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慌,自如的笑道,“您很敏銳,是的,我确實喜歡它。”
貝爾摩德将一直在她手裡的那支普通的玻璃杯交給警察,“我剛剛在她的托盤中拿的,很不錯的手藝。”
女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為了保證那個貪慕虛榮時刻标榜自己的漢麗斯先生一定會拿托盤裡的酒,她特意給托盤裡都放了水晶杯——
檢驗結果出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
“地面藥物内檢測出微量氰·化鈉,而這位小姐的杯子裡……沒有藥品殘留。”
秘書長不可置信的看向兩人。
女孩掐了自己一把,泫然欲泣。
“原來,原來是你——”裡沙反應極快,“警官先生,我要舉報!”
“這位先生,他欺騙了我,謊稱我的姐姐死在漢麗斯先生手中,為我安排了這份工作,又給予了我毒藥,讓我在送酒的時候毒殺漢麗斯先生!”
貝爾摩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愧是她看中的女孩。
她看了一眼旁邊沒說話的大偵探。
這位小福爾摩斯,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有原則一些。
善良的人不應該為肮髒的家夥付出代價,既然命運都讓她避過災禍——
實際上的工藤新一:竟然還有這事嗎?!
小倒黴蛋·工藤新一一開始就拿到了玻璃杯不說,第二波全水晶杯大放送也恰好和他擦肩而過——在他要換被子的時候,最後一杯酒被别人拿走了。
所以,他其實壓根就沒發現這件事……
但誤打誤撞之下,找到的這些證據,全都指向了最終兇手。
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我,我太害怕了,就沒有動手……”女孩斷斷續續的說道,看上去弱小無辜又可憐,“藥就在這裡,我取的時候不小心弄撒了一些……”
秘書長被反咬一口,最後的保護手段失效,他怒極反笑——
“我是在籍美國人。”他咬牙道,“你們無權審判我,也無權給我定罪。”
“準備好引渡的手續吧,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狗腿子。”
計劃已經徹底暴露,秘書長幹脆的撕下了假面——或者說,這個計劃也并沒有多完善,隻不過他們還有最後的依仗罷了。
現場驟然一靜。
“在我的律師到來前,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而在美國,漢麗斯家族足以讓他脫罪。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看着面前的鬧劇。
多有意思,三個嫌疑人,其實全是“兇手”。
三手準備,卻被一個小偵探和小狸貓橫沖直撞,打亂了全局。
“雇主追加了新任務。”琴酒目光微冷,“三千萬美金,買秘書長的——項上人頭。”
鳴神理拍手大笑。
“飛鳥盡,良弓藏。”天台的風吹起鳴神理的頭發,如一池淨水起了波瀾,無形中帶出點暗藏的洶湧,“琴醬,你可要記得多給他兩梭子哦。”
琴酒回頭看他,少年偏頭看過來,輕松的眨眨眼,似乎真的隻是在說,要多給秘書長兩梭子。
琴酒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準備狙擊。
“嘛。”鳴神理站起身,在天台側面,靠着欄杆,毫不在意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一聲驚堂落木響,且把俗事放一旁。聽我一家之言,戳破這迷霧滿堂——”鳴神理拖長了聲調,抑揚頓挫間似乎真像個說書人。
“家有夫人四十五,心狠手辣要殺吾。一是本人挪财務,偏被揭破走末路,二是孤女要下毒,殺姐仇,堪當匹夫一怒!”
“三選傭兵做迷霧——”
琴酒瞪了鳴神理一眼,拿捏住了鳴神理的命脈,“閉嘴,不然扣工資。”
“好嘛好嘛。”鳴神理乖乖坐好,給自己的嘴巴拉了個拉鍊。
琴酒已經自如的忽視了他其實壓根不幹活這件事。
“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呗,可有意思了。”鳴神理眨眨眼,“聽呗聽呗,反正殺人也挺無聊的,豐富一下?”
琴酒無視他。
“不聽算了。”鳴神理鼓了鼓側臉,歪心思再次加一,“見面分一半成不成?”
作為頂尖殺手,頂着鳴神理的“騷擾” ,琴酒凝神屏息,一槍打出,完美收尾。
伏特加立刻收拾東西,撤離的車子早就停在了隐蔽處。
大廳裡,秘書長被一擊爆頭。
工藤新一摸了摸臉側,一手的鮮血——他急忙跑到窗前往外看去,卻隻看到了一點銀色的發尾,消散在夜色之中。
熟練的甩掉警察,非常沒有同事愛的三人當場丢下了貝爾摩德,毫不猶豫的……溜了。
坐在琴酒禦駕,保時捷356A上,狸貓偷偷揣了揣爪爪,看着已經有點魚肚白的天邊,困的睜不開眼。
琴酒正在檢查資料。
合上電腦,琴酒突然說了一句話。
“鳴神理,你可以想想你的代号了。”
鳴神理:……?
昏昏沉沉想睡覺的腦袋裡突然響起一句話。
阿理啊,你要代号不要?
【PS.沒搞明白的小寶貝們看一下作話,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裡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