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宇:“在看什麼呢?”
裴魚:“看這天要下雨了,總感覺心慌慌的。”
高知宇走到他身邊,跟着望天,“走吧。”
兩人好到警局,藍岑跑過來,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裴魚歪頭看她,想了想,“是你推薦的那裡?”
藍岑點點頭:“對鴨,我看到那玩偶覺得眼熟,想起來我給我小侄子買過一個,都是一家店的,眼睛那裡都有小字母。”
裴魚:“那這個範圍可就大了,買玩偶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查。”
高知宇:“先看看最近的監控裡有誰買,在做決定。”
藍岑撓了撓頭:“複雜的嘞。”
也不在打擾他們兩的思路,轉身離開了,裴魚望了望走廊發呆。
高知宇:“怎麼了?從剛才就心不在焉的。”
他沒有回話,出神的望着走廊,高知宇就在旁邊觀察他的神色,不知過了多久,裴魚思緒才漸漸回籠。
兩人也是幹站着一會兒了,裴魚偏頭看他,“你說兇手為什麼要殺那個人呢?趙川做了什麼讓兇手這麼恨他,還有那個匿名報案的人是誰呢?”
高知宇:“我怎麼知道,推測兇手的心理不應該是你這個心理學家做的嗎?”
裴魚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高知宇話鋒一轉:“匿名報案那人是通過寫信的方式報的案。”
裴魚:“寫信?他不怕信上有他指紋嗎?”
高知宇一聳肩,---誰知道。
裴魚眯着眼看他,---你變了,變得幽默了許多。
高知宇望天,裴魚打量着他,高知宇裝沒看見,裴魚收回視線,“信上也沒有指紋,剛開始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沒想到是真的。”
一旁着急的聲音傳來,是陳意的:“頭兒,又接到匿名報案了,但這次和上次寫的不同。”
三人又邊走邊說,高知宇帶着手套,拿起信,信上有兩滴血迹,裴魚仔細觀察兩封信,“字迹不一樣,兩封雖然都是從同一筆記本撕下來的,但這相差太大。”
陳意不懂,他覺得兩封除了字迹不一樣,還多了那兩滴血,也沒覺得差太大,“怎麼能确定他們是從同一本筆記本撕下來的,你說相差太大,可我沒看出來有什麼。”
裴魚指了指其中一封:“這是第一封,字迹工整,邊角不齊,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看看他的寫符号的習慣,從頭到尾隻有最後那一句有句号,這說明他不是很在意符号是什麼。
而看看第二封,字迹有些着急了,這麼着急卻沒忘記每說完一句話,就寫句号,而且這封還多了兩滴血,說明是兩個人寫的。”
高知宇插話:“寫信報案,這是一種比較少見的方式,但也有這種情況,要是平常的話,倒不至于懷疑那個匿名的人。”
裴魚:“問題就在于這第二封信,兩個人都會那麼巧撞見别人殺人?就算是那麼巧,也不應該在人死的同一時間報案,動作也未免太快了。”
高知宇收起信,摘了手套,“與其說是報案,倒不如說是通知,通知我們他們準備要殺下一個人。”
陳意不敢相信:“那也太狂妄了,簡直目中無人。”
裴魚:“洛川找到他下一個要殺誰了嗎?”
高知宇:“還沒,信是直接放在門衛室那裡的,查了監控都是小孩送過來的,周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
裴魚:“那這下該怎麼找,信中也沒有說下一個受害者的信息。”
高知宇:“還能怎麼辦,現在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隻能以趙川死的範圍開始觀察,那麼輕而易舉的就進入趙川家,兇手肯定和死者認識,實在不行,你算一卦,感應一下下一個受害者在什麼方位。”
裴魚拳頭硬了,“嘴給你撕了,信不信。”
高知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意思是---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裴魚一口氣哽在喉嚨,差點沒提上來,陳意看情況不對,連忙打斷他們對話,生怕誰在說句什麼刺激對方。
陳意:“先問問洛川情況怎麼樣,在去找那兩個小朋友問一下。”
陳意含淚咬手帕,心裡苦啊!這比抓犯人還可怕,為什麼要他承受這些,藍岑探出頭打破這可怕的氛圍。
藍岑:“組長,出任務了,洛川哥叫我來通知你們,他有事忙去了。”
陳意微微松了口氣,有兩人在的地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他都羨慕洛川能跑外務了,下次他也要跟着洛川出去。
藍岑通知完,又跑去找何洛塵了,兩人白了對方一眼,裴魚先一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