻的折磨後,在逼退到懸崖邊上後,在無助的崩潰後,一絲一毫的施舍和溫柔都會被無限放大,教受虐者滿懷感激,生出扭曲的親近和孺慕。
黑面具把手抵在紅頭罩的咽喉,手漸漸收緊,限制空氣的自由出入,紅頭罩的頭被扭到一個痛苦的角度,他本能地長大嘴巴嘗試喘氣卻隻是徒勞。
他的視線模糊,雙手疼痛,他掙紮着抓住光滑的表面。他在窒息的暈眩中隐約聽到一聲呻JJ吟,他知道是自己發出的,但感覺卻很遙遠。疼痛在他的胸腔裡、肋骨下跳動,随着他心髒的每一次跳動向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