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就連一旁醉酒的韓萋都沒時間管了,他眯眼,“你剛才……在掩飾什麼?”
“……長老命我去一趟聖閣,我先走了,你記得将師妹帶回房間。”沈宿起身,快速離開。
霍燃坐在桌前,笑了下,他自言自語,“莫不是沈宿這家夥……有喜歡的人了吧?”
韓萋已經睡死過去,夢中還在呢喃,“阿燃哥哥……”
霍燃不想帶着她繼續在弟子面前丢臉,擡手托住人的腰将人抱了上去。
淩雲仙宮作為第二大仙門,聖閣必然會給淩雲仙宮衆人安排好的住所,韓萋自然也有單獨的一間,霍燃将她帶回房間,想将這小姑娘放在床上,奈何韓萋跟八爪魚一樣,抓住霍燃就不放。
“嗚嗚嗚……阿燃哥哥,七七好喜歡你……”韓萋像是在說夢話,逮住霍燃就不放。
“嘶……”霍燃忍不住頭疼,抓住她抱得死緊的手扯下來。
“不要拒絕我……”韓萋眼眸微紅,做夢做得和真的一樣。
不勝頭痛,霍燃強行将人扒拉下來,“早知道就找個女弟子送你上來了,我應該和沈宿一起去聖閣。”
粗魯的将韓萋扔到床上,霍燃轉身離開,走到一半身上不停冒汗,他咬牙直接消失在客棧内,“糟了”
與此同時,冷雪寒終于是上了白繼城,白繼海的飓風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傷害力,甚至衣角都未曾亂。
白繼城外城格外華麗,冷雪寒将銀藍長劍重新放回劍鞘,背着劍入了城,城中奇奇怪怪的修者衆多,但像冷雪寒這般好看的還是很少見,他一進去便吸引了許多女修的注意力。
由于冷雪寒沒有淩雲仙宮的玉佩,平均每走兩步,就會有一個女修搭讪,冷雪寒煩不勝煩,直接消失在原地。
冷雪寒剛離開街道就被人攔住。
“你是誰?”
一個人攔在他面前,他面色如木,而在那人的腰間挂着一塊白繼城的玉佩,與白繼城的旗幟一樣,早在進城時冷雪寒便在門口看見了。
為此,不被趕出城,冷雪寒還是說了句,“淩雲仙宮,冷雪寒。”
那個人不知站在原地想了什麼,直接朝着冷雪寒攻過來。
城中禁止打鬥,他還是知曉的
冷雪寒劍匣中長劍星光洩露,劍尚未拔|出,雪色鋪天蓋地的遮住了面前人的視線,無數冰霜凝結,從天空中飄落,此時不僅這個無人的小巷子,外面街道,整個城中細雪飄落。
明明是細雪,落在身上竟結了一層冰霜,這人,竟靠着自身之威迫使天色變動。
那傀儡攻擊還未落到冷雪寒身上就被冰霜凍住,冷雪寒神色自若,并未關心他到底是什麼東西,轉身離開。
而在他身後傀儡被凍成冰雕。
聖閣
溫蘭睜開眼,眼中帶着詫異。
“做什麼去了?”在他身旁有一個身着月白的年輕人,那人面容與他有九分相似,此時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神色可稱溫和。
“遇見一個人”溫蘭神色不是很好,他懶散的在人身邊坐下,一身紅衣與對面月白看上去像是兩個極端。
“聽說雪明夜今日到了?”
溫君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怎麼就對人有興趣了,他也拿這孩子沒有辦法,神色無奈中有些複雜,“你怎麼會……對那位仙尊有想法。”
“哥哥,這不關你的事吧?”溫蘭笑得可愛,一雙紫眸微微發光。
外面一人走進,婢女跪下,“拜見兩位閣主,長老上報此次昆侖來的仙尊與品域域主,長老請問該如何安置昆侖與品域兩位。”
“哦?孤雁青也來了?”溫蘭眼眸微眯,忽然笑出來,“哥哥,我覺得這位孤雁青才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如就由你來招待如何?”
溫君不與置否,隻是搖着扇子。
婢女掙紮道,“……是,閣主,還有一事,門外葉蒼求見。”
溫蘭往後一躺,半靠在榻上,而面前的人,被一根透明的絲線貫穿了喉嚨,不過一息,婢女就沒了呼吸,“我好像說過,不要讓我聽見這個名字。”
婢女身體倒了下去,眼睛尚未能夠合攏。
溫君扇子一頓,猛地站起身,他眉間帶着怒氣,像是個忍受不住家裡調皮孩子的家長,“溫子良!”
溫蘭甚至未動,語氣平淡,“哥哥,别那麼生氣嘛,這人說了我不喜歡聽的話,我可不是亂殺無辜。”
“若沒事,哥哥還請回吧。”
溫君原本溫潤的神色此時可稱恐怖,“我說過,在聖閣内不可亂殺無辜。”
“呵”
“我就是殺了,又如何?傀心殿的規矩,由我來定。”
*
霍燃坐在房頂,在他周身圍繞了一圈紅色靈力,眉間出現一道火紅色的豎紋,他全身上下身體緊繃,額上到身上衣物都已經被浸透,小麥色肌膚上汗滴淌下,竟有種異常的美。
本是晴天,周身溫度忽然降了下來,細雪落在他身上,平複了體内燥火。
他神志逐漸清醒,眼中猩紅褪去,獨獨隻剩一雙火紅色眼眸。
他閉上而後睜開,待第一片雪落在身上時這才愕然擡頭
手中落下一片雪花,
“白繼城……會下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