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亡了!
這個梗前主get不到,跳過跳過。
擺在面前的食物種類繁多,量少而精美,是那種我在現世絕不會去嘗試的高端料理,我總懷疑它們散發的不是飯菜的香味而是金錢的氣息。但當我把目光移向自覺坐在離我最近的位置的三日月面前時,我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簡單粗糙的幾樣小菜,說是清湯寡水都像在誇它,真怕給那幾片菜葉子誇爽了。
雖然不知名的大廚好像盡全力發揮出自己的廚藝,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那麼點原材料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花樣。
我猜着就是,狐之助都賣慘成那樣了,靈力不足,出陣出不了,遠征也不能去,還沒有看過的本丸賬目絕對是一塌糊塗,再加上半數的刀劍在我契約前連人樣也保持不了,本丸能有什麼存貨。
僅有的那點東西還要擠出最好的給性情不明的新審神者,剩下那些挨個分給多了一半的刀劍,能做成已經稱得上是廚藝精湛了。
我沒有理會新同事們明裡暗裡的觀察,淡定自若地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即便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這一頓也可以稱得上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餐,好吃到我悄悄掐了好幾次手心才沒有露出幸福的表情。
“既然之後本丸的靈力會由我來開始供應,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開始商量着遠征和出陣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安排的可以直接去天守閣找我,早八晚六不加班。”在我放下筷子,用貼心準備好的手帕擦幹淨最後,來自下位的小聲交談像被按下靜止鍵般瞬間消失,進食的動作也蓦然停止。
這倒不是我的本意,我幹飯一直比較迅速,時間就是金錢,在現世裡沒那麼多時間給我吃飯用。我本打算吃完後等等他們,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再談這些正事,但好像事與願違搞得他們也吃不下去了,那就趕緊說趕緊走吧,我再呆下去說不定刀劍男士都能突破身體限制鬧出個胃病了。
“内番的話,狐之助。”
狐之助聞言震驚的把臉從珍惜地小口品嘗的油豆腐上擡起,它是場上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自顧自吃的歡快的小笨蛋。
它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主人,内番,我嗎?”
“沒有,我隻是叫你一下,”我早已習慣了狐之助的犯蠢,并沒有在意它可愛的狐言狐語,“之前我被大和守拿着刀追來追去的時候,看到我滿地亂爬沒有反應的刀劍你還記得有誰嗎?”
當時光顧着跑了,我的腦子就像是斷片了一樣記憶全無,但我說過的吧,這個仇我記下了,就算我在心裡理解了他們,但理解是一碼事,記仇是另一碼事。
狐之助的快樂因為我冷不丁的追責消失了,看到笨手笨腳的狐之助發愁的樣子,我居然感到了幾分愉快。
這是水平超爛的壞心hr應得的。
這個本丸的狐之助和刀劍之間的關系是真的很不錯,沒給狐之助猶豫煩惱的時間,那些嫌疑刀居然就自己站了出來,笑死,果然一個也不認識。
這種時候也沒人報名字,或許他們也沒想到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
不過問題不大,就連殺手哥我都隻是讓他去做了内番,我也隻是想小小出個氣,沒打算搞個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别鬧大了把下屬們都搞應激了。
“這個月的内番你們就輪着來吧,具體順序自己定,”看了看涉案刀還挺多的,一刃幹幾天這個月都不愁了,“别的我不管,不要搶大和守一周的畑當番和馬當番。”
說完我也不打算多留,再說下去飯菜都涼透了,趕緊走了他們還能多吃幾口。
結果被和大和守挨着坐的黑發少年一聲“小明大人”硬控住了。
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小子總是看着我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個時候大和守就會扣住他的後腦勺讓他繼續吃,吃一會兒再重複上述過程。
雖然臉很陌生,但我猜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初始刀清光?
加州站起來叫住我,沒有管身邊跟着噌的站起來的大和守,謙卑地懇求道:“小明大人,請允許我和大和守一同值番。”
這是什麼發布給我的臨時任務嗎?
雖然主觀上加州沒有犯任何的錯,平白無故的讓他做内番總覺得怪怪的,但是他主觀意願上想做,又沒有影響到其他涉案刀的懲罰,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我:“随便你,你們自己看着排吧,做夠就行。”
對了,臨行前我突然想起來我是不是還需要選定一個近侍刀來着?
“明天的近侍刀的話……”
我擡頭看了一圈,三日月蠢蠢欲動地又想湊過來,但我不想總順着他的意思走了,太累了。
同理,那些看着就很難纏的眯眯眼也一律哒咩!
我大手一揮,指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過的,最開始被狐之助挨着站的,做飯非常好吃的廚師先生。
“就是你了,明天來給我當近侍。”
燭台切:“……好的,小明大人?”
“順便說一下,我沒有搞特殊的興趣,以後給我做大鍋飯就行,我不挑食,”最後,我向新同事們告知了今晚唯一很不滿意的地方,不扯那些遠的,社會主義下長大的孩子不搞特權主義那套,“我走了,你們繼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