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場景的森山淺猛地起身,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怎麼了?”
後面是鬼冢教官的聲音,他已經來不及回答,深吸一口氣,猛地紮進了水裡。
男人選的位置離人群很遠,森山淺跳入水中時女人已經沒了意識。
為了約會,她特意穿的複雜又沉重的浴衣,森山淺廢了好大勁才把她拖起來,與此同時松田陣平沖過來跳進了水裡,在他的手無力發酸時幫忙一起拽住女人的衣服,将其拖上岸。
這邊降谷零在幫女人做急救,森山淺則是大口喘息着,指着已經混進人群中裝模作樣的在看熱鬧的男人喊:
“他就是兇手!不要讓他跑了!”
煙火大會來了很多人,再加上還有警校的學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将男人綁了起來。
期間男人還在大聲喊冤: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你們憑什麼抓我?”
做了急救後,女人猛地吐出了一口水,但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接下來他們也沒辦法了,隻能等醫護人員過來。
森山淺心裡一沉,平複了下呼吸,走到男人身前亮了亮自己的證件,冷漠又嚴肅的問:
“名字。”
見是警察,對方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結結巴巴的回答:
“山田哲也,我、我真的不認識她……”
這附近沒有監控,隻要自己一口咬死,哪怕是警察也沒辦法把他抓走。
“他不是你女友嗎?”
松田陣平黑着臉問。
“當然不是!我可是已經結婚了的!”
說着,山田哲也将自己的手機亮出來,上面是個另一個女人的合照。
在衆人看清楚之後滿腹委屈的看着森山淺開口:
“你可不能因為眼花了一下就去污蔑好人!”
森山淺眯了眯眼,他很少有生氣的時候,但現在,恨不得給男人臉上來一拳。
10分鐘後值班刑警趕到,他們很快調取了兩人的資料。
男人今年34歲,在一家公司當銷售經理,三年前結婚,女兒已經兩歲了。
女人名叫青葉櫻,今年23歲,剛大學畢業不久,正在附近的花店打工。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們确實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這大概也是山田哲也這麼有恃無恐的原因。
青葉櫻的手機大概是剛才随着她一起掉進了水裡,這片區域的河水很深,又因為前兩天下了雨格外湍急,想打撈上來大概是不可能了。
刑警檢查了山田哲也的手機,上面并沒有任何和女人的通話及短信往來記錄。
“都說了我不認識那位小姐了,今天來煙火大會也隻是為了給我女兒錄個視頻。”
山田哲也深深歎氣,看着值班刑警可憐兮兮的說。
圍觀的群衆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他們看來青葉櫻大概就是因為失足落水,
“那個女人踩着那麼高的木屐在河邊走,出意外一點也不奇怪吧?”
“就算是警校學生也不能這麼污蔑人吧?果然還是不夠專業,應該在多培訓培訓才行。”
聽到這些話的山田哲也扯了個憨厚的笑,他搓了搓手掌,佯裝卑微的問值班刑警:
“其實也不怪這位小警察,大概是太想立功了吧?那個,警官大人,要是沒事的話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一個東西狠狠砸到了腦袋。
——是一塊硬邦邦的,被啃了一口的蘋果糖。
而砸他的罪魁禍首正是剛才看到了自己作案的森山淺。
他眼底郁氣凝結,剛準備開罵,少年就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檢查這人的手機了嗎?”
這句話是問值班刑警。
當事人一愣,連責怪他砸人都忘了,下意識的回答:
“通訊錄已經……”
“不是通訊錄。”
森山淺深呼一口氣,看向臉色鐵青的山田哲也:“既然你是來給女兒錄像的,那應該是存了視頻的吧?”
山田哲也握緊了手機後退一步,聲音顫抖的說:
“這、這是我的隐私,你們憑什麼——”
“現在是警察探案,哪來的隐私可言。”
森山淺的話音剛落,松田陣平就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動作利落的抓住山田哲也的胳膊折到了後面。
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值班刑警本來想撿起來的,但鬼冢班的學員更快一步,将東西撿起後遞給了森山淺。
顯然,大家都對剛才圍觀群衆的話表示不滿。
值班刑警有些尴尬,偷偷瞥了鬼冢教官一眼。
後者當做沒看到,轉頭看着腳下随處可見的野花,表情浮誇的感歎:“诶呀,這朵花開的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