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蓮三人此刻正都望着不遠處的曹雨晴和侍女,而曹栀則是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尊主。”
曹栀想問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卻又不知道具體該問什麼問題。
業蓮看着曹桅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自然知道原因。
但是,這件事情如今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她真要解釋起來,曹桅都不一定能夠聽得懂。
到時候估計問題反倒是會越來越多。
“好好觀察,好好思考,總不能這些年你在冥界都是白待的吧!”
業蓮的語氣帶着一點嚴肅,是曹桅所從未見到過的。
也有可能,這才是真正的冥界之尊吧!
曹桅有些恍然地想着。
曹桅有些暈乎地重新将視線轉移到了還在不遠處的曹雨晴臉上。
可不論怎麼看,曹桅都覺得連自己都逃不掉。
這樣的話,那麼木梓清在這裡面又被當成了什麼角色呢?
亦或者,隻是一枚随時可以被炮灰的棋子。
曹桅被自己腦補想到的事情吓得緊閉着雙眼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業蓮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結果就閃現過來的帝淮一把抓住手消失不見。
速度快得讓業蓮隻來得及給雨羅針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别跟上來。
不然的話,估計即便對方是帝淮,雨羅針也會毫不猶豫地出劍。
一點都不帶拖延的。
業蓮被帝淮拉着,極力控制着自己體内的紅蓮業火一直所傳導過來的情感和執念。
她自己身上的封印在帝淮靠近的時候,會制止不住地開始變得有些松動。
但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虛無業火,無法控制住紅蓮業火的傳導。
偏偏帝淮和她曾經拜了天地,締結了契約。
她所感受到的都會被帝淮分擔。
也正是這個原因,她才會親自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布下封印。
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業蓮将帝淮的手一把甩開,直視着帝淮。
“你,是怎麼了?”
帝淮盯着業蓮很是平靜的表現,極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問出來的問題。
以前那個稍微受了點傷都會大呼小叫的人,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
帝淮的大腦裡面轉過無數個想法,最終卻隻是在内心化為了一道長長的呼吸。
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業蓮被帝淮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懵,完全沒明白他這是突然怎麼了。
轉念一想,她們之前離開酒館的時候,是特意把帝淮和忘川兩個人留在那裡的。
所以……
“你被忘川揍了?”但剛說完,業蓮又感覺有些不對,“你故意讓他揍的?”
帝淮依舊搖搖頭。
業蓮雙手一抱胸,“你們打了架,别指望我會偏袒誰?”
業蓮話音還未落下,人就已經被帝淮給抱了個滿懷。
業蓮下意識就想要掙紮,但是帝淮卻開口道:“讓我抱一下你,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抱過你了。”
業蓮雖然依舊還是想要掙脫開帝淮的懷抱,但是帝淮此時的狀況讓她有些擔憂。
“你和忘川都聊了什麼?”
帝淮搖了搖頭,依舊不語。
業蓮覺得有些好笑地想要伸手摸摸帝淮的腦袋,結果卻被帝淮一把給抓住,然後俯身便吻了上去。
業蓮偏頭一轉,帝淮的吻隻落在了業蓮的嘴角。
帝淮緩緩直起身子,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笑着擡手摸了摸業蓮的腦袋。
這樣子的帝淮讓業蓮有一種淺淺的不安,就好像帝淮明明知道了什麼,但是卻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你别破壞我的計劃。”
帝淮使勁揉了兩下業蓮的腦袋,“放心,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在旁邊保護你。”
業蓮才不會被帝淮這模棱兩可,一點都不正題的回應所迷惑。
直接擡手将帝淮的手拂下。
“認真回複我!”
帝淮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很認真地看着業蓮。
“你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保護你!絕不會再讓三萬年前的事情發生,絕不!”
帝淮的神情隐隐有種要陷入到瘋狂的樣子,業蓮連忙伸手撫上帝淮的臉龐。
“放心,現在的我很強大。”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也在怕麼?”
業蓮撫摸着的手停下,帽檐之下的眼睛不停閃爍着。
帝淮卻抓住業蓮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還将臉更靠近業蓮的手心。
“怕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即便再強大的人,不都是有連自己都沒有完全把握的事情麼。無論是紫源還是混沌,都是如此。”
業蓮一點都沒有被帝淮的話給安慰到,反倒是讓她對于最近自己的種種一切都有一種荒缪感。
隻是業蓮知道帝淮的出發點是什麼,但是她本來就和紫源他們不一樣。
她不能怕!
業蓮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們,不要于談論這件事了。”
帝淮聽出了業蓮語氣的冷淡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