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三個字呲溜一下鑽進傅軒耳朵裡。
心狠狠顫了兩下後,不由的提到半空懸着。
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江風起,就見江風起面上挂起的笑很是溫柔。
當然這笑裡看不出什麼深情,有的隻有長輩對小輩的慈愛,和瞧見矣淺鈞他們幾人一個樣。雖然還沒看到被人群包圍的中心,但傅軒提着的心終于還是死了。那個一直生活在别人嘴裡的情敵,一個時常被江風起惦記、比他陪伴更長時間更了解江風起的三徒弟,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面前。
有人注意到江風起站在身後。
回頭看了一眼後,連忙拽了拽身旁人讓開了路。
江風起擡眼一看,一位面容俊朗、言笑晏晏的青年坐在長椅上。
對方一雙含情桃花眸,在瞧見江風起時,頓時如春光璀璨下漫山的灼灼桃花。傅軒細細打量,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外貌很是優越,笑起來也份外讨喜。站起身來,體格修長,比例完美,竟與他差不多高,青年兩步靠近江風起,擡手将人抱進懷裡。
“師尊,許久不見,徒兒甚是想念。”
傅軒:“……”
江風起擡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景傾,先把我放開。”
霍景傾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搖頭:“不放。”
傅軒:“……”
江風起:“這麼多人看着呢,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霍景傾:“看着就看着,師尊比他們更重要。”
傅軒:“……雖然但是,AO授受不親。”
終于忍不住的傅軒直接上手,抓住了霍景傾的胳膊,想給硬拽下來。
霍景傾擡頭看向傅軒,眼神冷冽鋒利,面上已瞧不見剛才的晴朗。
手中胳膊一扭,傅軒反被抓住了手腕,對方用的力道極強,似想捏碎他的骨頭:“與你何幹?”
傅軒忍不住挑釁一笑:“怎麼可能與我沒關系,你要不打聽打聽,我和阿起什麼關系?”
霍景傾眯了眯眼,說出來的話很是刻薄:“靠着那些卑賤的手段得來的東西,也不怕髒了我師尊,小子,若有自知之明就趁早滾遠些,不然可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傅軒絲毫不怕的繼續挑釁:“喲,看來是知道,所以這是破防了?”
霍景傾懶得與他多言,手上用上了更大的力。
傅軒神色一暗,手背上青筋暴起,暗中和他較着勁兒。
江風起察覺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口:“景傾,不得無禮。”
霍景傾面色微動,松開了手。
傅軒也收回手,手腕上明顯一圈紅,江風起看了一眼,從袖兜裡拿出一瓶藥給他。傅軒将手腕送到他面前,可憐兮兮的:“你幫我塗塗,有些疼。”
霍景傾皺起眉頭,想要打開他的手,可江風起已經握住了傅軒的手。
傅軒借力将人給拉到身旁,左右看了看:“我們去那邊吧,這裡人多。”
一群圍着吃瓜看戲的人滿心遺憾,眼巴巴的瞧着三人走遠,當然是不敢跟上去的,隻能點進個自小團體的聊天群裡,激動又好奇的向朋友分享這場兩A争一O的經典吃瓜戲碼。
傅軒拉着江風起走到一棵樹下。
江風起瞧着他滿眼委屈的模樣,失笑:“怎麼像個孩子。”
這話出口,兩人的心情那是截然不同。
傅軒那點不爽被愉悅所取代,還很是幼稚的對霍景傾得意一笑,霍景傾瞥他一眼,看向江風起的目光裡帶着滿滿的失落。眼前這個明顯才是孩子、孫子的小子,江風起沒把他當成一個孩子對待,而他們這些陪伴師尊好些年的徒弟,不論有多少個百歲,在江風起眼裡都是需要他看顧的孩子。
誰會和一個孩子發展到伴侶的關系?
江風起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霍景傾的低沉情緒,還是故意如此,當着三徒弟的面兒給傅軒安撫好後,這才問道:“你是何時來的?可遇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