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算是聽明白了,和斐珈和她的人在染料廠工作,染料廠做的是古法人工染布,技術不難卻費人費時,打着小資的招牌在市面上有些地位。
同時,她和監獄高層有些關系,能從工廠出來的染布裡吃些回扣,還善待跟着她的人,在監獄中很有地位。
而元繪用了昨天她送的遮瑕塗了手和黑眼圈,因為監獄貨太過劣質化在了染池裡,把顔料和布搞壞了,廢了一廠人的工作結果,引得和斐珈動怒要做點什麼了。
不過就塗手上那麼點遮瑕也能弄壞染料池嗎?
池望表示懷疑,但是向四周看去,隻見遠處元繪被幾個健壯女人圍着,依舊是那副擺爛的樣子,很顯然弄沒弄壞染料已經不重要了。
“斐珈姐,林青也說的對,我來賠償大家的損失吧,雙倍,再讓元繪過來給大家道歉。我知道這事是她做的不對,但拿她出氣也沒什麼用是不是?”
池望扯出一個略帶些谄媚的笑容,林青在旁邊看着活像見了鬼,從沒見過這女人露出這種表情。
和斐珈隻道:“元繪說她願意自己擔着,壞了我的事說過就過了,你覺得别人怎麼看我?”
“斐珈姐,那您打算……”池望咽了口唾沫,“做什麼?”
和斐珈擺了擺手,茶色眼瞳将目光投向走廊遠處:“我什麼都不會做,我把她給大家,大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真是問了個好的問題,池望想着。
但元繪對自己很重要,她還沒找到一個好機會問元繪點什麼,絕對不能讓她出事了,和斐珈油鹽不進,但如今也隻能得罪她了。
池望與和斐珈對視了兩秒,最終敗下陣來似的,她視死如歸地走向被五個女人包圍着的元繪。
“放開她!”
其中一個年輕女人嗤笑一聲道:“如果我說不呢?池望你來這以後都是安安分分的,如今突然要英雄救美?”
另一個女人像是被逗笑了似的道:“斐珈姐給我們補了錢,你要是打得過我們幾個,放她一馬也沒什麼,隻是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小姑娘?”
“我最近信教,轉性了。”
“信你大爺!”年輕女人聽出話語中的敷衍,面色一冷,直接沖過來,藏在袖子下的手臂驟然發力,拳頭帶着勁風就朝池望臉上砸去,小臂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可怕。
池望瞳孔驟縮,氣息都在一瞬間停住了,她的身體比大腦更快,頭微微一側,雙手攀上女人的臂膀,背過身腰一彎就要借力把她摔出去。
女人驚訝了一瞬,被她摔出去之後迅速調整姿勢,安全落地。
“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兩下子,介紹一下,我叫陳然。”女人站起來甩了甩頭,把手指按地嘎吱作響,“不過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池望當然知道她是誰,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她隻能趁陳然話還沒說完小腿就繃直踹出,目标正是陳然膝蓋。
陳然并不怕她突然發難,隻是腳步些微淩亂,後撤了幾步。
正是此時,池望趁她站的不穩,身體彈起,左腿就往下三路掏去。猴子偷桃,雖然沒有桃,但是效果是一樣的。
“哈——”陳然連忙穩住身形,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雙手朝池望的左腿抓去,“夠髒啊!”
陳然使出了全身十成的力,抓住池望的左手,寬厚的臂膀把池望上半身緊緊鎖住,雙腿肌肉發力,死死卡住池望的腿。
“嘭”的一聲池望被陳然鎖在懷裡,兩個人應聲倒在地上。