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弱點。恐懼,仇恨,愛……這些是人大多數行為的動因,也會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隻要找到這些東西,運用适當的手段,你就能摧毀一個人,或者一個集體。”
“你就是這麼對奧斯瓦爾德的嗎?”密涅瓦想到什麼就問了,據說他們之前還打得要死要活,怎麼現在又聯合在一起了?她還以為科波特會為收拾他自己的勢力忙上好一陣顧不上别的呢。
“……”謎語人沉默了好一會,“他也沒有那麼強。”科波特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謎語人接着說:“他總是能站對隊伍,他眼光和運氣一直不錯。”
科波特生得并不高大,外貌也算不上出衆,很多人都會習慣性地低估他。
他為強者适當的獻上忠誠,體貼周到,事事用心,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卑躬屈膝、搖尾乞憐。
事後那些忠誠被證明是虛假的,那時候他已經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捅了他主人一刀,趁着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在他面前放松警惕的。
這就是科波特的生存方式。
他靠着它一步步走來,打造出自己的冰山餐廳,謎語人對它既喜愛、敬佩,又忌憚、抗拒。
謎語人清楚,他們是一樣的人,懷着審時度勢的、薛定谔的忠誠。
他和科波特交好時是真誠的,不甘心居人之下也是真的,關鍵時候放他一馬是真的,最後出賣貓頭鷹法庭也是真的。這麼一想,他為人是不是還挺真誠的?
這裡是哥譚,你并不一定會因為擁有忠誠這樣的優秀品質得到什麼獎勵,恰恰相反,它是奢侈品,擁有它可能是緻命的。
他倆珠聯璧合大概能夠打下一片天,叱咤風雲。
實際上他差點失敗了,一開始被奪回權力的科波特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雖然是他臨場透露了利爪需要冰凍才能制服的情報,義警們才能抓住一隻,但他算起來反水兩次了,信用打了折扣,很難獲得他人的信任。
這是他做出決定前就預料到了,可他還是那麼做了,他認為收益值得,而且他自信就算失敗也能承擔其代價。
當時他的頭頂着一把槍,目光灼灼盯着籠子外的人:“我可以偷偷靠近你,或者就在你面前,你甚至不知道。但是當我展現自己的時候,你将不再一樣。我是什麼?”
科波特:“背叛。”
愛德華搖了搖頭:“是暗戀。”
在回去的路上,兩手空空铩羽而歸的幫派首領壓低了聲音謀算。
“我剛剛仔細看了他們的死狀,法庭成員大多死于利爪、匕首等利器,八成不是她動的手……” 謎語人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心。如果他們能殺回去……光想想那些财富和權力就熱血沸騰。
科波特打斷了他:“你說的的确有可能,也許我們能殺了她,也許暗中還埋伏着殺手。”謎語人抿緊了嘴唇。
“你想賭嗎?”科波特尖銳地問,尾音幾乎是從齒間磨出來的。他冷笑一聲,他的這位朋友最大的強項是聰明,最大的弱點也是聰明。“你可以帶着你的人回去,現在,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完,科波特帶着一半人手率先走到前面,謎語人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後歎息一聲,追了上去。
密涅瓦等到蝙蝠俠的時候,都快虛脫了。
這個夜晚太漫長,先是支援羅賓,又是親曆單方面的屠殺,還唱了一出空城計,她放松下來後,直接在蝙蝠洞打起盹。
資料被收集,經過分析整理,呈現在衆人面前。
從哥譚市建成的那一天起,貓頭鷹法庭成員就一直與哥譚的光明之面韋恩為首的家族們争奪城市的支配權,雙方算是世仇,據說有不少韋恩家族的成員死于法庭之手。
貓頭鷹法庭隻招攬哥譚本地的家族,禁止任何外來移民加入,很難說他們是迂腐守舊,還是傲慢自大,自取滅亡。
一開始,他們四處收養孤兒,挑選合适的培養成殺手,培養過程中他們運用了一種具有神奇力量的金屬,這種被稱為“酒神因子”的物質能将屍體複活,使他們變成完全效忠法庭的冷血殺手——利爪因此誕生了。
因為制造和維護利爪需要這種珍貴的物質,大部分時間利爪被凍結,需要時經過法庭投票才被解凍。
這次大量利爪恢複行動,直接目标是打擊哥譚新生勢力,歸根結底是為了争奪權力和資源。
經過酒神因子的改造,利爪強大長壽,難以殺死,他們中最優秀的被挑出來做首領。
往屆首領不可查,最新這屆姓格雷森,據儀器化驗,正是羅賓迪克·格雷森的祖父。
傑森小小的報複回來:“看,這回是你的照片被挂上去了。”
迪克感覺良好,甚至有點小得意:“那不是我最好的照片。”
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