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脾氣好壞。
鳴神理摸牌的手一刻不停,可惜還是沒能打完這一局。
啊,報複心也好強。
鳴神理鼓了鼓臉頰,被一堆人“押送”進另一個房間。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理由,總之這次完全沒搞什麼蒙眼文學,甚至幾乎是大刺刺的把他們帶着在組織基地裡轉了一圈。
啧,這些東西看着很有科技範,結果居然真的隻套了一層科技感的皮,連個高級總控AI都沒有——
别說和正兒八經的洞天比了,連幻戲裡頭那些假模假樣的假把式都……隻能說比不了一點。
我就當非要刷成銀白色是你們的愛好好了。
鳴神理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帶隊的教官心頭一緊。
琴酒大人可是吩咐了,務必讓這兩個“人質”親眼,仔細的,瞧一瞧這基地裡的“景色”。
這一點他倒是很清楚啦,畢竟對不少科學家來說,這樣一個高科技研究基地可謂是可遇不可求,他可見過不少人才在看完組織基地後當場表演變臉,哭着喊着要加入組織,于是大把人才就這麼堪稱輕而易舉的被組織收歸麾下。
算得上非常好用的方式之一。
但是!那邊的那兩個人都在幹什麼啊?!你們把組織的高科技基地置于何地啊!
清濑光信這個本來就要被納入組織的人才看上去極為平淡,完全沒有一點心動的意思就算了——而那邊那個硬茬子,他他他!他居然開始犯困?!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本來等待這兩位的其中之一誠懇發問然後他大發慈悲的告訴他們真相并且小小炫耀引誘一波的計劃徹底告吹。
琴酒大人啊,您這都是從哪裡搞來的“人才”啊!
教官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試圖找個還算不那麼突兀的話題開口,組織語言把那一堆高科技儀器給說明白——山不就我,我就去山,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他還就不信了!
“走快點好嘛?”鳴神理開口催促,順便吐槽,“烏龜爬都沒有這麼慢哎,我們是人質,不是來參觀的小學生。”
這些人怎麼越走越慢,難道是準備把他們倆丢在一堆壯漢中間玩什麼奇怪的逃殺play?
“準确來說,我們應該算是可憐的受害者,瑟瑟發抖的小兔子。”清濑光信早就習慣了和鳴神理搭話,随口便回道,“咱們這馬上要被送去烤爐變成烤兔子了,你就别催着送死了哈。”
“那龜兔賽跑我們必輸無疑啊。”鳴神理關注點完全歪掉,“不行不行,既然已經要輸了,要不我們還是遵循原著,躺下來睡會吧?”
“期望你奮起直追的我還是天真了哈。”清濑光信一巴掌拍在腦門,滿臉無語,“沒事,鹹魚不用烤,你過關。”
“啊,我臨走前才抽到的魚魚牌——”鳴神理哭唧唧。
“放心放心,介也不是什麼大烤爐啦,最多是溫水煮青蛙,呱。”清濑光信開始一起躺平并碎碎念,“頂多是換個鍋,啊呸,換個老闆接着幹啦……”
兩個人聊着聊着這話題就開始驢頭不對馬嘴,兩個人聊出了平靜的瘋感。
教官冷汗都冒出來了。
“青蛙和兔子賽跑嗎?”武太郎不明所以的湊過來,“我覺得青蛙會赢。”
“那要打個賭嗎?”鳴神理興緻勃勃,“我覺得是兔子哎。”
“賭什麼賭,你們倆都給我消停點!”小隊長滿腦袋黑線,陰森氛圍同時開始發力,讓他看上去和周圍那些黑衣大漢們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比起半個人質,更像綁匪一些了耶。
等會,他好像本來就是綁匪吧?
“等出去我們找個時間。”鳴神理比個大拇指,“輸得人請吃飯哦。”
“……說的你們這些人吃的不是我的卡一樣。”武太郎無語,又指了指清濑光信,“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在說服自己炒掉老闆罷了。”鳴神理用嘴巴吹起自己的頭發,無聊到晃腦袋,“看來他的上一任老闆對他頗為情深義重哪。”
“你懂什麼。”清濑光信陰恻恻的回頭道,氣急敗壞,“我女兒還在那家夥手裡啊!!!”
原來如此,這是真·情深義重啊。
“哦豁。”鳴神理打了個響指,“來吧,小妖精,是時候挑起你的前任和現任的争鬥了!”
“反正你現在人已經在現任手裡了,要不還是從了吧。”
“你到底是哪邊的啊!”清濑光信不可置信。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鳴神理同樣瞪大了眼睛,“我當然是和給我開工資的老大一邊的啦!”
“你這薛定谔的敬業精神難道是定時刷新的嗎?”清濑光信震撼,“昨日份用光了,今日份剛刷新出來?”
“哦,原來已經零點了。”鳴神理擡頭看表,用手擺出個小花花,上下一晃,“滴嘟,刷新完畢。”
“你這刷新的也太草率了吧?!”
“當然是因為他還沒有付費啊付費。”鳴神理轉頭惡魔低語,“我的工作額度有限,至于這種不續費的老闆,當然隻需要口頭尊重一下啦——等拿到錢就把他踹了踹了!”
“不要當着我的面讨論這種問題啊!”武太郎吐槽,“還有,你隻有口頭上的立場吧?!”
行動上那是一點沒有啊!
“工作嘛,當然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喽~”鳴神理晃晃腦袋,歎道,“我都主動了耶!你還要我怎樣啊!”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武太郎氣急,“這是什麼渣男發言啊!”
“哦,不客氣。”鳴神理淡定接話,又指指前方,“到了。”
教官:……
所以到底是誰在給誰帶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