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蓮知道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至于曹雨晴到底是一個什麼選擇,也隻能是看她自己了。
不過……
業蓮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之前曹雨晴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卻偏偏現在選擇找她明确呢?
看來有人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就是可惜曹雨晴了。
直到最後業蓮都已經回到了房間,曹雨晴卻依舊還是獨自坐在那裡。
第二天業蓮依照往常來到木梓清的酒館時,一想到昨夜曹雨晴找她聊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将視線投向木梓清的方向。
最後弄得帝淮也是連連望向木梓清。
木梓清這般被關注着,十分不習慣地果斷遁走了。
而帝淮等木梓清躲起來之後,一邊給業蓮倒了一杯酒,一邊詢問道:
“他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業蓮随意地擺了擺頭,端起酒杯就是一口飲盡。
“忘川,讓曼珠他們安排酒館老闆娘過來一趟。”
忘川領了命令就給曼珠和孟婆傳去了音訊。
至于沙華,反正現在也不是他出來的日子,自然可以直接無視掉。
帝淮一聽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看來我當初和你說的問題真的發生了。”
魔羅作為一群人裡面完全不了解的人,實在是忍不住聽他們在這裡像是說啞謎一樣的話了。
但讓他直接問業蓮,他的“膽子”還沒有那麼大。
所以他選擇戳了戳坐他旁邊的雨羅針。
“剛剛說的酒館老闆娘是怎麼回事?是木梓清的妻子嗎?為什麼需要忘川上神去通知?是通知冥界其他兩位上神嗎?”
雨羅針被魔羅的問題問得隻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疼,所以她毫不客氣地直接拿起一個酒杯就往魔羅的嘴巴裡面塞去。
得虧雨羅針拿的酒杯不大,而且還是将酒杯底朝向魔羅。
否則現在魔羅就不是簡單的被堵嘴,而應該是直接破相了。
魔羅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雨羅針如此大的動作,一下子震驚地都沒有立刻回過神來。
隻不過,其他的人見到這一幕,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幫魔羅的意思。
最後還是魔羅自己反應過來之後,這才将酒杯拿出來。
然而還沒有等魔羅出言控訴,雨羅針就已經先瞪着他開口了。
“下次你再這麼多的問題,自己找東西把嘴堵上!”
魔羅皮笑肉不笑地,直接把自己都給氣哆嗦了。
可惜他如今在這裡可以說身邊完全無一人,所以即便他把自己給氣得夠嗆,也依舊沒有人安慰或者幫他說上一句話。
一旁的忘川倒是斜了他一眼,“受不了的話,就盡快離開。冥界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知曉。”
忘川一開始的确是看着魔羅說的,可說到第二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就已經偏向到了帝淮的臉上。
顯然忘川話裡面帶着的人不止一個。
奈何無論是魔羅還是帝淮,兩個人都有着非一般的厚臉皮。
一個笑嘻嘻地選擇妥協,另外一個,幹脆全當沒聽見。
直接讓忘川的話好似對着空氣說一般。
氣得忘川直接轉頭冷哼了一聲。
業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點都不受周圍氣氛的影響。
帝淮在旁邊一看業蓮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在想事情。
帝淮按捺下心中對業蓮的擔心,但對于目前業蓮的境況有了更深的警惕。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和姬妩談論紫源的時候,連姬妩都透露出來的那一絲不安感。
蓦然,帝淮将視線放在了因為滿肚子疑惑卻無從解答的魔羅身上。
魔羅原本正獨自愁眉苦臉着,被帝淮這突然的視線給盯得一個激靈。
魔羅一臉警惕地回盯了過去,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帝淮這眼神中絕對蘊含着不懷好意。
隻是,魔羅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帝淮算計的。
畢竟他身上最寶貴的也就隻有一個魔界四魔王之一的三子身份而已。
但是這個身份,可一點都比不上帝淮身上仙界三殿下的身份。
魔羅的自嘲,帝淮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是這并不妨礙到帝淮此刻望着魔羅的眼神,帶着那麼一點點友好。
魔羅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能夠被帝淮惦記,偏偏帝淮還持續地望着他。
這一下直接把魔羅給差點弄内向了。
而且魔羅又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帝淮的視線“摧殘”,果斷地慫到上半身傾斜直往雨羅針那邊湊。
雨羅針被魔羅湊過來表示很不滿,但是他們除了忘川是坐的木凳子之外,其餘人都是石凳子。
所以雨羅針最先隻是先眼神加手勢警告魔羅。
隻是魔羅在雨羅針和帝淮兩個人不同的威脅之間,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了帝淮。
最後,所有的人就看到雨羅針用出了真身。
直接把魔羅給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