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信上說陛下這病堵不如疏。我開始還不明白,如今才找到‘疏’的法子……”
巫醫靠着車壁,指着醫書,開始向晉青輸出專有名詞。
晉青聽得糊塗,隻得求助系統。
系統:【簡而言之,需要你和主角做.愛,把他的欲望調動到高點,然後再輔以藥物、與手術,将主角體内的毒素導出來。】
晉青:“……”
他擡眼看巫醫,打斷他的持續輸出,質問:“這和你師尊對我說的有什麼不一樣?你不說他逗我嗎?”
巫醫撓頭,承認自己才疏學淺。
晉青歎口氣,認了,晃晃手裡的春藥:“那這藥的作用是?”
他又……沒不願意。至于用藥嗎?
巫醫也有些羞于說這種事,鬼鬼祟祟看了眼車外,确認車外沒人,才壓低聲音解釋:“主要是你太抗拒了,導緻陛下也跟着抗拒自己的病,不敢放肆施為。到時陛下若受你影響,中途清醒,很可能影響他的神志,再難恢複。”
晉青神色一凜。
巫醫:“這藥的作用,主要是讓你不要那麼抗拒……讓陛下覺得,你需要他。”
晉青:“……”
“知道了。”他揉了把臉,努力不讓自己難為情,正色問:“治療的時候用嗎?”
“那變化也太明顯了。”巫醫:“我們的目的是一點一點卸下陛下的心防,讓他徹底沉淪于自己的欲望。所以你這段時間就可以用上。”
晉青徹底聽明白了,就是讓他現在就開始勾引麟珩,讓麟珩覺得他欲求不滿,然後放開自己,把他大炒特炒。
難怪說得委屈他。
但晉青不想拒絕。他希望麟珩好起來。
“可以。還有别的要交代嗎?”晉青收起瓷瓶,準備回去了。
巫醫想想,叮囑:“這藥每次用一點就好,用完喝點補藥。雖說是助興的東西,但難免傷身,若是虧了元氣,對你不好。這是大補的藥丸,你若覺得身體發虛,就吃一粒。”
晉青扶額,不想承認自己不行,但怕意外,還是收下了巫醫的補藥。
巫醫:“餘下就沒什麼了。”
晉青颔首,離開巫醫的馬車,慢慢往回走。
春末夜風微涼,拂動野草,帶起一陣蟲鳴。
他和麟珩的馬車還亮着燈。麟珩高大沉穩的身軀映照在車窗上。
晉青看得心頭一熱,想起和麟珩有些荒唐的情.事,熱意慢慢從心口蔓延到臉上。
“唉……要命。”
晉青歎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快步回到車上,伸手抱住麟珩。
麟珩本在看書,驟然被晉青抱住,手上的書滑落在地面。
晉青看了眼,撿起來發現又是寫自己和麟珩的話本。
對于麟珩時不時能掏出一本這種書來看的行為,他麻木問:“這麼有意思嗎?”
麟珩環住他的腰,溫熱掌心覆在他的臉上,“不如阿青,看看打發時間。巫醫和你說什麼了,臉這麼紅?”
晉青一頓,踢上車門帶麟珩躺下。
麟珩攬着他的腰,晉青靠他肩頭,把巫醫告訴他的治療過程轉述給了麟珩。
不過隐去了春.藥這段兒。
麟珩聽後眉頭蹙起,竟比他還抗拒。
晉青不知他怎麼想的,佯裝生氣:“怎麼,你還不樂意上了?”
“不是。”
“那是什麼?”
麟珩沉默,許久才坦白道:“我……原想把……留在我們大婚那一天。”
“大、大婚?”晉青險些舌頭打結:“不是,哥,你想辦啊?”
麟珩給他一個“你不想嗎”的眼神。
晉青:“也不是不想……就是……挺别捏。”
尤其對象還是皇帝。
到時候豈不是得昭告天下?
那他成什麼了?
男皇後?
晉青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對麟珩道:“我覺得難為情。你别這樣搞。”
麟珩:“隻讓相識的人參禮。”
晉青:“……”
那不更尴尬?
但麟珩明顯很期待,甚至連那什麼都想留給洞房花燭夜。
晉青沒話說了。
“那等我們成婚之後再治病?”
麟珩:“我想清醒地要你。”
得,還既要又要上了。
晉青歎口氣,無奈:“那陛下注定得留下遺憾了。先成婚還是先治病,陛下自己選吧。”
皇帝陛下少見地猶豫了。
晉青打個哈欠,抱上麟珩胳膊,含混道:“想好了和我說,我先睡了。”
麟珩:“……”
夜幕低垂,弦月東升西落。
一夜光陰過去,一行人繼續趕路。
晉青久未長時間騎馬,連着趕了兩天路,大腿根兒竟然被磨紅了。
他本來就不太能忍痛,平時還好,一受傷,哪怕隻是點小磕碰都比較難熬。
又到夜間,晉青别扭躺進馬車,讓麟珩給自己上藥。
麟珩一點點将膏藥抹平,心疼得面無表情,緩聲道:“明日我帶你。”
晉青搖頭:“那樣貼着,你怕得把我吃了。我還是找條棉褲墊着吧。”
“我吃藥,不會硬。”麟珩截斷他的想法:“天氣熱了,趕路汗又多,穿厚了得捂出疹子。”
晉青歎口氣,提醒麟珩:“巫醫說你得斷藥了。”
“回帝京再說。”麟珩不以為意,堅持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