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的描繪，她這次給人魚波光粼粼的鱗片外，加的不是裝飾，而是厚厚的铠甲，握着鋒利的武器。

她拍了照，發給平淼，“平淼，說話，喜歡嗎？”

對面回得很快，“喜歡！超喜歡的！”

方靈若和平淼聊了兩句，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這麼遲了你還不睡嗎？”現在都要11點了，要不是專心畫畫，方靈若也早睡了。

“加練完剛剛洗完澡。”平淼回她，“要準備睡了。”

“好啊，早點睡了。”方靈若問她，“對了，你去海市的比賽怎麼樣了？”

“還好，今天剛比完。”

“怎麼樣？第一？”

“嗯。”

“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哈哈，你才是最棒的。”平淼回她。

“還不睡！”宋巧蘭來敲門了。

不得已方靈若放下手機，進入了睡眠。

周一的上午，周盛年在猛趕作業，一如既往地隻補數學作業。

這次方靈若倒是可以問他，“你為啥隻補數學啊？因為怕老班？”

“誰怕他啊。”周盛年說，“因為數學簡單啊。”

簡單嗎？

“簡單嗎？”又是熟悉的聲音，周盛年往後看，項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就像是鬼魅一樣，悄無聲息，他拿着的練習冊卷成卷，敲了下周盛年的頭，“不看不知道，一看你這練習冊做的什麼？”

“都一個星期了，你還檢查暑假作業啊，不是吧，老班。”

“不是簡單嗎？簡單你作業還做成這樣，我看你月考考多少分。”

周一到周五上課，周六去烏念葉家補課，周末偶爾和周盛年邊以秋打打遊戲，偶爾和陶雪安子萱約着逛街。

烏念葉最近很忙，平淼也很久沒回川市了，一直輾轉在外訓練比賽。

她的亞特蘭蒂斯的賬号斷更了一個月，居然有個叫作“我是三叉戟”的用戶，專門私信她，說這幾天在海市有平淼的比賽，她怎麼沒去追現場。

平淼遺憾地表示，自己還要上課，沒有辦法飛過去。

對面竟然給她發了現場的視頻，說她可以空的時候剪出來發了。

方靈若将此事分享給了平淼，她也非常意外，居然還有别人在關注她。

時間很快來到了月考的時候，學校沒有統一的月考安排，都是各科老師抽出的上課時間自己安排的測試。

國慶假期的前一天，早上第三節課下課的時候，項勝就過來宣布了一個噩耗，讓同學們抓緊時間，把座位拉開，後面兩節數學課，連堂考試。

項勝對考試的要求比較高，第一組要搬到走廊上去，剩下的在教室裡拉開距離。

方靈若今天有些不舒服，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剛站起來準備搬座位的時候，就聽見系統說，“小若，你來月經了。”

她低頭就看到闆凳上有抹深紅色，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剛把桌子搬過去，正準備搬椅子的柳清怡走進來，一眼就注意到了方靈若褲子上的血迹。

她走過去，小聲地說，“方靈若，你漏了啊。”

旁邊的邊以秋看方靈若站着沒動，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

柳清怡迅速站到方靈若的後面，回答邊以秋，“邊以秋你幫我搬下椅子嘛，我和方靈若聊聊天。”

邊以秋看向方靈若，方靈若愣愣地點點頭，邊以秋便走過去擡起柳清怡的闆凳。

“你沒帶衛生巾？”柳清怡問她，“我借你？”

“我，我第一次來。”方靈若有點不知所措。

“哎呀小事啦。”她從方靈若抽屜裡面扯出兩張紙，然後看了看，打開她的水杯倒了點水在她的闆凳上，然後把紙遞給她，“你自己擦啊，不會讓我給你擦吧。”

看方靈若将血迹擦掉，平淼對邊以秋說，“幫方靈若搬一下，我和她去上個廁所。”

然後她走在方靈若的後面，推着她往前走，“去找宋老師吧，喊她帶你換個褲子啥的。”

方靈若不是不知道月經是什麼，隻是她第一次來确實有些沒反應過來，宋巧蘭給她聊了會兒，舒緩了不少她的緊張心情。

等方明謙拿着褲子和紅糖水來，讓方靈若換了之後，宋巧蘭便讓她回去考試。

回去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她站在門口，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在埋頭在草稿紙上寫些什麼的柳清怡，不知道她做到哪裡了，好像是算不出來，氣憤地在紙上畫着線條，大力地翻動着試卷，發出長長的歎息。

方靈若輕輕地走進教室，講台上的項勝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坐回去。

桌面已經給她收拾幹淨，上面放着空白的試卷，旁邊的邊以秋關切地看着她，方靈若朝他笑了笑。

雖然少了半個小時的做題時間，對方靈若來說，還是足夠的，畢竟隻是月考，涉及的知識不算多，題量不大，加上，最後大題她也不會做。

所以她最後停筆的時候，還剩下幾分鐘才交卷。

方靈若撐着下巴發呆，她微微偏頭看向還在奮筆疾書的柳清怡。

除了開學報到第一天她陰陽怪氣地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這一個月時間她們都沒有說過話。

不是一個大組的，也不是班委，方靈若最近坐公交車回家也沒怎麼碰到她，兩人原本沒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