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幾人終于安然無恙落地。齊燼擡手,周圍被火光照亮。
聶鈴鈴看着昏迷的君言溪,擔憂地問道:“阿绾姐姐,言溪她沒事吧。”
“放心吧,那一掌并未傷及要害,隻是有些虛脫,剛剛已經給她喂了藥。”
齊燼看着被君蘇绾抱着的君言溪,蹙眉疑惑,“那兩個人的目的很明确,言溪是有什麼仇家嗎?”
君蘇绾眼神冷峻,眼底閃過一抹陰鸷之色,“并未。但我懷疑他們原本是沖着我來的。”
“從小到大,我遭遇過的刺殺數不勝數,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為了能讓我就範,他們就把矛頭對準了言兒。”說着,君蘇绾手的力度逐漸變大,懷裡的君言溪眉頭一皺,輕呼出聲。
君蘇绾察覺之後,将君言溪輕放在地上,正準備輸注靈力之際,再次被醒來的君言溪攔下,“……阿姐,你從哪兒來的偏方啊,無論如何都先輸靈力這事,你得改咳咳——”
話還未說完,君言溪就被自己的唾液嗆到,臉上剛有點兒紅暈,這下又白了回去。
君蘇绾連忙拍上君言溪的背,“好好好,阿姐都聽你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好多了。”君言溪就着火光環顧四周,“咱們這是在哪兒啊。”
“我們也不知道,從踏入紅土範圍開始,我們就一直往下墜,直到剛剛才落地。”聶鈴鈴在一旁回複道。
君言溪回想起發生過的一切,頓時覺得自己這點子從沒有這麼背過。
“我不明白,他們這麼大費周章做什麼,咳,雖然有點不道德哈,這直接動手豈不是更好。”
“如果直接動手,勢必會觸發各自身上的保護機制,屆時,各位長老那邊也會瞬間得到消息趕過來,到時候他們想跑也跑不掉了。”
“再者,死者身上會留存他們動手的痕迹,混衍宗是整個大陸頂尖的存在,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将他們生挖出來。”齊燼将聶鈴鈴的疑惑盡數開解。
“這樣啊!”聶鈴鈴摸着下巴,朝君言溪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見狀,君言溪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
幾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走了許久。就在不久前,齊燼和君蘇绾試着依靠身上的玉牌與外界取得聯系,卻發現信号已經被屏蔽,一個消息也傳不出去,現在衆人能依靠的,就隻有自己。
“抱歉,連帶着将你們也拉入這麼危險的地方。”君蘇绾向二人投去緻歉的目光。
另外兩人見狀,連連擺手,“别說這麼見外的話,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該兩肋插刀。”
“就是,我們又豈是那種看朋友身處危險,卻坐視不管的人。經過了這麼多事,就别這麼見外了啊!”
君言溪看着他們道來道去,總覺得他們有點不分場合了啊。
各位,咱們先出去再讨論這些行嗎,要不然真的就得在地府打麻将了啊。
“親親,你有沒有覺得這裡陰森森的。”除卻齊燼的火光,周圍漆黑一片。
“能不恐怖嘛,看那兩人就不是什麼善茬,這次不好說咯!”
聽到這兒,飯團連忙縮緊身子,緊緊貼着君言溪的脖子。
君言溪對着飯團雪白的身體翻了一個白眼,“你能别這麼慫嗎,你可是系統,這樣子多丢系統的臉。”
“怕死又不丢人……雖然我不會死,但我會疼啊親!”君言溪的耳邊傳來飯團略帶抽泣的聲音。
君言溪一愣,這家夥還真哭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還陪着你嗎,就算我死了你都不一定會死,安啦安啦!”
君言溪話一畢,周圍頓時起了冷風,火光被吹得一閃一閃。三人見此,立即擺出隊形,将君言溪圍在中間。
“嗒!嗒!嗒!”黑暗的環境裡,沉重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三人緊握手中的武器,等待着黑暗中的來客。
不久後,腳步聲停下,衆人隻能看見來客的膝蓋,其餘的身子被黑暗籠罩,但并不影響衆人分辨它是何東西。
三具骷髅。
血紅色的骨頭冒着紅光,下垂的雙手正撐着膝蓋,此刻,衆人猶如被關在籠子裡的獵物,供人欣賞。
這時,三具骷髅似乎站直了身子,膝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随後,它們的身邊出現了血紅色的鐮刀。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