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個充滿善心的人,隻不過這兩個孩子身上有一絲瘟疫的氣息。”池望輕輕撫摸着兩個孩子的臉頰。
話音剛落,池望心中一跳,她的身體仿佛知道些什麼一樣,很自然地說出了所有的話。
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瘟疫的氣息?她們會轉變成……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轉變成什麼?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池望在心裡悶聲吐槽。
“可以去除他們身上的氣息嗎?”女人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他們隻不過是兩個新生的小生命。”
池望沉思了一會兒,身體突然将兩個嬰兒抱了過來,很自然地道:“也許新的鼠疫病人的出現和帶走他們身上的瘟疫之氣有關。”
這又是在講什麼?
池望呼吸一滞。
鼠疫病人?瘟疫?
她這是在哪裡?中古世紀嗎?
池望話音剛落,女人的臉上便即刻出現了恐懼的神色,她似乎不願意再探究這個問題,點了點頭感謝池望帶走兩個孩子。
“村裡再次出現鼠疫病人時請告訴我。”池望叮囑道,“那麼,虔誠的信徒在下雨的黑夜跑出家門顯然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您要留宿在此嗎?”
池望看着自己熟門熟路地将女人安置在一樓的客房中,又前往書房旁邊的房間休息。
這是她的卧室嗎?
池望還沒來得及細想,被本能控制的感覺消失了,身體的掌控權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頭痛地看向自己懷裡的襁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
池望撫摸着兩個孩子的臉頰将兩個孩子放在床。
就在她想着研究一番這兩個沾染了瘟疫的氣息的孩子時,身體中一股虛弱和困乏混合的感覺洶湧地襲來。
池望抵抗不住這股困意,躺在床的另一側沉沉地閉上雙眼。
池望不知道的是,在她閉上眼之後,兩個孩子相繼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中綠色與灰色翻湧,沒有一點光亮。
她們直直地盯着睡着的池望,露出甜甜的笑容,原本無機質的眼瞳中慢慢出現了幾分光彩。
兩個孩子慢慢地伸出手,悄悄握住了池望的食指和大拇指。
“那麼……”
“東西送到了……”
遙遠的夜空中傳來微不可察的低語聲。
……
“嘶——”池望揉了揉後腦勺,火辣辣的疼痛感自腦殼蔓延開,不過手指觸碰到的地方一片平坦,她的腦袋竟然沒有起包。
池望看到熟悉的牢房,忐忑的心終于放回了原位,她從來沒覺得牢房這麼有安全感。
她拉伸了一下肌肉,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輕盈了不少,肌肉也變得緊實了,她瞪大了雙眼,條件反射般從床上站了起來。
池望盯着鐵架床,向外張望了一番确認門外沒有獄警後,雙手摸上了床的正下方。
她雙臂的肌肉緊繃,緩緩發力,鐵架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四角竟然微微離開了地面。
池望忍住喉嚨裡溢出的一聲驚呼,她慢慢把手臂的力卸下,鐵架床搖晃兩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她甩着脫力的手臂,坐回了床上,心情變得更為沉重了。
這種特制的鐵架床重量不輕,以前的自己是絕對無法擡起來的,自從從濟世會回來之後她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身體變輕盈了、力氣也變大了。
池望緊緊地盯着自己的雙手,她現在非常需要一個解釋,她回想起周卓洋的臉孔,還有——117。
池望突然眼前一亮。
她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