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珩……”

激烈的撞擊帶動桌案搖晃不休。

直到月上中天，麟珩才從突如其來的瘋勁中掙出一絲清明，放開快散架的晉青。

……

翌日，春日暖陽懶懶從窗框躍入屋内。

睡得不算安穩的晉青被一陣痛癢喚醒。

他睜眼，發現自己下半身的褲子被褪到了腳踝。

昨夜發瘋失控的麟珩分開他雙腿，正替他腿間傷處上藥。

涼涼的膏狀物體觸碰到破皮的嫩肉激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晉青雙腿下意識曲起，身體向後躲去。

麟珩見狀掌住他的腰，俯身在他傷處輕輕吹氣。

微微涼意撫平刺痛。晉青松口氣，可擡頭看麟珩臉都快蹭到他的鳥上，倏地紅臉，趕緊從麟珩手中奪過藥，把人踢開。

“我自己來！”

麟珩肩膀受力，看向晉青踢他的腳，眸色微暗，好半晌才挪開視線。

晉青注意到，腳趾蜷起，忙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遮羞。

麟珩揉揉眉心，啞聲提醒他：“破皮了，要搽藥。”

“我知道。可你看着我……”晉青攥着盛藥的小瓷瓶，小聲：“我不好意思。”

麟珩啞然，看他紅臉，心裡那股燥火壓不下去，好半晌才背過身去，“你弄吧。”

晉青這才掀開被褥，忍着酸軟的腰，一點一點上藥。

除了破皮的腿根兒，還有紅腫的膝蓋。種種痕迹，無不彰顯昨晚的麟珩有多過分。

膏藥浸入傷處，火辣辣的疼，晉青拿着小陶瓷片兒，一面抹藥，一面小聲嘶嘶，同時在心裡吐槽麟珩昨夜的行為。

雖然說破了天也隻是蹭蹭。可他第一次學騎馬也沒被磨成這樣！以後來真的可怎麼得了！？

晉青歎氣，上完藥給自己提上褲子。

“好了哥。”

麟珩回頭看他，見他眼裡疼出淚花，自責道：“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晉青一頓，坐起來從後抱住麟珩，“沒什麼。”

他湊麟珩耳邊，坦白：“其實我喜歡你這樣……”

麟珩眼底浮出點疑惑。

晉青以為他沒聽懂，進一步解釋：“就是……我喜歡粗暴你一點。”

這讓他心理層面和生理層面非常滿足。

他内心封閉，有些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麟珩若是從前那個端方的君子，他們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他們之間，麟珩必須格外主動。

麟珩敏銳察覺到什麼，把他抱到身前，柔聲問：“其實那日聽你問雲思我就困惑。阿青，你少時家境也不算拘束，怎麼也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晉青一愣。

麟珩：“你少時與我相處最多，是我從前太拘着你了嗎？”

晉青看麟珩自省，笑了，半晌才搖搖頭。

“不是。”

這個問題，若真要說，怕是要追溯到他最初的童年。那才是他經曆過的，真正讓人絕望的時光。

但這該怎麼和麟珩說？

告訴他我其實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且先不說麟珩信不信，他開口怕就得被系統禁言。

算了……也不一定要把自己的晦暗都掏出來給伴侶看。

晉青想明白，輕聲道：“和你沒關系，當然也和我家裡沒關系，可能就是天性，對，我天性如此。”

麟珩沉默下來，見他回避，沒再問，抱着他輕輕拍他背脊。

晉青察覺到動作間的安撫意味，笑了聲，抱着麟珩脖頸坐起，貼着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餓了。”晉青：“陛下昨天吃了我，今天是不是該管我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