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被憤怒染紅的雙眼,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洛川!”
強大的一股震懾力蔓延開,讓任酒微微不适,但也僅僅這樣,和蘭伽那次完全比不上。
花瓣雨飛過,一個粉色的小蛇竄了過來。
任酒隻看到一抹粉色,沒等那條蛇接近,那抹粉紅色影子就變得鮮紅,甚至有點滴漸在洛川的身上。
她片刻的晃神,随後低頭,看到已經兩瓣的一條半米的粉色小蛇。
切口平整,看起來是利器以極快的速度造成的傷口。
而造成這的武器,明顯就是前面人手裡的一把劍,劍身通體墨黑,還淡淡的散發着黑色霧氣,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形成了扭曲。
洛川微微松手,手裡的劍消散,他低垂着眉眼,語氣淡漠,“不請自來,是為敵。”
對面的男人氣笑了,“想動手直說,找什麼屁借口。”
洛川微微擰眉,“講道理,是你先沖上來,并且攻擊,我隻是自保。”他看了一眼兩瓣的蛇屍,“畢竟它的毒牙都露出來了,我總不能站着讓這小畜生咬。”
男人瞬間變臉,“你說誰畜生!”
洛川擡頭,看着憤怒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怎麼,我說的小畜生,你生什麼氣,這麼快對号入座,顯的你很心虛啊。”
這句話更是點燃了男人的怒火,他似乎沒了多少理智,二話不說沖了上來,粉色的花瓣充斥着整個屋子,而在這其中,還有隐藏在暗處許多粉色的小蛇。
它們伺機而動,尋找機會主動出擊,借着花瓣的阻擋,隐藏身影,然後偷襲。
任酒看清,呼吸一瞬間停滞,攥着洛川衣角的手緊了緊,冷汗也吓了出來。
不過那些花瓣和小蛇都沒有靠近,似乎是在懼怕着什麼,始終都隻是觊觎而沒有主動進攻。
握着劍的洛川微微愣神,随後馬上找到了它們懼怕的存在,竟然,是他身後的任酒。
為什麼呢?任酒也發現了,為什麼呢?腦海中萬千猜測,随後突然記憶停滞。
她和蘭伽那時在一起了好幾天,他幾乎都在背着他,她的身上染上了他的氣息,還有那些曾經包裹在她外面的那層神力。
野獸們的嗅覺和直覺更加可怕,所以,它們是察覺到了威脅,這才遲遲不肯上前。
男人愣了一下,不過他完全猜錯了,他以為那些蛇是懼怕前面的洛川,和洛川不對付的他怎麼可能忍得了!
他強行控制那些蛇,“給我上!殺了他!”
那些蛇有微弱的掙紮,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行使命令。
但是洛川抓住了那個瞬間,右手擡起劍,手臂舉起,随後一劍自上而下劈開,瞬間強大的劍鋒劈開那些花瓣,讓它們失去了自己的規律,被強大的劍風所帶走。
而那些粉色的小蛇,也紛紛爆體而亡,血色的霧氣散在空中。
洛川左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柄雨傘,撐開,正好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任酒沒有被濺到一點。
“洛川!你不過,是家族不要的一個廢人罷了!怎麼敢和我作對!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何還會站在我的面前!”
此時此刻!你應該跪下!求饒!慘兮兮的訴說着自己的後悔!說自己沒用,求着他,帶你回去!!
男人的雙眼更加血紅,完全沒了眼白。
“洛川!你為何不跪!”
洛川不想理會一個瘋子,再說他早已經脫離家族。
他半抱着任酒,轉身離開,在身後人一聲高于一聲的呐喊中,頭也沒回。
洛川離開,男人穿着粗氣,就連一個答案都不給他嗎……
血色的眼睛退卻,男人的身影僵住,好像是有那麼一天,外面下着雨。
他跪在家族裡的廊下,身上被雨水澆的濕透,然後看到了一個人□□的一往直前的路過。
他羨慕又嫉妒,偏頭恨恨的問着自己身邊的侍從,“他為何不跪?”
誰知,那人聽到了,停下腳步,轉身,眼神淡漠,卻又有着無數驕傲,他的眼神似乎高高在上一般,前面歪頭,似是不解,“跪?我為何要跪?”
少年說完便走了。
為何要跪……因為要跪長輩!跪強者!跪神明!跪……
男人突然笑了,對啊,洛川沒跪,所以他被家族除名了,他被神明抛棄了,他不再是強者天才!而他!現在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繼承人!
他沒錯!
任酒偷偷看了一眼洛川,她本來以為洛川就是一個小小獄警,剛剛看起來,似乎也有着什麼秘密和過去。
她正在内心揣測着,突然看到洛川手上的東西,一個毛茸茸的圓圓的……兔尾巴……
“啊……這,這哪來的?”
洛川擡起那截尾巴,“這個嗎?剛剛順手拿的,和白耳朵一看就是配套的。”
任酒:……你*@&¥#……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