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的人咂了咂嘴：“……怎麼隻是跟小陣平一樣叫姓啊？這也太生疏了，叫研二哥！或者，反正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小孩了，不如改跟我姓吧？”

說完，某人還詭計多端地補了個理由，“這樣組織也就查不到你了。”

沒等少年開口，怔愣中的大猩猩終于回過神來：“等一下！怎麼就要跟你姓了？就算要改，也應該是改姓松田吧！松田零，多合适！”

昧着良心說完，他自己先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就突然鬧到要改姓了][這可不能改，花了兩百億跟系統換來的名字呢][怎麼還在傳這個洗腦包][松田你有本事說，有本事别笑啊][什麼豹豹貓貓争奪孩子冠姓權現場][遠方的降谷零：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占我便宜]

歡聲笑語中，他們快樂地行駛在夜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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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人們紛紛裹緊了衣服，匆匆行過街角。

顯得迎面晃晃悠悠、拉拉扯扯着走過來的三人格外紮眼。

“零醬，還好嗎？能自己走嗎？”

“隻是……有點困……一會兒就清醒了。”

高挑的男人彎腰湊近，折騰着半大少年那似乎不太好用的外套拉鍊。

卷發的男人從後面走來，往兜裡塞着零錢和小票，邊嘟嘟囔囔地催促着：“好了嗎？也就幾步路，不然……”

“明天……輪休，再去買……”

“……啰嗦什麼！會去查的，小孩子……”

“……信用卡……比較好吧，以免……”

呼嘯的夜風斷續地把他們的話語送了過來，都是一些難以拼湊的零碎片段，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男人側身走進街角伫立着的赤紅電話亭，關上門。

冷風、夜色和迎面走過的三人那随口的閑聊都一并被隔絕在外。

伸手取下聽筒，卻忽然感覺到了目光，男人警惕地擡眼望去。

隔着電話亭的玻璃，他遙遙與一雙在這晦暗夜色中格外沉靜鮮明的赤紅眼眸相對，來自那被兩個男人牽着從旁邊走過的少年。

僅僅一瞬之後，少年便收回了目光，轉回頭去，重和身邊的兩人說笑了起來，仿佛隻是一次漫不經心的掃視。

徒留那一刻莫名湧上心頭的寒意仍殘留在男人胸前……

“怎麼了？你那邊不安全嗎？”蒼老的沙啞聲音自聽筒中傳來。

“不，詹姆斯。”

注視着那三人走過街角，那種似乎被盯上一般的感覺再未出現過，男人收回目光，夾着話筒，伸手從衣兜裡取出了煙和火柴，“應該隻是我感覺錯了。”

燃起的火光照亮了他冷峻的側臉，和鋒銳長眉下翡翠般的鮮綠眼眸。

[lucky！][吃個飯都能偶遇赤井秀一，這是什麼運氣][是長發卧底版的黑麥美人，舔舔][我可以][可惜爆處組在旁邊，不然能讓主播沖過去喊阿卡伊秀一叽][這是什麼遇見卧底必玩的小遊戲嗎][這下就集齊威士忌三人組了，有種該推下一步劇情了的感覺][說起來，他們現在還沒有代号呢]

“怎麼，零醬？看見什麼了嗎？”

“不，沒什麼。”

少年收回目光，燦爛地笑起來，“隻是覺得我今天運氣真好呢。”

隻剩深夜裡的寒風依舊在呼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