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冬,雪遙殿外幾乎要被白雪淹沒。
雪明夜着青衣素琴,擡手彈落枝桠上的厚雪,在他身後,一人提酒而來。
雪明夜不曾回頭,卻是朝着來人抱怨,“今年雪落得這般大,我那滿池的玉雪又該凍住了。”
“玉雪也會怕冷嗎?”
沈弋周身獄火,白雪消融,雪明夜見他身暖,連忙往他懷裡縮去,隻留下一個腦袋尖在外。
沈弋心中好笑,用火靈力給他暖手,“天下之大,敢用本尊魔獄火暖手的,也隻有你了。”
雪明夜自然不怕這什麼魔獄火,他眼眸看向了沈弋的手中,“這是什麼酒?”
沈弋想了想,“硬要說的話,便叫做雪遙吧。”
雪明夜疑惑:“?”
沈弋笑而不語,“你嘗過,就知道了。”
沈弋這般說,雪明夜就更加好奇了,他從人懷裡出來,拉着人往雪遙殿而去,“我嘗嘗。”
雪遙殿中放置着些許杯盞,此時倒是方便了雪明夜,他擡手執玉盞,然後放在沈弋的眼前。
沈弋給他倒下半杯,推至人前。
雪明夜稀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摳搜了?”
沈弋真是無奈了,“這酒後勁大,避免你做出什麼後悔的事,還是少飲些好。”
雪明夜将信将疑,而後就着杯壁輕抿一口。
這酒似瓊漿玉露,甜中醉人,雪明夜眼眸微微一亮,“好喝。”
沈弋笑,“自然,千百年這才釀出一壇,知曉你喜歡。”
沈弋擡手,給自己也滿上一杯,卻不曾想剛擡頭便見眼前之人杯中空空,更甚,那人頭頂一對翠色鹿角生長,在這殿中極為華美。
沈弋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抖,那價值連城的一杯酒就這樣摔在了地上栽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