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幾人小心翼翼從下面爬上來,環視一周,周圍是很多和他們長得很像的身形。
“江月明”笑嘻嘻地說:“哇,你們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好久呢。”說着,那些身影全部都湧上來,就像螞蟻看到食物一樣。
“呼。”蘇英将劍亮出來:“保護領主!”
衆人圍着江月明,護着她往前走。
災厄的範圍越來越廣了,從中央塔往外看已經看不到雪了。
江月明回頭目測了一下中央塔和他們的距離:“就這裡。”
蘇英:“好。”說着幾人極力撐開一小片空地供江月明畫陣法。
江月明用木棍在地上畫陣法時發現這裡的土地已經非常軟了,輕輕用木棍劃一下就能有痕迹——等,這種地還能支撐人在上面站着嗎?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江月明迅速将計算好的陣法畫在地上。第一個法陣完成了。
再檢查一遍完全沒有錯,江月明注入法力,看它結實了說:“走,咱們往右。我得畫一條線。”
幾人護着江月明往右走,每走幾步江月明都得在線上注入法力防止被消掉。走了幾步,江月明又一次畫了陣法。
“呼……領主,”江敏又換了一根木棍,“還要畫幾個?有點撐不住了。”
江月明:“還得五個。再堅持一下!”
這些東西已經學會化出一個棍子和他們打了。真是可怕的學習力……不,這玩意兒學習力一開始就不弱,不然怎麼會說話呢?
幾人護送着江月明,江月明在畫完第三個陣法圖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法力已經見底了,已經沒有辦法再次使用法力使下一個法陣也固定了。
江月明用木棍撐着:“不然現在回地下室修整一下?我感覺狀态很差。”
蘇英說:“沒時間了,你看後面那些,它們的重生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已經學會了拿工具,相信它們很快就學會幻化像我這樣的武器了。再出來未被還能到這裡。”
江月明長歎口氣:“怪我,太上頭了,覺得學會一點就能打過它們。這回要是能活着回去,咱們一定要吃面包慶祝一下。先往右邊走吧,得把陣法連起來。”
江敏驚呼:“面包!”
江慧:“那領主,我們一定能回去的。”
幾人好像更有力氣了。
江月明畫完第四個法陣,向它輸入了自己僅存的法力。
陣法閃過一道很不明顯的黃色的光,陣法固定下來了。
“咦,我的法力還能支撐嗎?不管了,再畫吧。”
畫到第五個法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潔白的月亮照耀着大地。
終于,最後一個法陣畫完了,隻需要再從這個法陣畫一條線連接到第一個法陣,整個陣法就可以進行最後的輸送法力了。
江月明的體力已經壓榨得很幹淨了。
“呼。”江月明緊緊跟着蘇英,“好累。”
蘇英一隻手作戰,另一隻還不忘拎着江月明:“再堅持一下!我已經能看到第一個法陣了!馬上就能過去!”
江月明又撐着身子劃了一道,身體一點都放不出法力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道線依然固定住了。
江月明已經站不住了,她蹲在第一個法陣上,依然試圖壓榨自己放出一些法力。
似乎是烏雲飄過,月亮的顔色一下暗了不少。
蘇英:“再堅持一下,領主……呼……”她已經受傷了,災厄之所以被稱為災厄就惡心在這裡,它們制造出來的傷口,除了修女以外,沒有人可以真正讓那些傷痕消失,痛苦會一直跟着受傷者。
江雲幾人也已經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江月明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湧出一陣奇怪的暖意,接着她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陣法成了。
蘇英一隻手撐住她:“領主?您怎麼樣?”
江月明再次睜開眼,她隻昏了十幾秒不到,身體上的困頓忽然消失了。
江月明:“還好。”她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她向陣法輸入力量,整個法陣都顯出了流動的綠色。就像極光一樣的條帶。
那些東西被陣法的光照耀着,像一下失去了力量一樣,都停在原地,不再發出攻擊。
下雪了。
蘇英:“快!回咱們的領地!”
她把江月明一把撈起來抗在背上,帶着其他人一起跑了。
雪越下越大。
沒有東西追過來。
江月明在蘇英背上看到雪地上有雪流下來,她一摸自己的臉,發現是鼻血。
江月明:“蘇英,你先放我下來,我自己跑吧!”
蘇英:“您體力不是早見底了嗎?不要勉強,還不一定能定多長時間,我跑快!”
江慧:“領主流血了!”
蘇英:“這種法術流血正常。快跑,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