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很是不滿對方沒把他當回事的态度,眼神裡惡意滿滿,手上刀子一橫,刀鋒上的量子光芒流轉而過,腳下一蹬以迅雷之勢朝着江風起沖了過去。
江風起姿态從容,沒有半分躲閃的意思,在人逼近到跟前,刀鋒帶着破空的尖銳聲響從天而降時,反而擡起手,似準備以肉身接刀。周圍觀衆被吓得噤了聲,個個緊張得瞪大了眼,目不轉睛的看着場中,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精彩的畫面。
然血光迸濺的場面并沒有出現,隻見江風起那修長白皙的五指,竟直接抓住對方的刀鋒!
空手接白刃的神奇場面,他們算是親眼看見了!
不止他們看見了,直播間裡的觀衆也看得清清楚楚,某間會議室裡的大佬們更是放慢了一幀一幀看得無比仔細。沒有人不為此驚歎,可更令人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面。
青年也沒想到對方能徒手接刃,一咬牙用力,想要把刀抽出來。
可江風起看似脆弱的手,卻比刀子還要堅硬,比鐵鉗還要緊實。
兩邊較上了勁兒,可明顯青年落了下風,繃緊的臉都掙紅了皮,也沒見他把刀子從江風起的手中抽出,他喘了口大氣,突然聽到“咔咔——”兩聲脆響,他心裡一緊後盯住了刀面。
隻見刀鋒上的量子光黯淡下來,金屬表面逐漸凝結上一層冰,那咔咔聲并非冰凍的聲,而是金屬受到極寒後,開始碎裂的聲音……不過幾秒的時間,這把量子光刀就在江風起的手裡,碎成了渣。
青年被蔓延過來的冰凍得撒開了手,然後不顧形象的在原地猛甩,但已經附着在他手面上的冰沒有半分消卻,反而有生命般的不斷順着他的胳膊蔓延,江風起将手收回橫搭在腰間,面色冷淡的看着幾乎被寒冰包裹住四肢的青年:“在斷他人手腳之前,你先嘗嘗這般滋味吧。”
青年已經感知不到四肢,面上終于掩不住驚恐。
他牙齒打顫,舌頭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江風起擡手一揮袖擺,冰柱子似的人就飛下了台去。也是他無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将事情鬧得無法收場,青年算是撿回了他的原生胳膊腿,不然由着人摔在冰冷的地面上,隻會有一地冰渣的下場。
江風起擡眼,掃過一圈場内。
端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開口:“可還有人上台?”
看過剛剛那可怕的一幕,誰還敢?!
江風起等了幾分鐘,轉身下了台。
傅軒挨過去,把自己在台下剝好的堅果送到他嘴邊。
江風起無奈的看他一眼,但還是張嘴接過。
機甲系的領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訓練場,此時就站在去後台的通道口,心情看起來一點都不輕松。那位有幾分氣性的副院長已經氣得滿臉通紅,卻偏偏要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挂起笑起來更顯猙獰,而那位軍事學院的院長,朝着他們走了幾步,開口好似要與他們說點什麼,江風起卻目不斜視的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半點沒有停留的打算。
院長這下也臊紅了一張臉。
常年被人推捧的角色,今天也是嘗到了被人蔑視的滋味。
“你!你什麼态度!我們好歹是你的老師!”
江風起站住了腳,回頭:“枉為人師的敗類,如何尊得一聲‘老師’?”
“我們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學生來說!”
“别以為仗着幾分本事就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你還是太年輕!這社會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一個人還能對上整個社會?你能以一人之力與整個社會的A為敵?”
“真是愚蠢至極!”
“我勸你最好現在公開為自己做的事道歉!不然我們就讓你退學!”
江風起神色淡淡:“與世界為敵?那又如何?”
葉輕曲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江潆星這老實孩子想了想:“我師尊以前可是世界第一人,打遍天下無敵手。”
副院長神色扭曲,沒怎麼聽明白,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
“與你們說不通!等着處分吧!”
江風起對此确實無所謂,他所做之事的目的已經達到。
傅軒落在後面,突然伸手一拍氣急敗壞的副院長肩膀:“我替家父給您傳句話,當初他在學校受您照顧了。”
副院長瞪向傅軒:“這裡是聯盟大學!就算是伽美特皇帝來了!也得守規矩!”
傅軒忍不住一笑:“我叫傅軒,傅之禮的傅。”
副院長不知想到了什麼,身體一抖,後退幾步:“難怪、難怪!原來是他在背後搞鬼!”
傅軒嘲諷:“你這麼蠢到底是怎麼當上副院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