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哲也的籃球打得怎麼樣了……改天過去看小朋友打籃球好啦。
“我這不是在說嗎?!”鳴神理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一隻不可置信的貓,“别因為不聽人話就說别人不說人話啊!”
琴酒一槍打在被子上,“這裡可不是警視廳,你最好乖乖聽話。”
哦,還挺貼心,沒往他身上招呼。
鳴神理盯着那個彈孔。
琴酒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審訊室有比槍子更有用的‘辦法’。”琴酒用槍抵住鳴神理的腦袋,溫熱的槍口有着點硝煙的味道,“你要試試看?”
“……被子被打穿了哎。”鳴神理戳戳小洞,遺憾道,“看來你沒得睡了,漏風。”
這不是完全沒怕嗎?!
“你似乎很自信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琴酒給氣笑了,他的第二槍,幹脆利落的對準了鳴神理的腿,“警視廳……别做夢了,就算是議員,栽在我們手裡的也不少。”
嘭——
很可惜,床上并沒有血迹滲出。
鳴神理的笑意驟然消失,整個人都冷淡了下來。
透着股……邪勁。
“在培訓時間私自離校,長時間失蹤……逃兵啊。”他扳着手指數,“其實,就算回去了,大概也和這裡是一個待遇吧?”
“畢竟警視廳裡也沒幾個好東西嘛。”鳴神理從被子下摸出一本……厚厚的書?
“既然資料已經查到了,不如來猜猜看,我為什麼要逃學?”
當然是因為要吃點好的啦。
鳴神理盯住琴酒,失去那點笑意,他整個人都透着一種無機質的冰冷。
不像人,反倒……更像個精緻的人偶。
鳴神理慢條斯理的從被子裡把那本書拿出來,不,那其實更像一塊石闆,上面有兩隻相對的耳朵,用白色的東西寫着一行又一行看不懂的公式,鳴神理随口念出,“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着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①
這狗開發組的文本寫的還挺不錯。
是的,這玩意就是他抽出來的沒有屁用的“垃圾”之一。
鳴神理不在意的将其丢到地上,石闆碎開,化作金色的光點消失。
琴酒竟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鳴神理隻蓋了一條薄被,不管是藏了什麼東西,按理說,以他的敏銳,都應該能一眼看到才對。
更何況……他怎麼知道他要打哪裡?還能提前把它放在腿邊?
看上去,琴酒的警惕心已經拉到了極緻。
“我很困的。”鳴神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在警校都沒有這麼晚睡過!”
“其實在哪裡工作都無所謂啦,這種東西不就像down to the sea嘛,有了一次就有無數次。”
“不是說依仗嘛……我的依仗就是,你不會殺我。”鳴神理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有點瘆人,帶着些漫不經心的玩弄之意。
“我賭你,一定不會殺我。”
打了兩槍都沒沖着要害呢。
一枚帝垣瓊玉牌出現在他手中。
琴酒手腕驟然一痛,那刻着鹹魚模樣的牌輕飄飄的打過來,竟然讓他的槍都差點脫手而出!
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
似乎是驚醒了什麼,琴酒突然将槍收起來,敲了敲耳麥,示意在外面看守着的下屬們稍安勿躁。
琴酒站直身子,唇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果然,留下他的價值,遠比殺了他要大。
“他們想要一個認真負責的警察,但很可惜,我大概做不到呢。”鳴神理孩子氣的鼓起臉頰,“我隻是想有人陪我打打牌罷了——警校裡居然根本沒有人同意!”
他們當然不會同意啊,因為下午就要考小試了捏,大家都在努力背知識點耶。
什麼毛病,真話不樂意聽,非得聽點假的是吧?!
鳴神理偷偷翻白眼。
落在琴酒眼裡,就是他對警校極度不滿的證明。
“而且,巡警的工作也好累哦,還有一堆前輩欺負小新人。”鳴神理歎息,“為了大家的期望考上了鐵飯碗,結果發現鐵飯碗是高強度職場苦海什麼的,真是太糟糕了。”
“既然已經在這裡了。”鳴神理看向琴酒,“你也沒給我第二個選擇吧?”
“利用監聽器反向監聽,順手挑撥外面的蠢貨,發現了外賣的貓膩,第一反應居然是先吃到自己想吃的店……”琴酒冷笑道,“為了那點樂趣,可真是任性啊。”
“哇,被發現了耶。”鳴神理面無表情的拍拍手,“這麼糟糕的工作環境——不如我們來談談薪資待遇怎麼樣?”
原來剛剛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吐槽,全是給自己争取福利待遇嗎?!
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說說看。”琴酒抱臂看他,警告道,“不要得寸進尺。”
等琴酒出來,已經接近淩晨三點了。
答應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的琴醬走路都帶殺氣。
“老大。”伏特加跟上來,“那家夥……”
“把他丢回去。”琴酒冷聲道。
“啊?”
“和那三個一起,都調到我手下。”
琴酒說完就大踏步離開了,隻留下教官和伏特加面面相觑。
“……哪三個?”
伏特加瞪教官一眼,快步追上琴酒,小聲詢問自家老大,“那,大哥,他不是條子嗎?會不會……”背叛我們。
“呵。”琴酒冷笑一聲,“比起那些老鼠,他生來就歸屬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