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松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毫無疑問兩人都是行動力非常強的人,在确定了要幫森山淺見到那位宿管後,二話不說就拉着他就準備行動。
由于這節是劍道課,三人身上穿的都是劍道服,所以要先把衣服換了才行。
在走到更衣室時,那邊一片嘈雜,幾名鬼冢班的學員正死死的拽着另一個學員的衣領,喊着要把他交給教官。
而被他們圍着的那個學員也憤憤不平的和他們喊着:
“都說了,我不是偷東西的人,我自己也櫃子也被翻過好吧!”
森山淺一愣,他認出了那人正是剛開學那幾天總是找他麻煩的井村翔太。
“發生什麼事了?”
松田陣平好奇的開口。
拽着井村翔太的學員滿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向他們解釋:
“這段時間校内不是總在丢東西嘛?我就想着給自己的櫃子上把鎖,結果剛走過來就看到井村翔太在别人的櫃子前面鬼鬼祟祟的在翻找什麼。”
“都說了,那是因為我也丢東西了,所以想來找一下而已!”
聽他這麼說,井村翔太憤怒的反駁。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他們的争吵聲越來越大,很快就吸引來了别的班的學員。一群人圍着井村翔太指指點點,根本沒人信他的話。
“你們是蠢貨嗎!不知道凡事都要講證據?我身上有贓物嗎??”
井村翔太氣的都快要跳起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感到這麼孤立無援過。
“走吧。”
松田陣平看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打着哈欠向森山淺和萩原研二揮手示意。
“這家夥也有今天啊。”
剛開學那陣子他針對森山淺的種種行為萩原研二都看在了眼裡,聲音不禁也有些幸災樂禍。
然而森山淺卻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睛依舊緊緊地盯着那邊。
“怎麼了?”
松田陣平疑惑地擡頭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問。
相較于他的粗枝大葉,萩原研二明顯要細心的多,他順着森山淺的視線看去,少年還在望着井村翔太那邊,眼睛裡似乎還帶着些複雜的情緒。
他以為是森山淺在關心别人被偷的東西,笑着說:
“不用擔心,我聽說丢的都不是什麼特别貴重的東西。反正現在兇手抓到了,隻要他受到應有的處罰,受害者的心裡就會得到安慰了。”
“不是,我不是擔心這個。”
森山淺輕輕搖頭,他伸手習慣性的準備摩挲左手手腕的疤,但想到這裡的人太多了,又硬生生放了下去,然後才說:
“兇手不是井村翔太。”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讓更衣室裡的每個人都聽到。
一時之間,整個空氣都靜了下來。
井村翔太眼神複雜的看向他,而村田未來,也就是剛才抓住井村翔太的那個人臉色一下就冷了起來,在大庭廣衆下被這麼反駁,他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說:
“怎麼不可能是?我剛可是親眼看見他翻櫃子了,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
和有争議的森山淺不同,村田未來是從一開始就融入了鬼冢班的學員。大家自然更是願意站在村田未來那邊,紛紛開始向他說話:
“是啊,親眼看見怎麼可能有假。”
“他們兩個無冤無仇的,村田未來也不可能污蔑他啊。”
對于這些絕對算不上友好的聲音,森山淺的表情不變,平靜的說:
“處理案子時眼見也不一定為真,那天我……”
“你又不是鬼冢教官,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育我了?”
村田未來不耐煩的打斷他,表情已經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一個去年……”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隻胳膊就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村田未來被吓了一跳,驚疑不定的擡頭,就看到了剛才還在森山淺身後的松田陣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旁邊,一副自來熟的說:
“诶呀,大家都是一個班的,說話火藥味沒必要這麼重吧?”
說完,他還笑了笑。
本來就有一張俊秀的臉,這幅樣子更是讨人喜歡。
——前提是他攬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沒有使勁。
村田未來都快上不來氣了,臉色憋的通紅,周圍人還以為他是貼的太近害羞了。
“我知道了……你先松開我。”
村田未來用盡力氣,勉強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松田陣平這才松開了他,抱着手臂懶洋洋的靠在櫃子上,示意他繼續說。
村田未來氣的深吸一口氣,不情不願的開口:
“你那麼笃定井村翔太不是兇手,難道是知道兇手是誰?”
說完他還又看了松田陣平一眼,擔心對方又像個背後靈一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