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出來的暮朝和亂青一人架着昆吾的一隻手臂,望着已經遠去的轎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下子,紫霄宮可就真的沒有平靜生活過了。”
暮朝一臉的“憂傷”,他雖然是喜歡熱鬧,可是并不代表他就喜歡亂呀!
亂青倒是無語地瞥了暮朝一眼,每次鬧起來的時候就屬他跳得最歡。
哪次他沒有在裡面拱過火。
現在才來這麼一句感歎,怎麼看都有點是在興災樂禍。
許是暮朝太過于憂傷了,以至于他并沒有注意到依舊還在原地的鐘時。
等到他正準備擡頭再加一個“惆怅”動作的時候,就看到鐘時标準笑意的臉。
吓得他一激靈差點把昆吾給摔了。
好在他及時穩住,這才避免了昆吾受二次傷害。
“鐘時真神。”
相較于暮朝的慌亂,亂青倒是顯得平靜許多,“亂青見過鐘時真神。”
鐘時随意地點了點頭,注意力都放在了還在昏迷狀态中的昆吾。
“這小家夥看來是得罪小妮子不淺呀!根基也算是毀了一半一半。身上的因果線牽扯這麼多,難怪會被紅蓮業火所傷。可惜了。”
鐘時一眼便看出了昆吾身上的問題,隻是他卻并沒有出手的打算。
剛剛他已經在業蓮那裡惹了不快,這個時候再出手,怕是會被業蓮找上門了。
現在業蓮的實力連他都有些看不透,還是别亂插手。
更何況,紅蓮業火可不會傷錯人。
這因果線也不是放着擺看的。
收回視線之後,鐘時看着暮朝和亂青兩個人直盯着自己,直接雙手一背。
“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都有人還在昏迷中嗎。”
說完之後,人就傲嬌地離開了。
暮朝望着眼前已經空無一人的空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昆吾,忙不疊地和亂青一起将人帶走。
另一邊,業蓮坐在轎中,腦海裡面卻是在思索着剛剛鐘時所說的話。
神本無劫。
可若是有了執念,便會形成了劫。
如此看來,紫源的執念她雖不清楚,但這劫既與她相關,那便繞不開。
她與紫源之間,終有一戰。
得要抓緊時間尋到紫源的真身,用紅蓮業火一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就都會知道了。
業蓮這次從神界回冥界,一路上引發的消息可謂不少。
畢竟“紫源”與紫源真身如出一轍的面貌,在見到過的人眼裡,可不就是一個明晃晃的爆炸點嗎。
更何況,紫源分裂出神魂分身,替他在紫霄宮閉關的消息,現如今,除了今天出現在那裡的人,無一知曉。
隻是,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傳出來。
業蓮是看中了紫源,這才将他給綁回冥界的。
有的時候,最假的事情偏偏傳的最廣,反倒是真的無人問津。
不過,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或者是猜到真想。
畢竟當初紫源也隻是在背後推動而已,最後的露面也不過是贊歎了一番業蓮以身守陣的功德。
業蓮回到冥界之後就将“紫源”關在了九冥山上。
正是她此前被困住的地方。
而沙華等人卻是無人能夠進去,于是隻能是在外面候着。
當業蓮一踏足的時候,一朵焰花就無比歡快地朝着她飛來。
上下不停地舞動着。
業蓮一伸出手,焰花就自動飛舞到了業蓮的中指指尖。
四周燃燒的火焰,以及因為被隐藏在結界裡面陣法所吸引過來的怨氣化靈,都被業蓮身上的氣勢壓得穩穩的。
“紫源”知道這裡是何處,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業蓮要帶他來這裡。
難不成是想在這裡折磨他麼?
業蓮逗弄了會指尖的焰花之後,随手一甩,四根火焰化成的鍊條從空中飛出,直接綁在了“紫源”的四肢之上。
然後鍊條縮緊,将“紫源”帶到了原本業蓮被銀舞所縛的位置。
業蓮看着因為被束縛而掙脫不得的“紫源”,隻覺得自己内心都舒暢了幾分。
“如今你也好好體會一下吧!本尊相比于你的真身還是善良。畢竟,你的脖子可是空出來了。”
業蓮的目光落在“紫源”的脖子上,火焰在上面打了一個圈。
“冥尊,我知道你是記恨真身。可你即便将我困于這裡,也隻是報錯仇了,畢竟我倆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一個人。”
業蓮的沉默不語讓“紫源”完全把握不住業蓮的心态,可他卻很清楚,如果他不能讓業蓮收手的話,他恐怕是要遭不少的罪。
“冥尊,六界中你是對因果之線感覺最深的人。我身上的因果線你也看到了,可不要将我和真身混為一談呀!”
“你這混不吝的模樣,你的真身知道嗎?他讓你來面對本尊,看重的是你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