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麼?愛嗎?
天!
你别想!!!
那玉米大棒子是能用的嗎?
晉青真服了,好一陣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麟珩掰扯。
“哥,你真能理解試試的意思嗎?”
晉青甩手,沒甩開,隻能單手在身前比劃,指指自己,又指指麟珩。
“試試,就是我們還沒開始,還不是那什麼關系,所以你不能、不能和我……那什麼!”
麟珩:“可不可以理解為,以後可以?”
“……”
晉青斜睨他一眼,當即甩開手,快步向前走去。
麟珩輕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晉青憋着一口氣,過了會兒想起來意,回頭看麟珩。
麟珩就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身形高大,替他擋住襲來的夜風,見他回頭,眉眼微垂,輕輕一笑,喚他:“阿青。”
晉青心間泛起漣漪,氣消了,主動勾勾麟珩的手指,慢慢握住。
麟珩身形一僵,片刻後跟上他腳步,與他并肩。
二人牽着手,相攜走在寂靜漆黑的雪原。
晉青想了想,輕聲道:“麟珩,其實我……我……”
又是下午的情況!說不了!
一旦發言沖擊世界設定,就會被禁言。
可惡!系統自己都不靠譜,還整這麼多設定,到底是為了折騰誰啊!
晉青暗自抓狂,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輕輕靠着麟珩。
憤怒,無助。
麟珩:“怎麼了?”
晉青對上麟珩視線,放棄掙紮,問起眼下狼族的事情。
麟珩似有些意外,緩聲道:“已拟定綏化方案。隻是狼族善戰,又能禦狼,戰力不低,是否歸順還另說,不排除有開戰的可能。”
“開戰?那得多做準備。”晉青壓下雜亂的思緒,提醒麟珩:“天風原的百姓剛過完冬,家中恐無餘糧,咱們若是與狼族打起來,糧草物資方面……”
麟珩捏捏他手,寬慰:“無需過分擔憂。近些年都是長冬,北境異族南下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朝廷早已從南方征調了充足的口糧以備不時之需。若長冬持續,後續還會考慮讓天風原的百姓南遷。此地日後就作為軍事防線。此次綏化狼族,也是基于此考量。”
好!
整挺全面,晉青放下心。
麟珩:“既在乎天風原,今日議事為何不留下來聽聽?”
晉青想着自己的退休大計,如實道:“隻想跟着陛下當米蟲,不想管其他事情。”
麟珩靜靜看他。
晉青問:“陛下許嗎?”
“許。”
晉青唇角揚起,退休生活有了保障,一時開話匣子。
“說起來,你為何把青騎衛都丢天風原?他們不知事情真相,難免對你有意見,你将他們放在一處,難免出亂子。”
麟珩:“張丞相安排的。那時你新喪,我狀态不太好,沒管。”
“原來……是這樣。”第一次聽麟珩提起這十年的事情,晉青思緒有些慢,不知該說什麼。
麟珩似有察覺,另一手摸摸他臉,繼續道:“不過事實證明,阿青的青騎衛也很可靠。十年間,他們堅守北陸防線,寸步不讓。若非胡為化狼,被狼族首領控制,不會出任何岔子。”
“好像也是……”晉青:“雪蠻子呢?怎麼沒和秋白一樣,跟着你?”
麟珩:“那時他年紀小,他天天哭着要爸爸。那時我……照顧不好他,隻能把他交給張丞相撫養。張丞相嚴格,雪蠻子受不了,後面又跟着黃全離京,我去追他,他更願意跟着青騎衛,便随他了。”
“這樣啊……”
怎麼一副鳏夫的口吻?
晉青心虛愧疚,一時沉默下來。
他當年做的事……确實欠考慮。
以為自己死了就算完成任務,就能退休,便毫不猶豫抹了脖子。
隻管把身後事抛給麟珩,卻沒考慮麟珩的心情。
十年前,麟珩眼睜睜看着他自盡,是什麼樣的心情?後續處理他留下的爛攤子,時時刻刻聽人提起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晉青眨眼,帶入自己難受得不行,忽然側過身,擁抱麟珩。
麟珩微怔,額間青筋浮起又隐下,擡手沒入晉青圍脖,握住青年纖細的後頸。
“怎麼了?”克制又溫柔的詢問。
晉青抱着麟珩腰,頭埋在他肩頭,愧疚道:“對不起麟珩……當年、當年是我沒有心,害你難過。”
麟珩擡頭,望着無垠的夜空,像囚籠。
捏着晉青脖頸的手緩緩收緊。
“……”晉青悶哼,擡頭看他。
麟珩當即閉眼,低頭輕輕抵在他額頭。二人鼻尖相觸,呼吸糾纏。晉青察覺麟珩呼吸加快,略微後仰,卻被麟珩另一手托住後腰按進懷中。一手抓後頸,一手抓後腰,全然不許人掙紮的動作。
天……
他不會……又那什麼了吧?
危險的侵略氣息蔓延開來,晉青略微撇開臉,慌張道:“麟珩,你的手……你的手有點燙。”
“我知道。可我此刻很快樂……阿青,阿青,讓我抱一會兒。”麟珩輕聲喚他,輕聲祈求,灼熱的呼吸落在他側臉,像是一個将落未落的吻。
晉青一頓,垂首靠在麟珩的肩頭,被迫平視着夜色,感受着抓握在他後頸的手輕輕摩.挲他頸間皮膚,帶着繭子的掌心指腹就這樣一寸寸碾磨、按壓……
他背脊輕輕顫抖,酥酥麻麻的感覺逐漸彙聚。
“麟珩,麟珩……我那個……你放開……”
不知暗處有多少暗衛盯着這場面,晉青驚出一身熱汗,仰頭道:“别,别摸了,放開!”
晉青猛一推,麟珩微微後仰,但掌控着晉青的手寸步不讓。
晉青被帶得踉跄,又撞麟珩身上。
麟珩喘息一重,如動物般用頭頂起他的臉,和他貼臉,蹭他面頰,又輕輕吻他臉,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