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摸下山走到學堂,恰好碰到他們準備去用膳,祝初偷偷摸摸的混入其中,走在衆人的最後面。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
“祝初,你為何在這兒?”是祝瑤的聲音,聽到後祝初當即頓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她這邊兒看來,願意聽八卦的留了下來,沒有興趣的便直接走開了。
祝瑤怎麼在這兒,她怎麼發現自己的啊!祝初很慌,總不能說自己來蹭飯吧……
見祝初不語,祝瑤又帶着好奇的臉色走到她身旁,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我、我……”祝初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祝瑤見狀當即挑起眉調侃。
“不會是無恒上神把你趕出來了吧?”
聽了這話就來氣,小姐總是見不得别人比她過得好,剛想開口否決,就又聽到更氣人的話。
隻因祝瑤抱臂一臉譏諷的掃視着她,冷哼道:“我就說前面的身影怎麼這麼熟悉,原來的你啊,被趕出來也不奇怪,畢竟像你這種人,一沒爹二沒娘,再加上沒家教,邋裡邋遢的誰敢要你啊?”
此話一出,周圍就傳來一陣低笑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祝初,垂下的雙手也慢慢握緊,疼痛感頓時襲來,但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眼神死死的瞪着祝瑤,感覺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掉。
“你、觸、碰、到、我、的、底、線、了。”祝初一字一句地警告道。如若不是因為贖身契我早就扇她了,如果祝瑤還不知悔改,那麼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很顯然祝瑤壓根沒放在心上,她從小嬌寵萬貫,十指不沾陽春水,家父還是當朝鎮國大将軍,誰敢這麼對她說話!
“噗呲,你以為你是——”還不等她說完,祝初早就一巴掌扇她臉上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有些不敢置信,沒一會兒臉上就顯露出清晰的紅色印記,祝瑤擡手慢慢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轉頭惡狠狠的盯着祝初的雙眸,擡手就想推她,可終究是慢了一步。
祝初的反應速度很快,一把就拽住了祝瑤的手,然後重重的把她推倒在地上。吃瓜吃到這一幕的衆人心裡都倒吸一口涼氣,在他們眼裡,一個庶女怎敢欺負嫡女的。
作為千金大小姐的祝瑤哪兒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大哭出聲,她擡起手看了眼,發現竟破了皮!這對她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
緊接着就有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跑到了祝瑤身旁把她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然後轉頭呵斥祝初。
“你算什麼東西,敢推你嫡姐!”
扶祝瑤的是一個身穿深紫色衣袍的女子,衣裳雖然簡約,但一看就能認出這是上好的料子,頭上簪着無數銀钗,再多簪幾個估計都擡不起頭了。
祝初不知這女子名為何,但自己現在知道,這女子肯定和祝瑤玩的交好。
祝瑤一見這女子來,立馬窩到她懷裡抽泣:“李憐月,你是沒看到她欺負我的時候!”
李憐月,這名字祝初很熟悉,京中的大家閨秀們她都記得差不多,了解的也差不多,除了這一位,因為她的父親是京中富商,跟祝鎮這種朝廷大将是不一樣的。
聽到祝瑤的話,李憐月小心的松開她,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然而祝初毫不在意,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現在除了生氣之外,就沒有别的情緒了。
對于兩人所說的話,祝初根本聽不清,耳朵裡閃過一聲鳴叫,腦子也很懵。
下一秒天上一隻巨大的白鳥飛了過來,衆人吓得連連尖叫,然後跑開,祝初也在此時清醒過來。
白鳥直沖祝瑤飛了下來,吓得李憐月和祝瑤一動不敢動,祝初就站在她們距離不遠處,絲毫沒有對這隻白鳥感到恐懼。
白鳥圍繞着祝瑤兩人轉了一圈,随即一口啄在了李憐月的左臉上,痛的她驚喊出聲,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沒一會兒血就順着臉頰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祝初直愣愣的看着它,白鳥的羽毛在夜裡白的發光,然後直飛沖天與黑夜形成對比,在空中展開雙翅,驕傲的仰起頭,尾巴處還有幾根青色羽毛,慢慢消散于衆人視線中。
剛消散不久,蔔懷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當即被吓了一跳,急忙走到李憐月身旁查看她的情況。
李憐月的臉被啄了大口子,好在蔔懷用靈力給她止住了血,治好了傷口,不然指定留個大疤。
可當祝初看到李小姐臉上流血時,心裡格外的舒坦,氣也瞬間消了大半。
蔔懷松了一口氣,站起身詢問情況,周圍的弟子們已經被那隻大白鳥吓得說不出話,隻有李憐月和先生解釋。
“剛才不小心說錯話,祝初小姐就這樣刮花了我的臉。”李憐月強壓着驚恐說道,祝瑤也在身旁附和,然後擡起自己破皮的手腕給蔔懷看。
祝初不明所以的歪頭看着兩人,自己是推了祝瑤不錯,可是自己又不是鳥,怎麼會啄李憐月的臉,又為何兩人不和先生說是突然出現的白鳥作祟呢……很不理解。
“祝初,你還要解釋嗎?”蔔懷嚴肅的盯着她。
“我是推了祝小姐不錯,但我從未想過刮花李小姐的臉。”祝初認認真真的回答。
其他人有的早就暈厥了過去,剩下的也吓破了膽,他們甚至認為啄了人臉那就一定會吃人,不管多漂亮一定害人。
蔔懷現在也拿不定主意,所以便給簡無恒和袁清怡傳了信息,喊他們來梧桐山學堂一趟,安撫好其他人之後,蔔先生便帶着三人去了學堂那邊兒,等待着兩位師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