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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絕殺時刻,橫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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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是冷兵器對撞的聲音。

元山挑開那鮮豔的紅纓,扭頭去看周安鑫,而後把頭轉向不遠處的丘榮,他輕揚下巴,說:“當心别讓你的重劍把人劈死了,世子怪罪下來我可幫不了你。”

丘榮的重劍就立在他身旁,和他一般高大的體型,在黑夜中十分有壓迫感。

“首領你就放心吧!”

丘榮帶起重劍,身體随之擺動,劍鋒從賀執墨身前擦過,他嗅到亂葬崗的味道。

李擇言調整好狀态也加入戰局,起初三人配合并不默契,主要還是李擇言與他們不熟悉,他總是在丘榮手下死裡逃生,後來他漸漸摸到門路,懂得在丘榮身後補刀。

賀執墨揮舞着長槍,他其實并不會使這個,也許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在發揮作用,隻要一拿到槍他就懂得該怎麼出手。

他是親眼見着文承對自己有多狠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幼小的身影,他不禁感歎——其實他真的很不想對文承動手的。

是文承把自己毀了。

賀執墨持槍一震,三人均吐出一口血,他淡淡瞥了眼那三人,縱身一躍攀上牆頭,借着這高度他看見倉皇出逃的周安鑫。

賀執墨追了一路,元山他們殺了過來,他這次下了死手,元山等人好一會都沒能緩過來。賀執墨遙遙看去,發現那竟是将軍府的方向,他挑眉。

到這時候還沒發現不對勁就是徹頭徹尾的笨蛋了,賀執墨立刻放棄追殺周安鑫,他毫不猶豫轉身。就在這時,一簇鮮紅侵占他的眼球,他的餘光甚至還能瞧見他手中稍顯平靜的紅纓。

那女子一身白衣,于月光下持槍而立,他看見她飒爽的眉眼,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

單梧眉目冷漠,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把他往将軍府的方向逼。他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不自覺戰栗,這不是他的本意,這絕對不是他的本意!

賀執墨換了個方向跑,這偌大的京城,在此刻竟如此狹小!

一縷寒光而過,有血珠自他眼前飛過,他急急後退,擡手去摸自己的臉,沾了一手的血。

沈遠揚目光深沉,從來黑甲披身的他在今夜也穿了一身白,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怒火,也帶着悲戚:“無知小兒,本将已候你多時。”

*

風吹過,卷起少女腦後的紅色帶子,她側過頭,靜心感受着風帶給她的信息。

西宥的眼睛被一塊紅布遮住,盡管如此,她還是精準捕捉到了台下于文的方位。

那裡很奇怪,西宥眉頭稍皺,她覺得那裡應該有人,但卻聽不見對方的呼吸聲。

遠方刀劍相向的聲音逐漸傳到西宥耳朵裡,她舒展五指,手搭上劍柄。

急促的腳步聲一閃而過,西宥聽到一聲悶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她不解地偏過頭,看不見實在是太麻煩了。

于文冷然看向正在掙紮的殊影,現在還不是處決她的時候。

殊影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眼神兇狠,谷先生把她毒啞了!

一道黑影跨過牆頭,于文認出那是賀執墨,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單梧和沈遠揚,他們高高站在牆頭,矗立成了山的模樣。

于文曲起手指,絲線纏繞上賀執墨手中的槍,而後他猛地一拉,長槍脫手。賀執墨對上他森然的眼,仿佛明白了他未盡的話——他不能耍槍,尤其是在西宥面前。

賀執墨暗暗咬牙,他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他腦中靈光一閃,竟也如他們的意跳上演武場。

圓月高懸,賀執墨手持短刀注視着西宥,他心跳如雷。

文承啊文承……他清楚知曉這是文承的心在劇烈地躁動着,就如多年前的老安平侯一樣,在面對單梧時他也這麼不安分。

“這是第三回,也是最後一回。”西宥拔劍,耳邊有風聲衣袍翻飛聲以及不知道誰的哽咽聲。

對方沒有說話,與它素來的癫狂極為不同,然而這不能改變什麼,西宥左手展開折扇,利用它指引她方位。折扇勢如破竹,在空中轉了一圈,受到阻礙才停下。西宥偏頭,朝着某個方向刺過去。

*

王逸林今夜心情舒暢,他去了趟戶部,好心地把自己這段日子弄亂的文書分門别類。

在此守夜的官員見到王逸林也習以為常,探花郎馮允從桌子底下爬起來,他已經等了王逸林許久,等到都睡着了。

“王修撰,”馮允開口,王逸林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馮允和明月的愛恨糾葛,照以往他是避之不及的,但今天他心情好,區區一個明月算什麼,今天可是滿月。

王逸林:“原是馮員外郎。”

“我瞧王修撰似乎是在找書,是否需要我幫忙?”

馮允的官職其實比王逸林大,但架不住王逸林有個尚書的爹,加之他與太子臻來往密切,所以很多人對他都是極盡讨好。

馮允邊說着邊在桌子底下摸索,王逸林笑着擺手,“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找到了。”

馮允愣住,好不容易摸出的文書就在手邊,他問:“什麼?”

王逸林擰眉,把話重複了一遍,說完他目光落到馮允手上,“那是什麼?”

馮允抿唇,要讓王逸林知道他這段時間在觀察他,隻怕他會被穿小鞋,但…馮允看了眼那本書,他直覺這裡面的内容很重要,或許能幫得上燕平沈也說不定。

想了想,馮允開口:“這是畔平村的村志,你先前找到的隻是第一版。”

“……”王逸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拿過書,前半部分的記載都與他看到的一樣,他起了倦怠心,開始嘩嘩翻閱起來。

翻到記載那一晚的頁面王逸林慢了下來,他一目十行,望日,沒錯;亂鬥,沒錯;獨餘一人生還,沒錯,沒…錯?

隻那一眼,就叫王逸林頭皮發麻。

他瘋了一般去找修纂記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改了這個結果?

馮允看出他要找什麼,又在桌子底下摸索。王逸林瞬間紅了眼,他看到他的動作,撐着桌子站在他面前,他心跳得厲害,手也不自覺發抖,“是誰?”

馮允停下動作,他不準備找了,現在這當口王逸林隻怕也看不下去,于是他維持着那個姿勢開口:“前任安平侯。”

如同一記響雷砸下,王逸林隻覺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他臉色瞬間變白,不可置信地低頭去看書上的文字。

那底下多了好幾行字——

“在望日是殺不死寂的。”

“月盈則虧,寂亦如是。”

像是一聲聲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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