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睡不安穩,隻是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别人有點動靜她也起來了,蘇英三人還在睡覺,她也沒叫她們起來,讓章鳳栖代替殷悅去訓練那些孩子們了。
她又找和文君了解了一下紅月亮。
和文君說話更暢快,了解确實多:“那種東西隻能說看命或者看神。您知道,我們基本都有信仰的神,遇到這種突發情況隻能看災厄的心情或者是我們信仰的神能不能發現有人進去了。一般來說,神職越高神越容易發現異常。
神直接把其中的人送出來的情況是有的。至于您說的有什麼房子之類的,可能是因為紅月亮是典型的共生災厄,與紅月亮共生的災厄也很多,有時也不能肯定就是紅月亮在吸人,也有可能是共生災厄吸人,有些不同意殺人,這類占據高位時活下來的人就會多。
還有您所說的聽見的最後聲音是那個紅房子的主人的聲音但是殷悅殿下覺得是神的聲音,這也并不是不可能,畢竟紅月亮有緻幻性。而且也有可能救您兩個的并不是一個,多個同時介入也是很正常的。
您不必為這個費神,還是多休息休息恢複精力之後繼續建設領地吧。”
江月明點點頭,回去把和文君的話記在紙上夾在筆記中了。
成雪這時才起來:“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江月明:“晚上出去探險了,這才回來還沒睡呢。”
成雪爬起來:“正好,你一會兒再睡吧,給我來分析分析。”
江月明:“分析什麼?你又跟人吵起來了?”
成雪:“不是!哎呀你咋老想這種。我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我變成蝴蝶了,然後就一直飛。有的地方吧,一直在下雪,有的地方就是單純很冷,但是有的地方,是暖和的。”
江月明把被子罩在頭上:“一個夢而已啦。”
成雪下床過去把被子掀開:“給我聽完!”
江月明隻好坐起來:“好好好,你接着說。”
成雪:“那個溫暖的地方,有好幾層城牆,每個人都是綠色的。”
江月明插嘴:“蝴蝶還能看到綠色?”
成雪去捂江月明的嘴,江月明配合地貼上去聽成雪繼續說:“還有些人透着一點藍色。那裡沒有雪,有很多花草。一個很難描述的虛影在那個溫暖的地方上方展現。”
江月明看她把手放下了:“就這?沒了?”
成雪:“沒了。”
江月明:“行。我知道了。我要睡了。”
成雪:“……一點價值也沒有嗎?”
江月明:“那得真發生了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你說的這些很難想象是事實啊,大冬天做什麼蝴蝶夢。先睡了哈。”
成雪:“……行,那你睡吧。”她出去了。
江月明又想想她說的那個夢,依然沒什麼頭緒,迷迷糊糊終于睡着了。
又是霧氣。
江月明看着那個紅色的房子。
紅色的絲線在周圍湧動。
“你又來了,孩子。你接連兩天至少接觸了三個異常,污染指數已經很高了,該回去好好睡一覺,讓人給你加兩個清洗穩定一下。”
江月明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也就順着念頭把話說出來了:“我能和您聊聊嗎?”
“我給不了你什麼,再接觸隻會讓你更不穩定。你現在都能入夢了,再接觸下去你可就要異化了。”
江月明堅定道:“我還是想和您聊聊。”
那個聲音似乎有些無奈:“如果你堅持的話。請進。”
長頭發的女人給江月明開了門,把她送進去後不久又給她上了茶:“主人要構建一個軀體出來,請您稍微等一下。”
江月明接過茶:“謝謝。”
女人沒理她,離開了。
這個房間和之前的那個房間不一樣,有一對沙發,桌子上還蓋着白色蕾絲狀桌布。
過了一會兒,紅線蠕動起來,組成了一個女人的形狀:“你好,既然要談話,那麼,先說說你叫什麼吧。”
江月明還捧着茶:“我叫江月明,您呢?”
女人揮揮手,門開了,那個長發的女子又進來給二人重新換了茶出去。
女人:“喝點茶吧,這些茶對你們有好處。名字對我們這些存在沒有意義,如果你一定要的話,可以稱呼我為雲雀。”
江月明晃一晃杯子,還是沒喝:“感謝您昨天晚上救了我們。”
雲雀啞然失笑:“就為這個?”
江月明:“還有,我想問問,您有沒有讓人類可以自己修煉的法術?”
雲雀:“有啊。”
江月明眼睛一亮,馬上要追問下去,卻看着雲雀往後一靠說:“但是,如果你修煉之後,就會像我一樣,永遠以這種形态困在一個地方。你還要修煉嗎?”
江月明想一想問:“我不明白,您是因為修煉變成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