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最近的日子算不上舒坦,其中很大一部分要歸功于惡魔崽子,飽受米傲天迫害,迪克于是決定出來迫害其他人(不是)。
曾經羅賓給自己的小隊起名少年泰坦,顯然這是二代超英們的隊伍或組合,最近魔法頭罩沒有體現出絲毫兄弟情,他決定暫時剝奪對方“小傑鳥”的代号,去找新的夥伴,帶他去少年泰坦的秘密基地之一。
康納不會飛,但他速度和力量遠超普通人,學習能力也快,跟得上羅賓。在路上他們甚至小小地較量了一下,雖然導緻路面和牆上多了幾個小坑,但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總是冷着一張臉有點易怒的康納漸漸帶上了一絲笑意,這還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肆無忌憚地跑酷呢。
這種放松維持到羅賓帶他翻進一棟豪宅。
“我們要私闖民宅?”康納壓低聲音。
羅賓為他用的代詞高興了一陣,讓他放心:“我來這兒跟回家一樣。”
果然如他所說,他帶着康納恰到好處地躲過監控,爬上二樓,在一個窗戶邊,他發出一陣鳥叫。
康納更早就聽見那個房間裡的呼吸聲,看呼吸的頻次房間主人顯然沒有睡着,在鳥叫後立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窗戶被打開,裡面的人興奮地揮手,歡迎着夜裡的不速之客,他壓低了聲音:“快進來。”
“提米,代号小紅鳥,這是康納。”
小家夥露出軟糯的笑,甜甜地和他打招呼,康納不由想到了棉花糖,他還沒吃過,但應該是那樣的味道。
康納忍不住打量周圍,微弱的夜光燈下,他可以看清床上,那兒似乎有人,等他再仔細看才發現是提姆制作的僞裝,不知道他那裡搞來假發,把和他差不多大的抱枕之類塞進被窩裡,如果隻是從門口看一眼,是不會發現的。
這個小夥伴也不簡單,第一天非但成功交到朋友,速度還相當驚人,康納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在康納觀察自己的新夥伴的房間時,已經狼狽為奸很久的兩人開始聊上了。
“我以為小傑鳥也會來。”
“他一直躲着我,哼,我們玩我們的,不理他。”
“東西呢?”
“丢不了。”
提姆一邊埋怨羅賓心急,一邊快速從自己書桌桌面底下的視野盲區摸出妥善保存的盒子。
康納提起精神,好奇地看過去,下一秒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是……
長時間不見陽光,樂高傀儡沒什麼能量,像是陷入了沉睡。羅賓默默拿出來,捧在手裡,貼到自己的臉上,一臉心疼。他感動地看了眼真正的好兄弟,因為提姆還把自己的傀儡也放進去陪它了。
沒辦法,他這麼做部分原因是擔心自己的小夥伴被搶,當然更重要的是還不能暴露魔法傀儡和密涅瓦的關系,蝙蝠洞或許能相信達米安,卻信不過刺客聯盟。
看着羅賓孩子氣的一面,康納有點沉默,蝙蝠俠的助手羅賓半夜把自己叫出來是為了和小孩玩娃娃,轉念一想又覺得合理,畢竟羅賓和小孩年歲都不大。
顯示屏上播放着康納翻出窗戶的畫面,他的第一次翹家顯得過于熟練了,這讓大人們産生一些擔憂。
“我們也許該考慮下,是否給與了他過多的自由。”
哈羅德将手上的文件放下,歸類到需要密涅瓦簽字的那一堆,因為密涅瓦官布斷絕和萊克斯集團的一切合作,大大加大了他的工作量,除了業務還包括法律、公關上的,他的語氣算不上愉快。
“不然呢?把他囚禁起來,那和盧瑟有什麼區别。”魔法師無奈地攤手。她對這個憑空多出來的比自己還高的孩子也覺得苦手。
“布魯斯已經和我說了他的擔憂,盡管生來被賦予強大的力量不是他的錯,但事實是,他的确需要更小心地使用它,這點我完全認同。”
密涅瓦想去拿自己的茶杯,發現不怎麼順手,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想到那些原本她用慣的東西都因為有萊克斯集團的烙印被她親口下令扔了砸了,作為一種割席的姿态。
她将這種不習慣扔到一邊,在氤氲的熱氣中歎息:“屠宰沼澤對他而言是個不錯的過渡,羅賓會幫助他的。”
哈羅德沉默下去,心中對把一顆核彈完全交給孩子的态度保持懷疑,就像他對Machine的态度一樣。
盡管Machine是他的造物,他并不完全信任機器。一方面,他始終保持着對人工智能的看法,雖然使用Machine,但是無時無刻都刻意讓自己保持警惕,防止工具的判斷淩駕于生命的本身。
其中原因很複雜,Machine的強大構成了一部分,人類是很難打敗機器的,就算機器叛逃的概率非常小甚至無限接近于零,一旦它發生了,人類将面臨滅種的危險,人類花了幾十萬幾百萬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攀登到食物鍊頂端,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野心和抱負而毀于一旦。
另一方面,他還沒辦法證明Machine是一種生命,或者證明她不是生命。Machine的起點在于模仿人類的認知功能,如學習、推理、感知等,這些功能并不完全等同于自我意識。而吊詭的是,不論能否證明Machine有無自我意識,哈羅德都會限制她,讓她充當計算、執行、建議的角色,發出指令的必須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