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海島?老大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嗎?”
“滾蛋!”
一陣罵罵咧咧後,喪鐘握着從實驗室人員身上搜到的手機,朝着裡斯走來,他剛剛聯系上了他雇傭兵軍團中的手下,約定好接頭地點和方式。
剛回來就見裡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喪鐘還以為是出了什麼狀況,他警惕地瞄了小醜女一眼,她剛剛接受了手術摘除脖子裡的爆J炸裝置,現在還癱着呢。
排除了小醜女搗亂的可能性,喪鐘用眼神追問,裡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就在剛才,探員打電話給密涅瓦,對方接了又沒接,因為自動轉給了Machine,他做了簡要的報告,同時也被Machine推送了熱搜消息,得知目前米國乃至全球媒體公認的“世界上最快樂的人”是誰。
天降橫财的意呆利Mafia繼承人、哥譚披薩店店長。
電話那頭的女音冷靜沉着:“我不認為外星生物會讀報紙,如果它真的會感應情緒的話,目前躲躲藏藏如‘陰溝裡老鼠’——魔法師的原話——他顯然不認為自己很快樂。”
“……很高興聽到這件事。” 裡斯沒有感到多少安慰,生來頗有使命感的他在為地球被外星生物入侵而憂心忡忡,然而他的同伴們并沒有感同身受。
Machine毫無負擔地說:“也許報紙賣脫銷的小報記者和總編更可能成為它的目标。已經有第三位女朋友追溯情史了,據說是他的中學女友。”
網絡上她解決了大部分,但這種本就灰色地帶的實體小報實在是力有不逮,他們連蝙蝠俠都敢編排,之前說他是吸血鬼的就是他們,就算被訴訟被查封他們換個殼子照樣發,違法的成本很低。
談起探員的處境,Machine語氣戴上了些許關切:“比起我們,你那邊脫離危險了嗎?”她也許在為遲遲沒有發現探員面臨的巨大危機而感到愧疚——如果她真的有感情的話——幾乎所有人默認和喪鐘待一塊裡斯出不了事。
“會有人接頭,我們在這裡找到了一艘小型快艇。”裡斯簡略道。
“的确,我查到有傭兵□□出了一架直升飛機,臨時在海岸租了條遊艇。”Machine語氣一轉:“可是,他們大概很難和附近米國軍事基地派出的F22猛禽相抗衡,按照它的航線,預計二十分鐘抵達你們的坐标。”
“你的建議?”
Machine說完答案後,裡斯陷入了沉默。
“你該聽魔法師的。”喪鐘客觀評價,語氣中有咬牙切齒的味道,它被難得的虛弱感蓋過了。
鑒于他剛剛被不知好歹的小醜女背後捅了一刀,差點被血腥味引來的鲨魚分而食之,他有理由這麼說。
裡斯沒有采納Machine的策略——将小醜女扔到快艇上,對快艇設置自動駕駛,作為F戰鬥機的誘餌,一方面幫助他們脫困,一方面永遠解決了小醜女的麻煩,一舉多得。
裡斯最後還是決定把小醜女帶上,用空遊艇吸引阿曼達·沃勒的注意力,顯然對方十分敏銳和謹慎,一段時間和他們失聯後默認他們已經叛逃,采取了殺人滅口的策略。
“别抱怨了,他也是在救你的人。” 哈莉·奎茵清楚,誘餌隻有自己一個可不大夠。
小醜女四肢如面條一樣無力地随着海濤擺動,她手腕腳腕都脫臼了,被他們栓着脖子,像海帶一樣放身後遛着,整個人隻用一條繩索牽引。因為沒忍住開口,她被齁鹹的海水嗆到了,猛咳一陣,心中大罵:她就知道gay中一個香惜玉的都沒有!
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光芒與蔚藍的海水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但在這一刻,畫卷中的一角卻充滿緊張,一個男子拖着另一個正在和海浪搏鬥,他們不遠處,還有一位金發女士在水中掙紮,她的每一次嘗試呼吸都像是與死神的較量,海水無情地湧入她的口鼻,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命運的倒計時。
為首的男子不知道已經戰鬥了多久,盡管他看上去高大強壯,但遊泳的動作已經開始變形,依稀能推斷出他們原本應該是如何敏捷有力。
鑒于這裡離另一個海岸線很遠,而附件海灘因為保護環境的緣故而被圈起來禁止遊客進入,管理員看到這三個人的影子後,震驚地長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好在他曾兼職救生員,立刻脫去衣物助跑躍入水中,如同一頭在水中遊弋的海豚,迅速而精準地向溺水者們的方向遊去。
他接近女士時,她已經幾乎失去了意識,他迅速評估了情況,他從背後接近她,一隻手牢牢地托住了她的頭部,另一隻手則環繞着她的胸部,确保她的口鼻能夠露出水面。
“你們從哪兒來?”
與他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沙啞的男聲,裡面充滿了警告:“危險!”
好心的救生員被人用利器抵住了脖子,他後知後覺地發現,等待自己拯救的女士已經醒來,因為姿勢的關系他的視線剛好落在她脖子上的繩索,顯得十分怪異,好心的普通人許久沒反應發過來。
“再見啦,愛情鳥!”
目送小醜女挾持救生員率先遊走,裡斯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努力維持原來的節奏。
裡斯身體緊貼着雇傭兵的,用自己強壯的四肢作為動力,奮力向岸邊劃水。
每一次劃動,都是與時間的賽跑,盡管沒有仔細檢查,但雇傭兵的情況顯然不妙,已經很長時間沒聽到他惱人的諷刺了。就算經曆過身體改造,這接二連三的戰鬥和海中漂流,也把他逼到了極緻。
海浪拍打着他們的身體,可能因為漲潮的緣故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抵抗,然而探員的意志堅如磐石,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不知失敗的機器人,咬緊牙關做最後的努力。
終于,他們接近了安全的海岸。裡斯用盡最後的力氣,将雇傭兵推上沙灘,自己則因為體力透支而倒在了他的身旁,傀儡也有能量耗盡的時刻。失去意識前,他的嘴角還留有一絲欣慰。
離見到自己的布丁又進一步,哈莉·奎茵心情很好地放過了那個救生員。
“不是任何一位女士都等着人來憐香惜玉。”她拍了拍那個陽光沙灘帥哥的臉頰,打劫了他的錢和衣物,然後簡單做了變裝,融入了來來往往的人群。
沒花多少力氣,她就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家的港灣。
作為向往米國的偷渡客——漂亮的那種——她被賣到了哥譚的地下娛樂場所。
小頭目興奮地拉着她去見老闆邀功的時候,眼睜睜看到老闆被揍到他媽媽都不認識。
這是個規模不大的幫派,剛剛接受了這條線。哥譚就是這樣,有需求就有買賣,除毒J品外情J色的供需關系一直比較穩定。而很多人夢想着成為燈塔國的居民而不惜冒險,非法移民絡繹不絕,又提供了豐沛的貨源。
不管是誰在統治哥譚,在自由的大環境下,這些産業都無法禁絕。
逃出生天的哈莉·奎茵快樂得像是隻回巢的乳燕,積極尋找并策劃解救她的布丁。
曾經作為心理醫生的她掌握了阿卡姆一些人的把柄,輕而易舉聯系上了小醜,哈莉滿心期待着重逢時小醜會給她一個法式熱吻,一個令人窒息的擁抱,正式承認她是他最重要的夥伴,是他心目中的“頭号惡棍”。
然而在執行計劃時出了意外,蝙蝠俠對小醜嚴密監控,發現哈莉的動作後将計就計打算将她和小醜幫的勢力一網打盡。哈莉沒有察覺到這個,從建築物頂部用繩索滑下、撲向小醜的同時落入陷阱。
坦白說,她對于被義警破壞犯罪計劃雖然惱怒、感到挫敗,但也沒有太上心,因為不管成功與否她都要和布丁團聚,哪怕是在阿卡姆裡。
然而真正擊垮她的,是小醜對她的不屑一顧。整個墜落的過程,他都沒有對她瞧上一眼,從頭到尾都隻盯着一人——蝙蝠俠。
小醜的注意力總是遊移不定,這點她知道,但她沒想到經曆過那麼多場大鬧、冒險,付出那麼多犧牲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認可,依賴得不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