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滴竭力地讓眼皮撐起又眯上，透過微弱的細縫，試圖與眼前花花搭搭的人形斑駁維持對話。

視線依舊朦胧，卻異常穩固地鎖定了伊爾迷，不肯有絲毫遊移。

伊爾迷埋頭注視着表情有些奇怪，早已偏離視角的臉龐，他靜默了片刻。

“不是這裡哦。”

蓦地，他的手指随意地搭上了小滴下颌，指節修長，灰白皮膚覆蓋其上。

指尖傳來的冰涼讓小滴不禁瑟縮，沿着柔和的輪廓緩慢挪移，直至停在了臉頰最為飽滿、肉感之處。

就這樣精準控制的...抓住了。

開始不斷施加的力度，淺淺的凹陷逐漸出現，小滴耳旁傳來了聽着有些惡作劇般的“嗯”聲，他像在做什麼權威性的鑒定。

“西索。”

簡單的發音，提醒着對方接下來要做的事。

無辜的臉頰肉被強制轉出了一道圓潤的弧度，以一種緩慢而優雅的節奏，扭向了另一邊。

西索無奈地聳肩攤手，他低低地“啊”了一聲，似乎有點可惜這意外的一幕。

少女被伊爾迷不輕不重的固定着，暫時還無法逃脫。

西索拉開輕巧地鏡腿，架在小滴的耳後，仔細調整好位置和角度，确保那副眼鏡能穩穩地挂在鼻梁。

最後還不忘順手整理了幾縷因之前的掙紮而翹起的發梢，再次發出了飽含某種成就感的滿足的怪音。

這樣與其說是純粹幫助，手法倒更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演出，充滿了可疑的儀式感。

“心靈的窗戶”被重新戴回，連同伊爾迷和西索的表情也一并被放大。

“...”

被捏住的雙頰傳來少女含糊不清的聲音，帶着不滿。

“嗯，抱歉抱歉。”是非常正經的一聲道歉。

伊爾迷松開了鉗制住少女臉頰的手，那份力度消失得恰到好處，隻留下小滴臉上淡淡的紅痕作為他剛才失禮的罪證。

小滴适當縮回了一些距離，繼續着剛才被打斷的對話，隻是仍有保留。

“使用程度的話，可能不會太...”

伊爾迷聞言移開視線，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效果能達到三層，仿品也沒關系。”

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空洞的眼眸中并未流露出過多的苛求或期待。

“是嗎，那就好。”小滴再次埋頭，繼續翻動書頁。

西索在一旁靜靜觀察着，将目光轉向伊爾迷，似乎對接下來的安排已了然，兩人默契地起身。

“對了。”

就在伊爾迷即将離開房間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一側，又執行了一句看似沒有必要的提醒：

小滴下意識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望向他。

“這次，按照要求進行的一場..”

“嗯...額外的交易？”

“畢竟省去了不少麻煩啊，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可以自由活動。”

伊爾迷繼續說道，仿佛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不過…那裡面的...”

像是老式留聲機卡殼的複古音質，誘着人主動去調試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