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江風起一時怔愣。
傅軒偏頭,在江風起的頸側輕咬了一口。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所以,哥哥,你什麼時候想明白呢?”
江風起輕吸了一口氣,想起身卻被傅軒扣着手,想往旁邊挪一挪卻被咬住了頸側,傅軒炙熱的舌尖舔過齒痕,引起一陣身體的戰栗,鼻尖萦繞着的氣息似消融了冰雪,清幽的雪梅香氣竟變得更加濃郁,激得傅軒的心髒砰砰跳得厲害。
強行将自己拉扯開來,傅軒連嘴唇都咬破開一個口子。
他擡手撩開後頸上的發,聲音似壓抑着某種洶湧的沖動:“哥哥,還是你來咬我一口,我快受不住了。”
江風起也已經無暇多想,偏過身子扣住傅軒的後頸,将人給拉扯到面前。
張開嘴一口咬上了腺體,醉人的龍血酒頓時充盈了整個口腔。
傅軒臉色煞白,劇烈的疼痛成功壓下身體裡的火熱。
他擡手向後,滑過江風起的長發,輕柔的撫弄着對方的後頸。
江風起身子微顫,眼神裡像是起了一層霧,朦朦胧胧的,傅軒半撐起身子,将人往懷裡拉了拉,手指抹去嘴角沾染的一點點鮮紅,笑聲裡滿是纏綿的情意:“哥哥,需要來一口嗎?”
江風起微微垂眸,又歎了一聲。
将頭發撩至胸前,毫無防備的将白嫩的後頸展現在A的眼前。
傅軒雙臂将人環抱,張開嘴咬了上去,在尚未消卻的印記之上又疊加了一層清晰的牙印。
淺層标記結束,他并未松開手,嘴唇依舊貼着有些發熱的後頸。
江風起忍不住問道:“可好了?”
傅軒低吟了一聲,說道:“哥哥,以後别全名全姓的叫我,好不好?”
江風起輕聲回應:“你想我如何喚你?”
傅軒:“親密一些,讓人一聽就知道我們關系不一般,你叫你徒弟都不是連名帶姓的。”
江風起抿了抿唇,聲音徘徊在齒間,莫名的羞恥感令他叫不出口。
傅軒環抱着江風起,糾纏不休:“叫一聲好不好?阿起?哥哥?”
江風起心髒跳得有些急,明明信息素已經平複下去,但體内的熱度不僅沒有消散,還越發炙熱起來,他拍了拍腰間的手:“你先放開。”
傅軒在他發紅的耳邊輕笑:“我不放。”
江風起張了張唇,聲音又輕又淺,幾乎聽不清晰:“軒兒,别再鬧我了。”
傅軒聽到那春齒間輕輕吐出的兩個字,雙手一緊,呼吸重了一分,但這次他聽話的将雙手放開。江風起連忙起身,掩飾尴尬般的抖了抖袖擺:“你需要好好休息。”
傅軒擡手蓋住雙眼,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雀躍的心情似乎又帶起了信息素的躁動。
一旁安安靜靜縮着的三人,霍景傾終于是受不住了:“真是夠了!别再亂放你的信息素!”
于江風起而言是佳釀,葉輕曲而言一片寡淡白水,但對在場的另外兩個A來說,這不斷翻湧而來的信息素,就和毒藥似的,令他們本能抗拒厭惡。
傅軒反手去摸後頸的牙印,現在隻剩下一點點的刺痛,腺體的腫脹似乎也有所消卻。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拿出一管抑制劑,直接紮了上去。
兩管抑制劑,加上江風起注入的信息素,終于将這洶湧澎湃的躁動給平息下來。
傅軒疲憊不堪,但又心滿意足,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江風起從風口上繞了一圈後回來,拿出一塊毯子替他蓋上。
目睹這一切的霍景傾又忍不住心痛,移開目光看向遙遠的沙漠邊緣。
約莫兩個時辰過去,矣淺鈞拖着兩隻小羊這麼大的生物回來,背上還挂着一個簡易的繩編兜子,裡面裝着五顔六色的果子。矣淺鈞回來後又過了一個時辰,江潆星帶着艾爾裡斯回到隊伍中,三人統一的看了一眼被陰雲籠罩的霍景傾,又看向蓋着毛毯睡得很香甜的傅軒,最後看向坐在石凳上淡然喝茶的江風起。
艾爾裡斯作為其中最格格不入的一人,拽上江潆星,去處理食材。
矣淺鈞走到江風起面前,把水果放在桌上後,開始準備做飯。
沒有晝夜之分的星球,時間的流逝變得很模糊,等解決完吃飯的問題,一看終端上的時間,連一天都還沒有過去。江風起的限時任務隻有48小時,但他也不急着去完成,一直等到傅軒醒過來,才開始動身。
幾人的任務都完成得很迅速,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回到了安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