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溪眼裡的傲慢加上拜她所賜的攻擊,讓焦岩蛇頓感憤恨,它将尾部快窒息的聶鈴鈴抛向空中,然後身形一動,朝着君言溪快速挪動。
那一行人本想接住半空中的聶鈴鈴,卻不想對方一個翻身,在半空中甩出一條靈鍊纏住向君言溪疾馳的焦岩蛇的脖子。
焦岩蛇的動作一滞,龐大的身軀在山洞内奮力反抗。聶鈴鈴将靈鍊的一頭甩向一旁的夥伴,“接着!”随即朝着另一個角落落地,聶鈴鈴與另一行人不斷後退,靈鍊死死纏住焦岩蛇的脖子,強大的窒息與頭疼讓焦岩蛇開始感到不安,掙脫的力道逐漸加重,聶鈴鈴那邊勢單力薄,隐隐有支撐不住的趨勢。
“你們兩個快去聶鈴鈴那邊!”隊伍中有人立刻反應過來,當即開始部署。
君言溪見狀,将笛子收回,迅速找出一枚丹藥遞給飯團,“拿去給聶鈴鈴,她撐不了多久!”随後雙手快速結印,不多時,一道陣法便打向焦岩蛇。
青色光芒大震,圓盤自焦岩蛇的腳下升起,萬箭齊發,霎時間,焦岩蛇的身上滿是手腕粗的窟窿。
聶鈴鈴突然感覺衣角一重,低頭一看,是飯團在扯着自己的衣服。飯團迅速爬上聶鈴鈴的肩膀,将懷裡的丹藥塞進聶鈴鈴的嘴裡,聶鈴鈴沒有猶豫,将丹藥一口吞下。
飯團功成身退,當即返回到君言溪的身邊。
劇烈的疼痛迫使焦岩蛇發出嘶吼,整個山洞在它的吼聲下顯得搖搖欲墜,無數粘液快速低落,惡臭越發濃郁。
焦岩蛇反抗的力道逐漸減弱,瞳孔漸漸失焦,綠色的眼眸在光下熠熠生輝,猶如價值連城的美玉。突然,焦岩蛇的瞳孔驟縮,眼睛向下,目不轉睛地看着君言溪,似乎要将她的身影刻進靈魂。
隻此一眼,君言溪的心髒像被重錘敲擊,一種不安萦繞在自己的心頭。
“不好,它要自曝!”隊伍中有人喊道。
下一秒,一道白光閃過,搶在焦岩蛇自曝前給了它最後一擊。
焦岩蛇重重倒下,龐大的身軀占據了洞内三分之一的空間,不多時,焦岩蛇的身軀化作點點星光,漸漸散去。
衆人舒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終于落地。與此同時,衆人身上的玉牌閃了一下,示意任務完成。
“言溪!”聶鈴鈴揮着手朝君言溪跑去。
“你慢點兒,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君言溪拉着聶鈴鈴轉了一圈,擔憂地說道。
聶鈴鈴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放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見你,該說不說,我們真有緣份!”聶鈴鈴碰了碰君言溪的肩膀。
“那是!”君言溪仰着頭說道。
“鈴鈴,你不介紹介紹。”剩下五人中的一男子說道。
聶鈴鈴朝說話的男子揚頭,向君言溪說道:“這位是趙珂,算是隊伍的老大。”聶鈴鈴快速在君言溪的耳邊低聲補充,“也是那個趙啟的堂弟。”随即介紹了剩下四人。
“吳彬。”
“喬悅。”
“喬羽。”
“方瑣。”
“咳咳!”聶鈴鈴清了清嗓子,雙手朝向君言溪,“這位,就是段執事的徒弟,淩錦長老的女弟子的妹妹,我的好朋友,君 言 溪!”
對面幾人很配合地鼓掌,君言溪見狀,不明所以地也鼓了掌,朝對面五人說道“……大家好,我是君言溪,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哈哈——”
掌聲停下,趙珂朝前走了一步,朝君言溪拱手,“堂哥的事多有得罪,還望君小姐海涵。”
君言溪連忙回禮,“不必多禮,他之過不在于你,況且,趙啟也得了應有的懲罰,我若是還揪着這件事不放,豈不成了我的過錯。”
早在事件發生的第二天,君言溪就聽聞趙啟被關進刑罰閣受鞭刑,足足三個時辰,身上的傷至今都還沒好。
“就是,言溪說得沒錯。大家就不要這麼客氣了!”聶鈴鈴站在幾人中間說道,此時,一道“咕咕”聲從聶鈴鈴的身上傳來,衆人當即了然。
“大家消耗這麼大,我們便快些出去休整吧!”
趙珂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随即立刻動身朝洞外走去。
君言溪邊走邊看着那些粘液說道:“鈴鈴,你知道這些黑色的黏液是什麼嗎。”
君言溪話一出,隊伍竟出奇的安靜。聶鈴鈴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這……這些東西是那個焦岩蛇的……的那個!”聶鈴鈴朝君言溪遞了一個眼神。
可惜君言溪并未領會,聶鈴鈴認命的貼近君言溪的耳朵,“□□……”
聞言,君言溪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
君言溪:“……”
不是,誰家好人這……這東西是這樣的……黑臭黑臭的,還那麼多!
……不對!
君言溪頓足不前,運轉靈力,周圍五米的景象被君言溪照亮。
和來時一樣,洞穴内滿是黑色黏液,岩壁、地上,無處不在。
既然這黑色黏液是聶鈴鈴說的那種東西,這焦岩蛇體積雖然大,但是就算一條蛇一輩子的加起來也不會那麼多。
況且,自己進來時感受到的怪風以及聽到的嘶吼,不像是被殺死的那條焦岩蛇,那條焦岩蛇有點過于……稚氣,尤其是它頭上的犄角!
君言溪心裡的不安被漸漸放大,那種被凝視,猶如砧闆上的魚肉的感覺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